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季舒侧头看他,逐客令的意思流露于话间。
季越东一愣,他似乎还想对季舒说些什么,可季舒已经转过了身。他张了张嘴,几次yu言又止,他对季舒说:“那我走了,有事就找我,我最近会一直在北京。”
季舒一声不吭,他背对着季越东,听着那人说话叹息和渐远的脚步声,一直到门开了又合上,他才回头,怔怔地看着紧闭的门。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大了,季舒的身体停滞在门前,突然一声雷响,他猛然一惊,侧头看向玻璃外磅礴大雨。他像是苏醒过来,一把拉开门,跌跌撞撞往楼下跑去。
抽痛的腿没跑几步,身体就被人擒住,季越东叫着他的名字。季舒低头,抓住季越东的袖子,小声道:“外面下雨了,还打着雷,你可以住我家。”
他想他还是失败了,不管是多努力,多想表现得满不在乎,他在季越东面前还是如同战败者一样,溃不成军。
这栋房子里没有季越东可穿的衣服,他洗了澡,还是穿着本来的衣服。季舒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他出来,又在他身上看了两眼,起身与季越东擦肩而过,他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季舒站在浴缸外,他上前一步,捡起季越东刚才用过的毛巾。
潮湿闷热的空间,他捧着季越东用过的毛巾,身体小幅度的颤抖,他把脸埋在那层层叠叠的大毛巾里,狠狠地嗅着闻着,试图去感受被包裹被擒获的错觉。
他知道自己是无yào可救了。
第48章
48
他们之间有一条小河,没有靠岸的船,也没有供人过去的桥,什么也没有。
季舒身上有伤,洗澡很不方便,他把花洒拿在手里冲洗,神情是心不在焉。水沾到了膝盖,他吃痛着倒抽一口气,皱着眉把水关上,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穿好衣服,季舒想了很久,才慢慢拉开了门。
季越东坐在沙发上,半弯着身体,长腿微曲,衬衫贴着肌肉,裤子紧绷。他一只手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一只手滑着手机,头发半湿,侧脸英俊,像是一幅画。季舒走到他跟前,拿过他手里的烟,季越东抬起头,季舒问他:“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