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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新房静悄悄,前院的婚宴却是炸开了锅。
桓家的婚宴,正经的高门名士来了没几个,多得是军中的同袍弟兄。
桓崇在军中,有个“千杯不醉”的称号,平日里众人就没见他喝醉过。刚好今日婚宴,娶得新妇又是那般的美人,这些粗犷的汉子们顿生促狭之心,等桓崇一进了前院,便被他们绊住灌酒。
今日桓崇心情大好,再一想到稍后要和心爱的女郎行周公之礼,他浑身的血脉更是偾张。
是以,无论是因心情好而喝酒,还是为稍后的壮胆而喝酒,桓崇今日来者不拒,就是有周光的帮衬,他还是一气吃了好几坛子的酒。
虽是未醉,却也微醺,就连一向白白的面皮也显出些淡淡的酡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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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散席。
送走宾客,桓崇几乎是拔腿就往后院疾行。等到了静谧的新房前,他刚要推门,再一嗅到身上那浓重的酒气,不由皱起了眉头。
等到清理过,再回房,夜已经深了。
...她等了这许久,一定着急了。
桓崇面带柔情,“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而后却是愣在了当场。
只见整个屋子里透着乌漆之色,只有门边左手的位置,残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门一推,那火苗便被带起的门风吹了一吹,险些就此灭了去。
桓崇执起那盏小灯,绕过屏风,边走边向床上照去,却见薄薄的纱帐下,那小女郎将被子裹成一个卷,睡得正酣。
... ...
桓崇哭笑不得。
他让她自便?她还真够无拘无束的...
甚至,连一点身为新妇的自觉都没有。
他把小灯放在床边的案上,脱了带钩,去了衣袍,最后将鞋履一踢,从床沿上挤了上去。
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按照她这个拧歪的睡法,今晚他怕是根本上不了床。
... ...
无忧睡得稀里糊涂,忽然觉得身上一凉。
她“哼唧”两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子,摸了半天,她终于摸到了那方热热的滑滑的被角。
无忧将小脸往那被子上一蹭,紧紧搂着便再不撒手了。
可是那被子并不听话,它动来动去的,那被角一会儿蹭过她的胸前,一会儿缠过她的两条腿,甚至一会儿更往她身上那处不可明说的地方滑去。
被子怎么会来回乱动?被子又怎么会专往她身上刁钻的地方碰?
她都被弄得有些疼了...
无忧嘟了嘟唇,终于睁开了眼睛。
... ...
昏黄的灯光,暗暗淡淡,却也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了。
无忧的魂都骇得快飞了!
桓崇的上身裸露,正正地伏在她的上面,而她睡前系得好好的衣裳也大敞四开,与他滚烫的身子紧紧相贴。
更让她羞惭得是,她的双臂就紧紧地环在那人的背上,好像...是她要他这么做得似的!
见她醒了,他似是越发兴奋了,底下那条毛毛的腿更是不老实,蹭得她难过极了。
四目相对,无忧的眼睛越瞪越大,她的小嘴动了动,方要提起力气张口呼喊,“你...”
那人却龇着牙,露出个难以言说的笑容。
再一低头,他便将无忧的红唇衔在了他的唇瓣之中,将她那未尽之语全部吞进了自己的喉咙去。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待续...orz
第46章
灯火摇曳, 把两道紧密交叠的影子投在了拉起的帐子上, 为这新房添了几分旖旎的春情。
幽深的房间里, 却见那人望过来的眼睛亮得惊人。
...亮得好似一口喷着炽热火焰的深井,想把她拖进其中, 与他同归于尽。
就是没有这样的经历,她在阿母那日拿来得图书上也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可她既不乐意,也不甘心。
桓崇的欲丨火滚烫,明摆着就是要将她的身子点燃,可无忧心中的怒火却战胜了初时的骇异。
那怒火昂扬着抬头,直想把那不知所谓的男人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