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长大,越来越好的。”
季舒似懂非懂,他没有再躲,但又不敢看季越东,低下头去缩在季越东怀里,小声说:“对不起,那我去把这个还回去。”
“那倒不用了,回头我订一批花送给郑元。”季越东这般说着,季舒情绪还是不高。季越东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回到车里,季舒靠在车窗边,看着闷闷不乐。
季越东把那支玫瑰放在了车前,季舒一直看着,突然说:“没人和我教过这些。”
季越东的手捏紧了方向盘,在等红灯间隙,他看向季舒。车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天成了yin蓝,路灯和枯枝jiāo错,光像是碎了。
季越东突然后悔刚才这么直白地去和季舒说那些事,他的情绪被季舒感染,想象着自己,若在十七年里被迫待在同一个地方,只有圣诞节那天能够外出,可以说话的人只有五个,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季越东把车靠边停下,轻叹了一口气,他解开安全带,把歪倒在窗口的季舒捞过来抱在怀里。季舒的身体小幅度颤抖,季越东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没关系,我来教你。”
第7章
这两天气温骤降,又因为快要过年,城里空了大半。季越东手头上的事轻了些,郑元的电话就来了,约他出去喝酒。
自从季越东当了人家的“爸”,他就几乎绝迹于各色娱乐场合了。郑元借着自己的生日,好不容易把季越东给拉了出来,一群人围着季越东闹,敬着酒笑着追问季越东最近去哪里逍遥了。
季越东不抗拒这类场合,一些场面上的话他也会说,推开抵在嘴边的酒,他往沙发里靠,他说:“家里的事。”
这话也不假,季冠德去世,整个季家就像一艘航行在汪洋上的大船,掌舵人换成了季越东,一切都要小心。
郑元把人推开,故意囔囔道:“怎么回事?寿星在这里呢?怎么都没人给我敬酒的?我可要生气了。”众人大笑,季越东先敬了杯,玻璃杯子里放了冰块的威士忌空了,他一饮而尽,有人呼喊撺掇郑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