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盲人,走过了一段崎岖孤独的路,乍现光明后,便再也不想回到混沌的黑暗里去了。他不想离开了,不管季舒是否成年,他都不想离开了。
晨光朦胧从落地窗洋洋洒洒跌进,季越东蜷在沙发边睡着了,他像一只大型犬,趴在季舒身边。
季舒醒来时,觉得手臂很麻,他皱着眉睁开眼,便看到季越东半颗脑袋压在自己的手臂上,发顶毛绒绒的。季舒没忍住,身体慢慢靠过去,抬起另一边的手覆在了季越东的脑袋上,往下压了压,学着季越东平时的动作,揉了好几下。
像是在摸多尔多,或者是别的大狗狗,季舒咬着下唇憋着笑,在太岁头上动土。
“玩得开不开心?”
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发出声音,季舒的手腕被一把抓住,季舒吓了一跳,就要往外逃。季越东睁开眼,含着笑意看他,站了起来翻身把季舒压在怀里,挠他的yǎngyǎng。
季舒最怕yǎng了,拼命地挣扎,最后他笑得都快喘不过气,季越东才把他放开。季舒趴在季越东肚子上喘息,身体小幅度的颤着,季越东的手在他后背上轻抚给他顺气。
季舒也用手去挠了挠季越东硬邦邦的腹肌,但是效果甚微,季越东双手撑在两侧,看着季舒捣鬼,他失笑道:“我不怕yǎng的。”
季舒见他还真的纹丝不动,连脸色都不变一下,有些气馁,又不甘心。
他突然撩开季越东的衬衫下摆,几粒纽扣绷开,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季越东的腰腹,浅麦色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季舒看着季越东呆呆的样子,脸上露出雀跃的笑,他的手扣在季越东的腰两侧,埋下头去,又要去咬。
季越东立刻把他拽开,像是提着那只胖了不少的安哥拉兔,把季舒轻轻丢在了一边。刚把人丢过去,又黏了过来,季舒张开手抱住季越东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张嘴咬住了季越东的脖子。
季越东打了个激灵,他听季舒笑道:“原来你怕我咬你啊。”
季越东攥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到自己怀里,揣着一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