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站立在桃树下,虽是身着一袭深色的衣裳,但邪魅丝毫不减,隐隐的竟还夹杂着男子生来的霸气!
中年男子身旁的人见此,面色一白。
立即将中年男子身形压低,而后轻声说了三个字:“毕擎苍。”
毕擎苍?中年男子大惊失色,正要过去打招呼,却见一个衣角绣着红色梅花的少年向他走去,轻声道:“惜言的琴声愈发精湛了。”
毕擎苍笑起来时,笑容霸道俊逸,与沈清书三人的眉眼如画截然不同,他的笑容是一种很阳刚的感觉:“我们四人中,琴艺当属惜言和二人最好。”
阿黎嘉听他这么一说,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看着他的动作,毕擎苍很是不解,跟着看了一圈道:“你在找什么?”
阿黎嘉道:“你方才提起,我才突然想起自打他来了这里,我就再没看到他人了。”
毕擎苍也回头在人群中看了阵,皱眉道:“说来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自从多年前被埋到巨石之下出来后,他总有些怪怪的?”
“啊,原来不止我一个有这样的感觉!”阿黎嘉眉宇一轩:“按理说,他当日被巨石砸中,不管怎么说,都该受点伤的,可谁知我们把他救出后,他竟一点事也没有,我感觉挺奇怪的。”
“还有啊,当年有段日子也不知怎地,我去他屋中,只是坐在他的床边他就很生气的样子。”
“很生气?”毕擎苍沉吟一阵:“他床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怕被你压到?”
阿黎嘉先是一愣,随即细细想了一阵,才懵懵懂懂的摇摇头,迷糊道:“没有啊,什么也没有啊!就只是他那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好像一直都没有叠被子。”
“他不叠被子?”
阿黎嘉喃喃道:“是啊,我进去过好多次,都不见他叠被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肯叠了。所以说啊,师兄你说他是不是挺奇怪的?”
毕擎苍赞同的点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阿黎嘉仿佛突然恍然大悟,一惊一乍道:“师兄!你你,还记不记得,在我十岁的时候,曾告诉过你撞鬼的事?”
毕擎苍眉头锁得更紧:“怎么了?”
阿黎嘉道:“后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做法事就走了,我本以为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是没什么的。可你有没有注意到,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啊!”
他们谈及这一点,两人像是都见过这样的场景,两双眼睛对视一眼,皆是一抖。
毕擎苍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像是硬着头皮在说话一般:“虽然如此,可修为高强,理当说一般鬼怪是不敢靠近他的。”
阿黎嘉战战兢兢,小声道:“师兄,你不都说了,是一般的鬼怪……可万一那靠近他的,不是一般的呢?”
“……”毕擎苍语塞一阵,与阿黎嘉隔空对视了好一阵,终于道:“罢了,还是等此次回去,我们找他问一问吧。”
与此同时,载着江殊殷的小船终于抵达。
墨黑的靴子,踏上粉红落花时,黑与红相映着,无谁比谁耀眼亦或是突出,二者都为完美——
才有得并肩的机会,才有将对方称托得更优秀的能力……
终于,走完一段长长的落花凋零之路,即将踏上石梯。
而后,不知何故,不知何因,似是老天有意!——墨色靴子刚踏上石梯,刹那间,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