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楷的目光太du了,里面蕴藏着数不清的怨与恨,他对季舒说:“你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竟然考上了医科大,以后前途似锦啊。”
季舒深吸一口气,他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盯着杜闻楷,目光落在那条疤上,他低声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杜闻楷冷笑,他捂着自己的脸,“我要让你也尝尝痛不yu生的滋味。”
“痛不yu生?”季舒的手背在身后,手指拨弄电子表,他垂下眼,睫毛投下yin影,即便是受了伤,那张脸依旧漂亮的让人目不转睛。他问杜闻楷,“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杜闻楷覆在脸上的手一僵,这道疤是他刚入狱时便留下的了,被一个杀人犯用牙刷狠狠刮穿了脸。像他这样对小男孩实施犯罪的恋.童癖在监狱里就是最低贱的。
他被所有人唾弃,被人肆意折磨践踏,就算出狱也会顶着那条贯穿整脸的疤过着偷鸡摸狗的生活,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季舒听到他的怨恨,突然就笑了。
杜闻楷恶狠狠问他笑什么,季舒掀开眼皮,眼里是浓浓的讽刺。
他脸上的神情竟然像极了当年的汤臣,杜闻楷想起他和汤臣在学校走廊擦肩而过,穿着白大褂的校医瞥向身侧经过的数学老师,他露出笑,低声说:“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哦。”
他怔愣,立刻回头,就见汤臣这般的笑。
他低下头,突然一把掐住季舒的脖子,他咬牙切齿道:“你究竟在笑些什么?”
季舒歪着头幽幽地看着他,他咳嗽着身体发颤,杜闻楷这个医盲大概不知道,掐着别人的脖子就别指望被掐着的人能回答问题。季舒吸入的气越来越少,肺像是要zhà掉,剧烈的疼痛来袭,他张开嘴,呢喃着季越东的名字。
杜闻楷是真的想要在这里把季舒直接杀了,偏僻的郊区民房,设施老旧,不隔音,唯一的好处是住户少。一栋楼零零散散只留下几个住户,杜闻楷租的房子在底楼,潮湿yin冷。
随着一声巨响,房间门被破开,他一愣,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被鱼贯而入警方压制。
额角抵着冰冷的qiāng眼,杜闻楷浑身冷颤,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脸上就被狠狠挥了一拳,无人制止,他倒在地上,肚子上又被踹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