阮正东说:不就一误会吗?
那咱们也跟他误会一次,不就成了?王燔宇又说:规矩我懂,中间所有开销都是我的。到账之后,你七我三。
阮正东不置可否,只说: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水深水浅。
王燔宇只是笑:只要你肯出面,就没问题。
阮正东笑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对了,我正想找你帮个忙呢。
王燔宇十分慷慨:行,你只管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阮正东倒笑了:也没多大事,就我一战友,原来在部队跟我感qíng特好,铁哥们,没得说。后来转业开了一广告公司,前天请我吃饭,说是得罪市里的谁了,后来啊,我被他灌醉了。他说是得罪谁了我也给弄忘了,正好,你替我把这事给摆平了。人家做点生意不容易,该为人民服务的,就尽量为人民服务一下嘛。
这么点事,王燔宇笑道:你尽管放心好了。回头我就给我们家老爷子的秘书打个电话,三天之内,准给你回话。
行,那我先谢了啊。
咱俩谁跟谁啊,我还没谢你呢。对了,你那战友的广告公司叫啥名字,回头我告诉他们,多照应着点,市里有几个大项目不正招标吗?
别介,你也别太照应了。阮正东赶紧说:人家公司就那么些人,你一照应,人家该加班加点了。
加班加点还不好啊,多挣钱啊。
阮正东叹了口气:加班加点,会累着人。
2、《阮郎归》[东子番外]
漂亮!
看到小白球不偏不倚的落地,王燔宇脱口夸了句。阮正东不过笑笑,随手将球杆jiāo给身后的球童,两个人往前走,球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难得晴好的天气,阳光灿烂照在糙地上,茵茵似碧绒绿毯一般,连绵起伏,果岭前视线开阔,可以看到远处高大的乔木。几排水杉树刚得了一分绿意,遥看似水彩轻染,还没有洇化开来。
晚上你请客,你这笔可挣的不少。
王燔宇直笑:多谢多谢,那是一定要请你的。
叫上你哥,你哥不正好回来开会么?
王燔宇一听就直摇头:他去了可不好玩了,我们家老大什么都好,就是胆子越来越小,成天有事没事就把我拎去训一顿。老爷子都没这么排揎过我,他倒好,横竖瞧我不顺眼。
走到果岭下,王燔宇一转脸,瞧见远处几个人,忽然咦了一声,说:东子,那不是你的妞?
阮正东回头一看,还真是。随手摘下手套jiāo给球童,大步流星走过去。
佳期耐着xing子正陪笑,手里一根球杆横竖拿着不顺手,又要顾忌怎么跟人回话。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你在这儿gān嘛?
抬头一看,阮正东。
佳期很少看他戴帽子,又戴了墨镜,阳光下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眼睛仿佛微微眯着。
她说:陪客户打球。
你会打吗?他扫了她两眼: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刚学
没说到两句话,王燔宇也踱过来了,这些人都认识他,纷纷跟他打招呼:王总!还有人忙着跟他寒喧:这阵子短见,王总在忙什么呢?
瞎忙呗。王燔宇介绍:这位是阮正东,我发小。
阮正东三个字差不多让几个人眼睛顿时发直,连忙陪笑着与阮正东握手,阮正东不过敷衍一下,略站了站,就说:我约了朋友吃饭,要先走一步。
王燔宇暗自好笑,脸上却不露出来:咱们一块儿出去吧。
坐了电瓶车出了球场,阮正东才给佳期打电话:你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我这里还陪客户呢
陪什么陪啊,你快出来。就你那技术,也不嫌丢人现眼。
不行,老总说了,这合同
阮正东不耐的打断她:我朋友今年的广告代理还没定呢,你快出来,请我们吃个饭,说不定他就jiāo你们公司了。不由分说把电话扣了。
王燔宇在一旁直笑:哎,我们今年的广告预算可是两千万,被你一句话就送了人,你这是为博红颜一笑,峰火戏诸侯呢你?看阮正东臭着脸,赶紧举手:得,得,当我没说。
过不多大会儿,佳期果然出来了,站在俱乐部门口张望。没有看到熟悉的迈巴赫,只好低头掏手机。
笨!阮正东喃喃的骂了句,终究还是接了电话:银色跑车,你左手边,车牌0033。
佳期果然看到了,一溜小跑过来,拉开车门还是气喘吁吁:王总!又对阮正东笑了笑:谢谢啊。
王总约了人,今天没空跟咱们吃饭。阮正东说:下星期叫你同事去他公司签合同吧。对王燔宇说:你不是约了人么,还坐这儿gān嘛?
王燔宇直笑:我马上就走。
佳期被太阳晒得脸发红,上车之后才觉得热,把外套脱了,问阮正东:你怎么换这车了?
阮正东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人家的车,我借着开开。正说着电话响了,他用蓝牙于是接了:什么事?
我那车刚买,你悠着点开。
废话。
还有,你把我一个人撂这儿了,我怎么回去啊?
打电话叫你司机来接。
你怎么这么重色轻友啊,不兴这样的啊。
那叫我司机来接你,总行了吧?
不敢!不敢!我还是蹭车回去得了。对了,晚上你还吃不吃饭啊?
今晚上算了,明天再说吧。
明天我要去墨尔本。
那你回来后请我吧。
要不今儿晚上你带她一块儿来。我也带上我女朋友,咱们四个人一块儿吃,多热闹。
扯淡,你兜这么一圈子你就是笑话我啊?
王燔宇哧哧直笑:得了,你到时候把车停哪儿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叫司机去开回来。
知道了。
还有,你那女朋友,到底叫什么公司来着?我得打电话跟他们jiāo待一声。
你怎么这么罗唆啊?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挂了。阮正东把电话挂断,又问佳期:晚上吃什么?我都饿了。
佳期说:要不吃面吧,吃面最简单。
那好。阮正东说:去吃鳝爆面吧,我知道有家馆子,做得那个叫鲜。
你怎么什么好吃的都知道啊?
我无所事事,成天只钻研这个,能不知道吗?
一句话逗得她笑起来,忽然想起来问:对了,你那朋友的公司,广告预算大概是多少?
不清楚,回头再问他吧。他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是想着怎么吃鳝爆面吧。
3、《笑傲乾清》[东子恶搞番外]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曲折的长廊上幽幽浮起一盏灯笼,晕huáng的光焰在黑暗中摇曳
凉风有讯,风月无边,亏我思娇的qíng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加qiáng健的臂膀
韦爵爷!
谁?谁在那里!一激灵提灯向前,照出一张惨白的脸,光溜溜仿佛剥皮的jī蛋,眉目在灯光下不甚分明,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眉开眼笑:原来是梁九功梁公公,失迎失迎。
皇上有旨,梁九功一把拖住了作势yù跪的人:听旨免跪,皇上传爵爷进宫去叙话。
我靠,又叙?现在是huáng金周国庆长假期间而且深夜十一点,他给不给300%的加班费?
韦爵爷,皇上说上回您带着七位夫人到英吉利考察,回来报销差旅费白银十八万两,眼下那帐单还搁在御案上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食君之薪水,忠君之事,为皇上解忧,别说只是陪皇上叙话,哪怕要奴才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亦不足惜。
韦爵爷果然忠心耿耿,怪不得皇上一日也离不了爵爷。
呵呵,公公请
呵呵,爵爷请
重烟楼台十里。无数青金琉璃瓦的檐顶在月光下起伏连绵成一片静默的碧海,làng尖上偶然一颗金砂闪烁,是吞脊shòu眼中点的金睛。
时辰刚打过了三更。离地六丈的重檐歇山顶上,皇帝做劲装打扮,抱膝而坐,看打梆的小太监与巡夜带刀侍卫从脚下经过,谁也不曾想到乾清门檐顶上竟有人闲坐。乾清门是分隔内宫与外廷的中轴正门,从那里俯瞰下去,东西六宫的缦回廊腰与高啄檐牙均历历可见。
(以上两段抄袭自我家鱼相公《斛珠夫人》)
咯嚓!轻微的碎裂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处清晰入耳。
皇帝懒洋洋的说:韦小宝,踩坏的琉璃瓦,从你的薪水里面扣。
韦小宝身子晃了两晃,琉璃瓦本就滑,再加上檐顶的斜度,他用了神行百变的步法才勉qiáng定住身形,一听说又要扣薪水,忍不住含泪:皇上,您心qíng为什么又不好了?您只有心qíng不好,才会跟奴才这样斤斤计较。
小桂子皇帝举目望去,东西六宫连绵的琉璃檐顶反she着清冷的月光,映入他的眼底,仿佛是迷离的水色,带着莫测的神光离合。他拍了拍身边的瓦:陪我坐一坐。
韦小宝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坐下,因为琉璃瓦太硬太滑,硌得他微微咧嘴:小玄子啊,为啥你就不快活呢?
我怎么快活得起来?皇帝苦恼的皱起眉头:穿越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朕一天就要接待四五拨,都是些傻头傻脑的小丫头片子,个个不是选秀进宫就是寻亲访友进宫,进宫后不是唱《明月几时有》,就是唱《笑红尘》,最狠的几个,一进宫就在乾清门上扭成s型装芙蓉姐姐跳《卡门》,你看看朕的皇子们,起先还兴致勃勃,后来都审美疲劳了,尤其是老四和老十三,还有老八老九老十唉,如今他们对女人都没兴趣了,看到女人都躲得远远的。你说,叫朕怎么不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