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妙寂不在,娄宴又来寻芙姝了。
然而芙姝正捏着那件新衣裳,左看右看。
“君上,这衣裳您喜欢么?”
芙姝将它放在阳光下,仔细端凝:“喜欢呀,清清凉凉的,比那些厚重不透气的料子好得多。”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衣物上,为那抹绛紫平添几分绚彩。
芙姝看了看周遭,随后弯着眉眼道:“趁他不在,我先试试。”
不得不说尸毗王的品味很好,此时此刻的芙姝,并不似被神灵所眷顾,而是……
她自己本身的存在便是一个神灵,众人都在期盼着她的眷顾与垂怜。
她只站在光下,眉眼顾盼间都蕴着灵气。
她垂首看向心口,蹙眉道:“可我总觉得此处还有些扎,为什么呢……”
娄宴懂些丝绸布料,她凑过去看,指尖搓了搓那块布料,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似乎是绣了字迹在上面……”
她翻开来一看,瞬间红了脸。
那上面是尸毗王自己的名字呀。
啊呀,这可了不得,似乎谁的心思被发现了!
芙姝懵懵的,她这个视角只看得清娄宴的头颅:“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那字迹缝得隐蔽,似乎不想被她发现,娄宴想了想,确实是不发现比发现好些。
“无事,就是有几处线头没处理好,多浣洗两次便不会扎了。”
当晚霞落入阴晦的屋中时,妙寂枕在案上,睡得正熟。
芙姝缓步踱入房中,拉开了遮光的帘子:“咳咳。”
那光打在他面上,很亮,妙寂昏昏沉沉地蹙起眉:“饭菜放下便可以走了,本座自会吃完。”
可是芙姝就是特意来寻他的,又怎么会听呢?
她站得更近了些。
妙寂不耐烦地睁开疲累的眼,眼前覆下一个影子,他的嗅觉亦瞬间被一阵轻暖的皂角香侵袭。
“好看吗?”
芙姝离他极尽,妙寂的眼睛渐渐聚焦,能清楚地从她的眼底看见自己那一副震惊无比的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