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问他:“每年都去义卖吗?”
季舒朝沙发里靠,季越东却顺势坐下,小沙发不大,季越东肩膀挤着他,季舒揪着手里的小猪,低声道:“只有这一天能出去。”
季越东一愣,又听季舒说:“梁叔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去外面。”
季越东皱了皱眉,“你身体很不好吗?”
季舒不太喜欢季越东皱眉的样子,看着很凶,他把脸撇到一边,“我也不知道。”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重病,他的生活区域很狭窄,小的时候梁叔看管他能严,以前不懂事总想着出去,后来挨了几次骂后就不敢了。他能接触的很少,房子里没有网络,所阅看的书还有电影都是被筛选过的,因为从小就这样,所以他也不觉得有异。
气氛有些沉默,季舒摆弄着手里的毛线玩具,把那只季越东说是羊的小猪塞到他手里,季舒小声问:“回国后都是你照顾我吗?”
季越东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接过那只猪,揪了一下脑袋上的毛线,在季舒的控诉目光下松开手,他说:“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会照顾你。”
“像梁叔那样?”
“当然不是,会有保姆的。”季越东想了想自己应该怎么照顾季舒,也是一头雾水。
他三十一还未成家,对于小孩的态度是可有可无。而且季舒也不小了,十七岁时,他都已经一个人去东南亚替季老运□□了。
“那你呢?”
季越东听他打破沙锅问到底,有些无奈,他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季舒歪着头看他,他真的很小,在季越东面前心里的情绪全都显露无疑,他应该是很认真地想了,微微皱着眉,但又很快舒展开,他对季越东说:“就像现在这样陪着我和我说话,行吗?”
季越东怔愣,季舒期待地看着他,在这样的目光下很难去说不可以,季越东低声道:“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