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隽轻轻侧过头,这大清早的,亲亲好像不太好。
他不是这样不知节制的人。
没头没脑的说这一句话,什么意思?
云知意有些疑惑地抬头,接着又低着头专心给他系领带,只乖乖道:“噢。”
她就没什么想要和自己一起做的事情吗?
就算是郑秘书的女朋友,也会撒娇让他陪着去逛街看电影吃饭,虽然陆隽觉得那些不过是浪费时间,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确有助于情感交流。
陆隽昨晚上入睡前还认真安排了今天的工作日程,想着早点下班,回来陪一陪她。
结果当事人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想到云知意向来都很有分寸,连去陆氏给他送午餐,也是看他用完了就走,绝不耽误他的工作。
这么想着,陆隽的心就软下去了:“你要是想……”
听着男人充满暗示的话,云知意抬起眼,双眼亮晶晶地说:“我可以让钟伯去安排一间练舞室吗?”
看着男人怔愣的神色,她又补充道:“不用太大,就我一个人跳舞。”
跳舞,跳舞,怎么又是跳舞?
陆隽没有忘记他的妻子在舞台上是多么的耀眼。
这样的美丽,他已经私藏了两年。
他坦诚自己的自私,已经不愿意再让她重现于公众视野。
说来奇怪,无比热爱芭蕾的她,自从结婚之后就开始专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再也没有主动向他提起过芭蕾。
她是一个过早结束天鹅生涯的舞者。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当初钟伯给他庄园设计图纸时,他明明可以直接让他们再添一间练舞室,但是出于一种私心,他只提出了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
默认了没有练舞室的设计。
陆隽沉默的时间太长,云知意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实在不行,我去花房旁边的小房子里跳舞,也可以。”
那个小房子是之前花匠放花种杂具的地方,逼仄得紧,她去那里跳舞,只怕胳膊腿儿都伸展不开。
“你自己和钟伯商量着办吧。”
男人漫不经心地把视线从她的脸上转开:“只一点,不许再节食跳舞。”
那年的事,他想到再发生一次就头痛。
那年云知意刚过了十九岁,已经成功和旧金山芭蕾舞团签约,以一支《胡桃夹子》让观众第一次认识到这名来自东方的小天鹅。
天鹅逐渐长成,这份美丽让她吸引了无数观众的眼光。
但是艺术无国籍这句话在日常生活中体现得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