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三人惦记着要好好教训一番偷拿了龙雀天戟的小子,再去问问自家太子的消息,他们也不可能得以在昨日重新聚首。
可昨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之拓跋子楚着急与自家太子妃完婚,便没能有时间和他们好好说说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
如此,拓跋子楚的确是该过来见一见他们。
“想要拿下安定郡,不难。难的是,我们到底得花多少兵力,又得费上多少时日才能拿下安定郡。”
若只是打一两场小仗,阿史那风的勇猛或许不及自己的两个弟弟。
可若论谋略,以及打起大仗的本事,阿史那风绝对是兄弟三人之中最厉害的一个。
这位拓跋子楚的麾下大将说道:
“不瞒太子,安定郡的守将,我曾见过。此人极会隐忍,擅守不擅攻。一旦我们向着安定郡发兵,他必然会据守不出。
“到时候,安定郡粮草充沛,恐是被我们围几个月都不会怕。但那样,就解不了太子妃的燃眉之急了。”
拓跋子楚:“如此,我们便先想办法派人混入城中,而后再与攻城部队里应外合。”
这是过去的拓跋子楚绝不会说出的话。
魏国武将也都是直来直往,说要打你,便真的打到你服。
只不过魏国的骑射、以及捕猎为生的传统让他们之中最为普通的士兵都仿佛是天生的猎人一般。
再加之他们会在打仗时用上狼群捕猎的技法,便更是如虎添翼。
可这么一来,魏国难得出了个子楚太子这样的,能想到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守在敌人要攻陷的那座城之前,设下埋伏,这便已是足够惊人的了。
现在,子楚太子则不仅从自己的舅舅那里学到了兵者诡道,还从自家太子妃那里看到了用兵之外的计谋,以及灵巧行事。
那便真担得起“可怕”二字了。
他说:“孤的太子妃便是这样拿下朔方郡的。”
拓跋子楚口中的赵灵微自是千好万好的。
如此也会让他的三名部将对于昨夜的洞房究竟如何……有了说不出的好奇。
三人不愧是同一个部落出来的兄弟,平日里又经常是一起配合着作战。
他们谁都看出来自己的另外两个兄弟有这意思了,却又是说了好些话都没能找到切入正题的机会。
最后,竟还是平日里“沉默是金”的阿史那金如同破釜沉舟般地开口道:
“殿下,昨夜与太子妃的洞房,如何了……?末将看殿下对太子妃实在是喜欢得很,为何今日却看起来……神色不佳?”
来了来了!
终于有人问出他们今日一看到子楚太子便想问的话了!
可他们却还要遮遮掩掩。
比方说,阿史那雷便颇为一本正经地责怪起自家二哥来:
“二哥,你瞧你问出来的话。太子殿下血气方刚,新婚之时整夜与太子妃欢好,还来不及好好睡上一觉便出来看我们兄弟几个,这难道还不够你感动的吗!”
此言一出,拓跋子楚周身便释放出了冷意,令阿史那金与阿史那雷都不禁哆嗦了那么一下。
这……
这难道,真的不是那么对劲?
拓跋子楚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到:“昨夜……事未成。”
这回,就连阿史那风也不禁一个抽气。
莫非太子妃连灵武郡都收了,却还……当面说愿意,背地里却不愿意?
或许……拓跋子楚这时来此,原就也是有着求助之意的。
于是他便在三人都这么盯了他好一会儿之后说道:“她怕疼。我……弄痛她了。”
阿史那三兄弟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太子妃看太子年纪小,还仗着子楚太子非她不可便欺负人就好。
阿史那风:“末将听闻,大商的女人重视贞洁。在成婚之前不会轻易……”
拓跋子楚不等他把话说完,便道:“是。”
阿史那雷:“这不就结了,女人第一次都疼。殿下可别过分迁就了,过了那个劲,可不就爽了吗!到时候她还不夜夜都……”
“咳咳……”
阿史那风瞥了自家兄弟一眼。
示意对方在说起太子妃的时候,可别如此放肆。
于是阿史那雷就说起了他和自家十八个小妾的事。
因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阿史那雷说得那可叫一个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