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从沈家嫁到傅家。
吃穿用度一直都有人照顾,她从没有想过要赚大钱。
“怎么不可以?”白元璟正色,“国外就有许多女性商人,现在咱们国内的女子也开始自强自立,她们经商的手段,不比男人差。”
沈绣婉沉吟片刻,坚定道:“我还是想回家看看。白院长,我的根在那里,家里的绣馆还养着几位绣娘,就算从头开始,也得是从那里开始不是?何况我的家乡距离申城很近,我听说申城发展得很好,上海滩和十里洋场都很繁华,适宜做生意。”
两人正讨论着,一名护士匆匆进来:“白院长、沈夫人,三爷来了!”
傅金城一手牵着霜霜,一手拎着果篮。桝
“妈妈!”
霜霜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径直扑进沈绣婉的怀里。
小姑娘穿得厚实,像一颗层层包裹的小粽子。
沈绣婉亲了亲她的脸蛋,又摸了摸她的小手,见她手上暖乎乎的才放心。
她又抬眸望向傅金城。
到底是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就算她放下了这份感情,可是在看见他的刹那,心脏仍然不受控制地悸动了一瞬。
但她确信,这份悸动并非是出自于爱情。桝
而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的身体形成的条件反射。
片刻后,她微微颔首:“金城。”
“这些天,霜霜一直闹着要见你。”傅金城声音淡淡,“我今日得空才带她过来。你好些了?”
他把果篮放在桌子上。
余光注意到了那两份早餐。
白元璟和沈绣婉一起吃早餐?
心底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桝
但他并没有及时捕捉到这份情绪里暗藏的怀疑和不自在,只把两人共进早餐归结于白元璟和沈绣婉在日常相处中成为了朋友。
对他来说,这是好事。
沈绣婉有了朋友,就不会把所有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不会纠结于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和周词白不清不楚。
他瞥向沈绣婉。
女人坐在窗边,雪光和冬阳照在她的半边侧脸上,经过一两个月的调养,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肌肤洁白如玉,像是新生婴儿般娇嫩柔软,她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微微露出天鹅般的肩颈线条。
她嘴角噙着微笑,哪怕已经当了母亲,可她圆润的脸颊上仍然带着一点孩子似的稚气,单论相貌,周词白像是热烈明艳的红玫瑰,而沈绣婉则像是一朵干净遥远的云,她无疑同样是讨人喜欢的。
虽然现在仍然是严冬,但傅金城看着沈绣婉,莫名就想到了春天的野生百合花。桝
他问道:“什么时候出院?”
“就这一两天。”沈绣婉抚摸着霜霜的脸蛋。
她也该回傅公馆,赶在过年之前,和金城完成t婚姻分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