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搂在季越东的腰上,季越东拿着水瓶喂他水喝,季舒小口小口喝,季越东用纸巾擦擦他的嘴角。季越东发现季舒的情绪不高,他有些担心,揽着季舒的肩膀坐在沙发里,季舒把腿收上来,半蜷在季越东怀里头,懒洋洋地靠着。
季越东捋着他的头发,问他:“今天都玩了些什么?”
季舒侧趴着,脸对着季越东的身体,他揪着季越东衬衫上的黑色的纽扣,他说:“去爬了山。”
“你自己爬的?”
“坐缆车上去的。”
季越东就知道小懒猪不会走路,他的手覆在季舒发顶,“还做了什么?”
手指悄悄拧开那颗纽扣,烟灰色的衬衫敞开一小块缝,季舒皱着眉把脸凑过去,含糊说:“还烧烤了。”
季越东觉得他像只小袋鼠,可他有没有口袋装季舒,把他季舒往外拉了些,没在意季舒刚才的举动。他们一问一答,季越东并未听出季舒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季舒低落的情绪是确实存在的,季越东微微蹙眉。
便在这时,季舒突然坐了起来,两腿跨开在他的身上。季越东反应不及,季舒的手已经胡乱摸了一通。季越东睁大眼,立刻把季舒推开。,季舒跌在了地上,后背撞了一下茶几,他疼得蜷成了一团。
季越东把他捞起来,季舒不肯抬头,他似乎觉得羞耻,整个人瑟瑟发抖。季越东抱住了他,尽量把声音放软,他对季舒说:“对不起,我不该推你。”
季舒揪住季越东的衣服,指关节泛白,他低声问:“我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因为这具身体见不得人,所以我父亲才会把我丢在瑞士的,对不对?”
季越东的心像是被狠狠踹了一脚,他捏着季舒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神情第一次这般严酷,似乎是怒其不争,他说:“你不能这么贬低自己。”
季舒瘪着嘴忍着哭意,鼻腔里似乎灌满了水,他觉得呼吸都好艰难。他捞着自己的木头,紧紧地贴着季越东,小声喃喃:“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季越东想过很多次,季舒总是要长大的,可他又会长成什么样?外界的一切摆在他的面前,好的坏的都不会变,他终究会被拖出蜗居的壳,柔软的外表受到伤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