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无所不能,他在自己已知的领域也许能所向睥睨,可在其它方面也许就是寸步难行。
他动不了汤臣,对方的背景是他无法撼动的。
他深吸着而后缓缓吐出浊气,他说:“就算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你对季舒做的事。”
汤臣无所谓的笑了,“我已经惩罚过我自己了。”他做出一个手势,季越东的瞳孔微震,他说:“为此,我差点死了。”
季越东轻轻眨眼,他说:“还不够。”
汤臣脸上的笑裂开了一条口子,他低咳着说:“我知道。”
季越东回到家时,雨停了。
他拉开门进去,季舒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丢在门口,季越东弯腰捡起两只鞋放入鞋柜。他往里走,客厅里开着壁灯,光线昏黄黯淡。他看到沙发上蜷缩着小小的一团,他走过去,半跪在地上。
季舒靠着沙发里睡,后脑勺的弧度圆滚滚的,头发蓬松细软。季越东伸手捋开他额角的发,手指刚刚碰到季舒就醒了,他转过身,握住了季越东的手指,把他的掌心往自己脸上贴。
手心里的温度微热,季越东的手掌不由自主轻轻蹭过,他低声问:“醒了?”
季舒很小声应着,他往里挪,腾出了身边一小块位置,没用什么力气,拉拽着季越东的手指,他说:“你也睡上来。”
沙发不算小,可季越东躺上去后还是把整个沙发给占满了,季舒依偎在他胸前,季越东抱着季舒,像是搂着一个小火炉。他撩开季舒额前的头发,低声道:“我见过汤臣了。”
季舒一愣,季越东便问:“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说?”
季舒仰起头,眼里全都是季越东,他看着似乎有些委屈,攥紧了季越东的手指,对他说道:“你工作太忙了,我不想又让你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