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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大腿贴在我的敏感部位我们继续沉醉在亲吻中用舌尖 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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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放学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拎起书包准备走人,方俊扬叫住了我。

方俊扬是个女孩子,跟我关系还算不错,平常虽算不上是热情,倒也有点来

往。

我对她的印象挺好。

她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好像要开口说什么,一时僵住了,没有说出来,一

片红晕浮上了脸颊。

我也呆了一呆,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我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她的

脸,现在才发现她的五官那么细腻。她的瞳仁非常地黑,小鼻子有一点翘。

看到我这么看她,她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说:「我有几个化学配平题,想

问一问你。」虽然神态很平静,但声音上有些发颤。

这显然是藉口。虽然我的化学还可以,但是她同桌就是化学课代表,而且她

自己也是排名前十,找我求教毫无道理。我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还没来得及回

答,她又说:「本来明天可以问你,但是借来的参考书明天就要还,所以你可不

可以晚上来我家?」

这几句话是一口气不停地说的,说完了她就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松了一

口气似的,倒搞得我紧张起来。

方俊扬是田径队的,身材纤细而灵活,短头发,性格有点像男孩子,很少婆

婆妈妈的,这点我很欣赏。我正在琢磨她的用意,没有马上回答。她着急了,小

声说:「没关系的,我家里人不在。」

「啊?」

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误导性,脸全都红了,好不容易才保持镇定:「我是

说,大概七点半,可以吗?」

现在如果拒绝,好像毫无理由,所以我答应了。再说,谁会拒绝呢。虽然她

不是特大美女,但我觉得她令我感到舒服。想起她的眼睛,又黑又深,我心里一

动。

晚饭时我竭力回想与她曾有过的交往,以及她邀请我的动机,结果完全不得

要领,还差点把饭吃到鼻子里去了。七点时我换了一条刚洗过的牛仔裤,套上恤

衫出了门。她家离我家不远,初秋的晚上,微风习习,一刻钟之后我晃到了她家

门口。她家是那种旧式平房,门口还有个小院子,一架葡萄。

我正在犹豫是不是太早了,纱门「吱」地一响,方俊扬走了出来。她穿着牛

仔短裤,无袖恤衫,粉红色的拖鞋,边走边从口袋里掏钱。看见我,她乍一惊,

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好早啊,我还打算出去买个西瓜招待你呢!」

她的脸又红了,简直好像从放学到现在就没退过。不过也难怪,因为我紧紧

盯着她的腿看。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她的腿这么好看?修长,但是又显得光滑

而饱满。我收回目光,说:「不用买了,我刚吃了饭,很饱。」

她思索了一下:「那也好,你先进来坐吧,等会儿再说。」

我跨进门里。走过她身边时,闻到香皂的气味,似乎是年轻的身体自然散发

出来的。她不经意地往后缩了一下,是怕我吗?

「前面左手边是我的房间。」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还是第一次进女孩子

的房间,而且又是单独相处,不禁微微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能坐的地方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床。椅子背上挂了衣

服,我想了一想,只好坐在床上。心里稍稍觉得有些冒失,但是……

方俊扬端着两杯可乐走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

地笑笑,放下东西,把散乱的衣物收走。有一条内裤掉在地上,搞得她很尴尬,

还好我装作没看见。她弯腰时,我又忍不住去欣赏她的臀部,确实是很漂亮的臀

部,我……

她忽然抬起头,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我问。

她不做声,然后慢慢在我身边坐下。沉默了好像有一分钟,然后开口,很小

声的:「我找你来,不是要问你问题。」

她用手指在我俩之间的床单上划来划去,然后抬起头。我又看见她深黑的瞳

仁,还有颤抖的嘴唇。从领口看下去,可以看见小巧而饱满的乳房。

「我……我喜欢你。」她说。

我可以看出来她浑身都在发抖,不过没关系,因为我也在发抖。她的表白直

接而又动人,我没法子不喜欢她。

她的手指划来划去,慢慢刮到了我的牛仔裤边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天天都盼着见到你,晚上呆在家里,就想去找你。一靠近你,我就感到心里很

暖。我不敢告诉你,又憋得很难受,我不知道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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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脚缩到床上,稍稍往后挪了一挪,抬起脸来看我,眼里有东西在闪。

我很想抱她,因为她那么可爱,但又怕她生气。我把手摊开,伸到她面前。

她怯怯地把右手放在我手上。

「你不会看不起我吧。看不起也没关系。这样总比难过死好。」她细声说。

我没说话,轻轻捏住她的手指。

她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喃喃地说:「我真没用,谈恋爱也没见

过我这样的,一点谱也没有就要死要活的。」

她慢慢地把身子倾向我,脸蹭在我胸前,滑下去,最后就无声无息地把头枕

在我大腿上,像个孩子般发出满足的呻吟。

我总算理平了混乱的思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她温暖的鼻息使我生出阵阵

冲动,幸好我的牛仔裤够厚,不然就麻烦了。

「我……我不会看不起你的。」我说。

天哪,我怎么会说这个!我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听起来毫无诚意。不过她好

像不在乎,只是把头动了一动,好枕得舒服一点。她的右手手指在我手掌心里轻

轻摩擦,柔嫩的嘴唇在我的衣服上蹭来蹭去,梦呓一般地小声念叨:「没关系,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都告诉你了,你把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真舒服,被你弄死

也甘心。嗯……」

我很感动,当然也很爽,竟然有女孩子这么为我着迷,为什么以前我不知道

我这么有魅力?不知道她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想问问她,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松开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她颤抖着闭紧了眼睛,好像一只小猫,松

开的右手伸到我背后,搂住了我的腰。

(二)

「嗯……你为什么喜欢我?」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

她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说了你可不要笑我。」

「我不笑你。」

「因为你的气味。」

「气味?」我很惊讶:「我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气味,」她又把头转回去埋在我衣服里:「好像是气味

一般的东西。我也悄悄问过要好的女生,她们都感觉不到。」

「好闻的?」

「嗯,那当然,快迷死我了。像冬天晒过的棉被,又像刚刚削尖的铅笔。」

她重新从我怀中抬起头来,指尖划拉着我的胸口:「我只是描述我的感觉,

离你越近,感觉越强。你还记得上次运动会我和你商量写稿的事吗?那次我强忍

着,不然真会在你面前坐在地上。腿完全软了,气也喘不上来,真想靠到你怀里。

还有……」

「还有什么?」

她忽然一下脸羞得通红,把头抵在我胸口,说:「现在不能告诉你。」

她在我胸口定了一会儿神,又说:「今天找你来,本来只是想找个藉口接近

你,没打算告诉你。可是后来看到你坐在我床上,就想『完了完了,今后一个礼

拜别想在这张床上睡着了,还是告诉你了吧』。就是这样。」

她喘了一口气,重新坐直,两只脚挂在床沿,轻轻互相搓着。这动作看得我

都快流鼻血了。怎么办?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不能退,退了她肯定得伤心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凑过去吻她的嘴唇,她本能地向后一缩,但是我的手揽住

了她的头,稍稍一用力,她就屈服了,我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一瞬间,我感到

她的身子完全瘫软了,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床上倒下去。

我用手把身子撑住,她把两臂环住我的脖子。因为紧张,她的嘴唇冰冷,但

是柔软,急促的呼吸使她紧贴着我的胸部不停起伏。她轻柔地吸吮我的嘴唇,动

作生涩而羞怯,纤细的舌尖偶尔舔到我的牙齿。

我轻轻把她放平在床上,搂住她的腰,让她的身子紧贴我的。她不自觉地挪

动身子配合我,裸露的大腿贴在我的敏感部位。我们继续沉醉在亲吻中,用舌尖

互相试探。我偷偷睁开眼看她,她的脸显现出美丽的粉红色,娇嫩的嘴唇散发着

欲望的气息。搂着我脖子的手无意识地拨弄我的头发,弄得我很舒服。她的上衣

被稍稍拉高了,露出了短短一节腰部。我的手从她背上滑下去,轻轻抚摸那里光

滑的皮肤。

她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紧紧抓住了我的头发,一条腿绕住了我的大腿。

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脚趾全都蜷紧了。她的热情鼓励了我,我把手慢慢向下滑

去,指尖插入了短裤和身体之间,碰到了内裤的边缘。

她突然惊醒了,噌地一下从我怀中弹开,缩到了床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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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她把头埋

在胸前,一句话也不说。

我很后悔自己这么急色,毕竟她对我表白才不到半小时,不可能马上如此放

得开。现在看起来事情要砸,得想个什么办法补救才好。说实话,她的表白使我

对她从好感立刻达到了喜欢的程度。不是有人说过吗,「爱我的女孩最美丽。」

这其中也有一份男性的虚荣心在作怪吧。现在如果弄僵了,我还真是很舍不

得。

我看着她,想着要说什么赔罪的话。她先开口了:「你们男生……都是这样

的吗?」

「呃……可能是天性如此吧!对不起。」我小心翼翼地说。

「刚认识就动手动脚?是天性吗?」她的话语里听不出生气的意思。

「呃……这……我……我也是第一次和女孩这么亲密,而且你这么漂亮。」

我汗都下来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跪坐起来,凑近我,催眠般黑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我,问:「这是真心话

吗?」

「是的。」我完全被她的眼睛吸住了,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真诚地说。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垂下眼帘,说:「对不起,刚才我很害怕,很紧

张。你别生气,好吗?」

「没生气。」

她小心地咽了一口口水,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其实……很舒服。

但是现在太快了,我怕。」

我想开口说什么,她按住我的嘴,说:「再亲我一次吧。刚才好棒,我真以

为自己会昏死过去呢!」

我搂住她的腰。出乎意料地,她竟跨坐到我的大腿上。她坐下去时,我清楚

地听见她发出满足的叹息。闭上了眼,她悄然靠近我,玫瑰花蕊般的嘴唇微微噘

起,等待着我的吻。

(三)

那后来的整个晚上我们都消磨在爱抚之中。没有激烈的抚摸和火辣的深吻,

只是轻柔的拥抱,互相品尝般的接吻。她关了灯,让月光从纱窗透进来。微风、

蝉鸣、凤仙花的淡淡香气,还有她嘴唇那天堂般的触觉、柔软的胸部似有似无的

压迫感,构成了难以忘记的回忆。

十点时我不得不离开她家,因为我那常年出差的父母偏要在今晚回家。

她一声不响地把我送到门口,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今天……谢谢你。」

我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说:「我该走了。明天见。」

她点点头,却拉着我的指尖不放。

我轻轻勾勾她手指,她听话地靠近我。站着的时候,她的下巴刚好到我的肩

头。门口的草丛里有一只蟋蟀在唱,使夜显得越发安静。

这一夜并没有使我们成为恋人,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与默契也许要超过

许多多年的情侣。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断地回味她的羞涩与温暖,她诱人的体香与

光滑的肌肤。我在迷糊之中走错了单元门,用钥匙捅了半天别人家的门后尴尬地

道歉离开。但总的说来,这是我出生十六年来最快乐的夜晚。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里她没有主动接近我,我想这是女生自然的矜持。也许我

该主动找她谈谈,可是又一时得不到机会。有时上课时,我可以感觉到坐在我右

侧两个座位以外的她在看我。我会转过去看她,而她也并不躲开。

在秋日下午催眠般的政治课中,整个教室里似乎只有我和她。有一次在发作

业时,她碰到了我的手。我们在作业本下轻轻抚摸对方的指尖,我在她脸上又看

到了接吻时她那迷醉的表情——虽然仅仅是一瞬间。我们的关系有一种秘而不宣

的甜蜜,全世界也许只有我们知道,她愿意把她那年轻而青涩的身体交给我来爱

抚。

礼拜五放学后,我坐在教室里思考回家吃饭还是吃食堂。父母只回来待了三

天就又匆匆离家为工作奔忙去了,抛下了我这个情绪不成熟期的青少年,真不知

他们是怎么想的。我猜我是全校唯一会自己做饭做菜的男生,因为校食堂实在像

是猪圈,而我对自己要求很高——吃的方面。我小姑妈对我做的菜很赞赏,她自

己是个厨房白痴,父母不在时,她经常会买了菜来看我,那时我就自己做饭。

这时我听见方俊扬叫我的名字。她走到我课桌边站住,睫毛下垂,没有直接

看我的眼睛。她的左手轻轻刮着桌面,夕阳透过窗户照亮了她的手背,细微的汗

毛发着金色的光。

「晚上……」她字斟句酌似的说:「来我家好吗?」

我看着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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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半是得意,忽然起了开玩笑的念头,於是假装忱恳地

说:「我……今天晚上有事走不开。」

「那就算了,没关系。」她怎么样也不能掩饰心中的失望,低了头,转身要

走,我连忙拉住她的手:「逗你呐。晚上几点?」

她猛地转过头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用力摔了我的手:「你!」拎起书包就

往外跑。我后悔得要命,追出去,在教室门口拉住她,认真地说:「我晚上一定

来。」

她死命掰开我的手,眼里全是泪光,发狠的说:「不要你来,死也不要你来

了。」

田径队的跑起来就是快,我从四楼追到底楼,还是让她跑掉了。

我回了家,晚饭也没心思吃,坐在屋里发呆。我承认我非常喜欢她,那为什

么要做这种蠢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屋里也呆不住,只好下楼去转转。

楼前有一块草坪,邻居家的俩小孩在玩闹,我看着四楼的小捣蛋硬是把比他

大一岁的女孩弄哭了,不禁大怒,上去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完了我感到无比懊

丧,想着不如出去买包烟。

在弄堂口,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晃,心里一动,直追上去。过了一个转

角,我停住脚步。

方俊扬站在那里,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背紧紧贴着墙。她穿着雪白的细肩带

连身短裙,那双我见过的粉红色拖鞋。她脸上泪还没乾,但作出很坚强的表情。

我贴近她,她把脸别过去不看我。我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我说。

「是的,」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是很生气……可是又很想你,想得受不了

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里拥出来。我吻住她,她一边哭一边用力亲吻我,

搂得我紧紧的,手指陷入我的背脊。

有自行车从弄堂那头过来,我们松开了对方。我拉着她靠到墙边,对她说:

「去我家坐坐吧。」

「不行呢,我得回家了。食堂还蒸着我的饭呢。」原来她也是父母出差,在

吃父母单位的食堂。

我笑着说:「我也没吃。我给你做,我们一块儿吃吧。」

「你还会做饭?」她不太相信。

「特级厨师,吃一次包你忘不了。」

「嗯,食物中毒吧。」她带着泪笑着说。

她还是跟我回了家,还帮我在厨房打下手。我们在厨房的小餐桌上并排吃着

饭,天气有点热,她的短发被电扇吹起,她一边吃一边拨拉。我们的腿不时在桌

下相触,我可以看见她的脸一点一点变绯红。

「这个蘑菇炒青椒不错,你哪儿学的?」

「菜谱。」

「是吗?怎么以前没见过这种做法。」

「是西菜做法。」

其实我是胡掰的。小姑妈不会做菜,也不会买菜,买来的菜都不好搭配,我

也只好乱配了。

俊扬很喜欢吃蘑菇,但她用筷子很笨,圆圆的蘑菇夹掉了好几次,我忍不住

笑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嗔道:「应该切片的嘛。」

「你自己不行也不要怪蘑菇嘛,我挟给你吧。」

结果我也挟不起来,因为那个蘑菇特别圆。我乾脆用手拿起来递给她:「吃

吗?」她害羞地看了我一眼,把嘴凑上来。好像电影慢动作一样,她轻轻咬住蘑

菇,把它含到嘴里。

我松开手,却发现她含住了我的手指。「嗒」的一声,她的筷子掉在地上,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撑住我的膝盖。我把手一点一点往回缩,她就一点一点地往前

凑,渐渐把我的手指全部含进嘴里。

我一边用小指挠着她的下巴,一边仔细地看她的表情。她闭着眼,仰起了脖

子,享受着我对她下巴的爱抚,双手按紧了我的大腿。我听见她从喉咙里发出轻

微的呻吟,似乎在品尝鲜嫩的水果。

我慢慢抽出手指,和她接吻。我们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但每次都那么令人目

炫神迷。我沿着凳子把她拉过来,让她骑到我腿上,被我搂着腰。因为她的短裙

和我的短裤,我们有大片的肌肤相接触。我可以感到我的某一部份在变坚硬,而

她的脸也一直红到了脖子,以至胸口。

但我们当然没有分开的意思,这样的姿势我俩都非常享受。她甩掉了拖鞋,

用脚轻轻摩擦我的小腿,圆润的脚趾拨弄我的脚踝,带来一阵阵奇妙的感觉。

我还感到她的臀部在我的大腿上缓缓左右移动,使我偶然能隔着内裤感觉到

她两腿中间温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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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我不由自主地幻想,不知道那部分会给我怎样温柔的触

觉呢?

(四)

我们终於不得不因为炎热而暂时停止亲热,初秋有时确实比夏天还热。

她仍坐在我身上,端着碗,挟菜给我吃。有好几次我故意咬住筷子不放,她

就会意地亲吻我,让我乖乖听话。我的下身仍旧很坚硬,但她假装没感觉到,虽

然我发现她时不时挪动身子,不经意地稍稍蹭我一下。如果我现在要求做爱,很

有可能她会顺从我。但……我觉得现在这样,似乎更让我开心、自在。

她虽然没有多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她也非常开心,全心全意地在享受现在

的每一刻。从她的脸上,隐隐散发出喜悦的光。我越来越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

美丽的女孩子。

吃完饭,我们都出了很多汗,我建议她去洗个澡。她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

说:「我没衣服换……」

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不由自主地假设她晚上会呆在我家了,不禁吓了一跳,

暗暗观察她的脸色。她也抬起眼看我,忽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一下变得绯红,

立刻冲到门边:「我……我该回去了。」

我拉住她的手:「留在我这里吧,我很喜欢。」

她不说话,轻轻靠在我胸前。

在她洗澡时我扭开收音机,寻找一个放外国歌曲的台。在轻微的短波静噪中

传来某个七○年代乐队的歌声。浴室的水声清晰可闻,在歌声中我想像着她裸露

的姣好躯体,如梦似幻。

后面几个小时我们干了什么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她从浴室出来时我两眼发

花,几乎晕倒。我只给了她汗衫,却没给短裤,她只好下身只穿一条内裤,红着

脸从浴室出来。我的汗衫又长又大,穿在她身上使人无法不想入非非。

她非常恼火,认定是我故意不给她短裤,虎着脸不和我说话。为了不让我色

迷迷地看她的腿,她坐到我床上,用毛巾被盖着下半身。后来我给她看我小时候

的照片,才重新逗得她开心。我们好像还打了牌,讲了笑话,说了很多自己过去

的事……但是我无时无刻,没有不在想盖在毛巾被下诱人的身躯。

她的脸上渐渐有了倦意,「想睡了?」我问。

「嗯。」她揉揉眼睛。

「那我去我爸妈房间睡了。」

「嗯。」她答应着,却没有告别的意思。

「有什么需要可以叫醒我。」我随口说。

她抓住了我话里的漏洞,促狭地笑了:「放心,没什么需要。」

这个小妖精!我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凑近她:「可是我可能有。」

她睁圆了眼认真地看着我:「我是很相信你的,你要什么,就来拿去吧。」

然后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缩进了毛巾被里。

毛主席说过:「世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深有同感,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站在空中俯瞰一片巨大的草原,她坐在草原中间。

草很高,很密,处处开着不知名的花。阳光明媚,我慢慢下降,风卷着粉色

的花瓣在她身边飞舞。有时候,一些美丽的东西会让你心疼得抽搐。

我从梦中惊醒,炎热的空气凝固在我的周围。我翻过身,背对窗外的月光,

想着一步之遥的方俊扬,心里一半是被纵容的欲望,一半是甜蜜的爱意。与其去

获得终极的快乐,我更喜欢现在这种亲密的信赖。这种信赖,大半是由於她的主

动。我不禁想到,如果是我采取这种主动,很有可能被当成流氓打个半死。

男女真是不平等,我忿忿不平了一会,准备继续睡。

房门被缓缓推开,方俊扬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静止的空气中她的身躯似

乎在轻轻摇摆。她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爬上床,跪在我身边注视着我。我想她是

在看我睡熟没有。她一动不动地看了我十五分钟,弄得我肌肉都快僵硬了。

月光照在她专着的脸庞上,她的睫毛在颤动。

她确定我睡得很沉,试探性地捉住我的手,我继续装睡。她捧起我的手,轻

轻把自己的脸颊贴在我的掌心。我感到一片光滑而温热的肌肤,指尖可以触到耳

后飞快的脉搏,在燥热的寂静中我听见她细细的喘息。

我微微睁开眼,看见她的另一只手在背后摸索着什么,接着猛地一扯,一片

白色轻轻从她衣内滑落,搭在床边。她撩起衣服,把我的手拉进里面。不知是光

线还是因为紧张,她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五)

我闭上了眼,不忍心看到她那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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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怜爱的表情。这也许是她死也要保

守的秘密,一个年轻女孩心中不能遏制的欲望。她轻轻按下我的手掌,我的掌心

感受到她急促起伏的肋骨,指尖触到了她乳房的下缘,她的心跳像电流一般穿过

我的身体。

她用两手把我的手按在左边乳房上,让手掌完全包着它,空气中充满了她身

体的馨香,还有压低的喘息。娇嫩的乳头贴着我的掌心,剧烈的心跳似乎要穿破

脆弱的胸腔,我似乎意识到,我手里掌握的,是她的整个生命。

好像遥远的地方白鸟在唱歌似的,传来她的自言自语:「真舒服……你知道

吗,一直都很想呢,想你摸我这里……我太喜欢你了,心都疼了……」

我忍不住偷看她。她的脸上泛着光,衣襟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她脖子上

的汗顺着颈根往下流,滴到了我的指尖,我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一抽。

受惊的小白兔从我手中逃走了,她向后一窜,就到了门边。门无声地掩上,

方俊扬消失了,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空气缓缓凝结。

我屏息等待。在我面前的床边搭着她刚才脱下的胸罩,白色的,有细微的花

边,似乎她整个灵魂都还在那上面,气味芬芳。一个小小的白色蝴蝶落在一边,

那是一侧的搭袢,她刚才急着扯下来时脱落的。

我轻轻触摸那白色的肩带,细微的电流再次穿过我的身体。我就这样一动不

动躺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变白。

将近日出时分,房门轻轻一动,我急忙翻身侧向另一面。背后传来赤足在地

板上迅速蹑足而过的声音,「嗤」地一下轻响,我知道她把胸罩取走了。

我静静听了很久,屋里再也没有什么声音。我摊开手掌,一只小小的蝴蝶停

在我手心。

「你像只蝴蝶在天上飞……」我轻声唱道。

(六)

后来我睡得很沉。早上十一点左右,我被太阳晒醒了。我的房间已经空了,

方俊扬大概在清晨离开了我家,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我的毛巾被叠得好好

的,席子上残留着她的气味,书桌上有一张她留下的字条:

「我先回家了。T恤我很喜欢,带走了。方俊扬」

我坐在床上,用手摩擦着席子,把那张字条读了很多遍。

秋天真正地来了,天气凉了,功课变得紧张。学校安排了教室,组织自愿的

同学参加晚自修。我和方俊扬因为是「无人管教的小孩」,也被班主任劝说「自

愿」参加了。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晚上在家里也没事,而且晚自修的管理也很松

弛。放课后我和她会结伴回家。但是,很可惜地,从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起

我们单独相处的想法,虽然在学校里,她还是会一般的亲切。

礼拜四,晚自修课间休息。教语文课的王老太太值班。她是个宽容的人,似

乎从未发现课间休息后有许多同学不知去向。我没有那么嚣张,但是在课上我从

没有正经自修过,只是把高阳的「红顶商人」包了参考书皮,读得兴致勃勃。

提高文学修养,无可厚非。

我和方俊扬在礼堂边上遛哒。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很贴身。

我穿着……我穿什么想来你也没有兴趣。她给我看一个钥匙圈上的小东西,

那是个哨子,但不是吹的。我鼓捣了半天,她笑着告诉我:「你把它扔出去,空

气穿过,就会响。」

我把它用力向上一抛,果然「呜」地一声哨响。

我抛接了好几次,结果有一次不小心,抛歪了。钥匙串落下时,穿过了礼堂

的窗户,掉进了礼堂里头。

礼堂的门已经锁了,我在窗外看了半天,决定沿着水管从气窗爬进去。

她很担心:「算了吧,别爬了,明天来拿。」

「那你怎么回家?」

「嗯……」她也没了主意。

我禁不住想说「不如晚上睡我家」,又怕被她骂。罢了,还是爬水管吧!

虽然我体育成绩平平,但小时候没少干翻墙爬树的事。气窗上都是灰,礼堂

里一片漆黑。我从窗台上跳落地,在地上摸索着寻找。

窗棂上「喀嗒」一响,我看见她轻盈地钻过半个身子,骑坐在窗台上。

「找到了吗?」她问。

「还没有。好黑。」

「那我下来一块儿找吧。」她朝下看看:「好高啊,不敢跳。」

「我接着你。」我说。

「小心伤着你。」

我从边上拉来一块体育课用的垫子,站在上面。脚下「喀」地一声轻响,我

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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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到了那串钥匙。

「你跳吧,我这儿有垫子。」我说,一边把钥匙悄悄揣到口袋里。

她悄然无声地跃下,落入我的怀中,我们双双倒在垫子上,她轻盈的身躯被

我抱在怀里,轻轻地喘着气。

「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

我们不再说话,静静地搂抱在一起,我的额头上感到她呼出的气息。

课间休息结束的铃忽然响了,她坐起来:「我们再翻窗出去?」

「嗯,好。」我怅然若失地说。

她站起来,忽然一个趔且,我急忙扶住她。

「我的右脚好像扭了。」她小声说。

在黑暗中我为她除去鞋袜,按摩她的脚踝。她的脚踝纤纤一握,脚跟光滑圆

润,握在手中使我意乱情迷。寂静的礼堂里听见她细细的喘息,虽然我看不见,

但我想她的脸色一定如初吻时般绯红。

「你不回去自修没关系吗?」她问。

「没事,王老太太不会管的。再说,反正我也是看闲书。」我说。

她轻轻笑了:「看什么书呐?」

「《红顶商人》,高阳的。」

「噢。我在看《树上的男爵》。」她说。想不到我们是同道中人。

「没听过。讲什么的?」

她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一个很像你的人。」

「那我就是『爬窗的男爵』。」

我们俩都笑了。

她坐起来,按住我的手,把脚缩回去。

「怎么,好了?」我问。

「我骗你的。」她小声承认:「我没扭到脚,我想和你留在这里。」

如果说有人喜欢被欺骗,那就是现在的我。我俯下身子,威胁似地贴近她:

「你这个骗人的小妖精,你知道骗我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她笑兮兮地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口袋:「那你骗人又有什么惩罚?」口袋里的

钥匙圈被她拨弄得轻轻作响。

(七)

礼堂的天花板很高,两边是直通房顶的长窗,挂着直悬到地的窗帘,外面的

光线几乎透不进来。在深夜的寂静中,礼堂的回音显得很清晰。我和方俊扬在垫

子上拥抱,好像冬天相互依偎的小狗。她的吻湿润而婉转,充满渴望的身躯欲拒

还迎。我把手从她毛衣下伸进去,抚摸她光滑的脊背。冰冷的手指使得她不住颤

抖,她咬住我的舌尖,克制住自己的呻吟。

「你的手好冰。」她说。

「不舒服?」

「没有。我喜欢你摸我。」她紧贴着我的脸,轻轻呢喃。

「真的?」

「真的。」

我把两只手全部伸到她衣服里,她的背脊好像一件精美的乐器被我温柔地抚

弄。

她扣住我的肩膀,似乎怕被身体内的狂飙给吹走。我的手指插入胸罩背带下

轻轻拉扯,她明显地紧张起来。

「求你……不要。」

「怕我?」

「不是。」她摇摇头。

「怕你自己?」

「嗯。」她羞怯地把头埋在我怀里:「我觉得我自己已经管不住我自己了,

再亲热一点,我的身子就会被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吹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她抬起头看着我。我看见她的瞳子中有喜悦的光:「你是说真的?」

「嗯。」

「不放开我?」

「死也不放。」

她看了我好久,然后把双手放到我面前:「捏住我的袖子好吗?」

我迷惑地照她说的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朝后轻快地一缩,一连串小小的静电火花伴着轻微的

嗤拉声一闪而过。

好像变魔术一般,她从我面前消失了。我手上只剩下留着她馀温的衣服。

我迷惑不解地盯着那团衣物,回想着她奇妙的脱衣动作。

周围的黑暗慢慢散去,方俊扬双手抱着肩膀,跪坐在我面前。她白皙的肌肤

隐隐泛着光。

「来抱我。」她颤抖着说。

在秋夜寒冷的空气中,方俊扬裸露着身子在我怀中瑟瑟发抖。我用尽力全力

拥抱着她,亲吻她双乳间细嫩的肌肤。她的身子散发着少女的幽香,似乎可以听

见生命的火花在纷纷迸裂。

我隔着胸罩爱抚她的乳房,在乳房露出的上缘轻轻啮咬。她趐软在我的臂弯

中,如醉如痴。我感觉到她的手钻到我的衣襟下四处摸索,小指轻挠我的小腹。

「冷吗?」我问。

「不冷。」

她撩起我的衣服,钻进我怀里。先是她的鼻尖蹭着我

', ' ')('

的胸口,接着两片温软

的嘴唇贴了上来,她就这样亲吻着我的胸口,一动不动。我脱下外衣,披在她赤

裸的背上。她裸露的肩头光洁动人,我禁不住亲了又亲。

在那个晚上我们好像贪吃的孩子般互相品尝对方的身体,在各自的身上留下

了无数对方亲吻的记号。每当我在夜深无人时想起她冰冷的小手在我衣衫下的摸

索,我就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八)

所谓乐极生悲,第二天我感冒了。连续四天,我请假在家。虽然我一直都照

顾自己惯了,但是在那几天里,我非常想念她。小姑妈来看过我一次,我勉为其

难地吃了她做的饭,苦口婆心地把她劝走了。

第五天上午,我头昏脑胀地爬起床,想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冰箱里空空

如也。我拉开放果蔬的那一格,一个小小的蘑菇孤零零地躺在里面。我觉得自己

的心也好比这冰箱一般空空的。我哭了。

去学校吧。

「方俊扬感冒引发病毒性心肌炎,正在住院。」

这就是我到学校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

流行性感冒正肆虐全校,初二年级已经停课,这是第二个消息。虽然高中部

并未停课,但在打听到方俊扬所住医院后我的病情「有了反复」,顺理成章地再

次请病假回家。

市一医院门口的花店生意火爆,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买花探病似乎太着痕

迹,与我一贯随意的形象不符,再说,遇到熟人怎么办?遇到她亲戚又怎么办?

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个高中生?算了,买点水果得了。

三分钟后我从花店出来,脸红耳热,手上拿着一束带满天星的康乃馨,老板

的话犹在耳边:「看你妈妈?不是吧。现在的年轻人呐,呵呵呵……」

妈的,老头子,笑什么笑,嫉妒我吗?

我怀揣着花,以一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走进方俊扬的病房。六个人的病房热闹

非凡,病人们的亲友正在大开茶话会,方俊扬孤零零地躺在靠窗的角落病床,呆

呆地看着窗外。

我悄悄绕过床,走到她面前坐下。

「你还好吗?」我把花摆在她床头柜上。

方俊扬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朝我伸出右手。我拉住她的手,她一把猛攥住我

的手,照着就狠狠一口咬下去。我痛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喊出声,只好小声劝:

「别咬了……小心不消化。」

她「噗嗤」笑了,松了口。我拼命甩着手,丝丝地吸着凉气。

「让你也尝尝我难受的滋味。」她眼里带着泪花说。

「我比你好不到哪儿去,感冒了,窝在家里四天了。」我说:「全校都是流

感,初二都停课了。」

「是吗?我还以为就是我一个受了凉引起的呢!」她说。她好像想到什么,

脸红了一下子,然后说:「对不起,刚才痛吗?」

「有点痛。」

她把我的手拉进被窝,贴在自己的胸口:「我不知道你也病了,怨你不早来

看我。这样手好受点吗?」

我笑兮兮地说:「还有一点痛。」

她看着我的脸,在被窝里撩起衣服,让我的手贴着她火热的肌肤:「那这样

呢?」

我有点歉意,说:「没事了,让我把手抽出来吧。我手凉,小心冻着你。」

她摇摇头:「不要。」

我轻声问:「想我了?」

「嗯。」她再也忍不住,无声地哭了,泪珠大颗大颗地流到枕头上:「很想

你。」

「我也很想你。」我说。我没告诉她我哭的事,也许我应该说。

她擦乾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我没事,医生说我已经可以回家休息

了,但我姨妈坚持要我多住几天,她说在家也没人照顾我。」

「那你爸妈呢?」

「还在上海,回不来。是姨妈把我送医院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她也很忙,不能常来。看着别床的都有那么多人来看,

我……」

我轻轻抚摸她被子下那纤细的身子,「出院回家吧,我来照顾你。」我说。

她猛转过头,眼里是不相信的神色:「真的?」

我长叹一声:「是啊。谁叫我是罪魁祸首呢。不过说好了,买菜的钱可要你

出。」

窗外阴霾尽散,阳光明媚。方俊扬笑厣如花。我很开心。

(九)

「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耳朵那么长呀?」

「吃驴肉吃的。」

「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眼睛那么绿呀?」

「熬夜念参考

', ' ')('

书念的。」

「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指甲这么尖呀?」

「方便掏耳朵。」

「好心……」方俊扬笑倒在我怀里。

我们俩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正在扮演大灰狼和小红帽。我别的

本事不大有,信口胡掰的本事倒是不错。方俊扬其实已经全好了,但我们都不想

去上课,乾脆再在家混一个下午。

在茶底下,我们发现一本不知何年何月的《格林童话》,正好拿来打发时

间。

「你说,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俩同时请假不是巧合?」

「不是说大家都在流感吗……而且只是一个星期而已。」我说。

「嗯……」她思索了一下:「不管了,让他们说去吧。」她抬起头,一脸笑

意,继续扮演她的角色:「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牙齿那么尖呀?」

我轻轻把她按倒在沙发上,奸笑道:「那是为了要吃掉你。」

「你怎么可以欺负我这个病人……」

「病人?哼!什么病人,胃口好得像小马一样,今天中午的牛肉面,连我的

一份也抢去吃了一半。」

「你做得好吃嘛。」

「休得花言巧语!」我牢牢捉住她的手腕,凑近她。

「你要干吗……」她软弱无力地说,勉强用膝盖顶住我的进攻。我放开她一

只手,改而搂住她的腰。她放弃了抵抗。

「说你喜欢我。」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要求道。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我想听。」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她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说。

然后她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凑上嘴唇。这个吻好像北极冰盖下的海洋一般深,

她似乎要把我的灵魂吸出来。我闭上眼,脑中出现无数纷乱的念头。沙发下的地

板在摇摆,整个房间在绕我们急速旋转。

电话铃骤然响起,我们都吓了一跳。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推我起来,整理了

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一样小小的白色东西从我身上落下,她弯腰把它捡起来。

那是一个白色的蝴蝶搭袢,不知何时我把它放在衬衫口袋里的。她稍一迟疑,

把它放到一边,然后接起电话。

电话明显是她父母打来的长途,但我听不出他们交谈些什么。方俊扬只是时

不时地「嗯」一下,有时也看看我。电话足足打了有半小时之久,其间我把那本

童话百无聊赖地翻了好几遍。

终於她挂了电话,一言不发地走到我身边坐下。

「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心不在焉地说:「晚饭吃什么?」

「现在才两点半那。」

「哦。那样的话……」她把头埋到我肩窝里,轻吻我的耳朵:「到我房间里

去好不好?」

我们钻在被窝里,一边亲吻一边互相笨手笨脚地脱衣服。她闭着眼睛,双手

环着我的脖子,让我轻轻解开她的胸罩。我搂紧她,让她的乳房紧贴我的胸口,

然后将手探进她小腹下面,她顺从地蜷起腿,让我脱去她的内裤。她的下体火热

而湿润,我爱抚她时,她战栗着紧抱我的身体,在我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这是个安静的午后,桌上的老式三五牌台钟发出「喀嚓、喀嚓」的轻响。

好像做梦般,时间的尺度消失了。

「你父母要回来了吗?」我问道。

「嗯,晚上七点多到。」她闭着眼说。她像只小猫般蜷在我身边,用手指在

我身上无意识地拨弄。

「那我也该走了。被他们看见我就惨了。」

「是啊。」她格格地笑了:「杀了你也说不定。」

可是在送我出家门时,忽然间好像崩断了弦似的,她一下子又哭了:「我舍

不得你走。」

「别难过,啊?明天学校里又能见面。」

「嗯。我知道了……」

「晚自修再去礼堂,嗯?」

「去你的吧。」她破涕为笑。

我看把她逗开心了,才放心回家。天色已暗,街上的树都掉光了叶子,秋天

快要结束了。

(十、完)

晚上外面开始挂大风,没有关好的窗户砰砰直响。我看电视看到十一点多,

然后准备上床睡觉。

电话铃骤然响起,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方俊扬细细的声音:「喂。」

「是我。」

「没睡吗?」

「正要睡哪。」我回答。

「噢,那……算了吧。」她说。

「嗯。明

', ' ')('

天见。」我哈欠连天地道别。

放下电话的一霎那,我忽然想到,她也许是想问问我有关那个白色小蝴蝶的

事。但是……来不及了,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我整晚都没睡好,迷迷糊糊总在怀疑电话随时会响,但她再也没有打来。

************

方俊扬给我的信:

江鱼:

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的父母决定让我转学去上海了。他们担心我在这里没有人照顾。

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在这里很好,尤其是有你照顾我的那两天。但我还是决

定离开这里。

并不是外来的压力,而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想,我如果继续留在你身边,我

的生命迟早会完全变成你的。这件事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喜欢,每天夜里我自己想

起这件事,都感觉我在被你一点一点吞噬掉。

我不能怪你。也许是因为一开始就是我先向你表白的。好像一边重一点的天

平,一旦倾斜,所有的重量都会滑向一边,再也扳不回来。我陷入得越深,就越

喜欢你,越喜欢你,就陷入的越深。我为你哪怕一点点的表示而欣喜若狂,

不想去深究那表示后面的原因。

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而喜欢我的吗?

即使你自己问自己,恐怕也不能得到答案。

这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我很生自己的气。我像吸毒成瘾的人,如果没有强

大的外力,就不能脱身。如果我多花时间思考,恐怕永远也离不开你。

所以,在我捡到那小小白蝴蝶的一瞬间,我做了决定。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我非常喜欢。那是戒毒前的狂欢,是我一辈子的回忆。

我在无数次的梦中感到你进入我的身体,被你贯穿,完全地占据。在离开你之前,

我要实现这个梦。

我非常爱你。

你爱我吗?

方俊扬

九二年十二月十七日

寄信人地址不详。

************

我给方俊扬的信:

方俊扬:

你好吗?

已经很久了吧。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事?

这封回信花了我九年时间。在九年里我经常想要回答你的问题。你的离开使

我很伤心,但也许你是对的。在那时……我是说,在那时,我并不爱你。

我喜欢你的所做所为,几乎是自动般的回应你的爱。我想,这是人之常情吧。

即使现在,我也不会责备自己。

但是,谁又能说清楚,爱是如何产生的呢?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产生的

喜欢,都算是喜欢吧。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产生的爱,都是爱吧。有人曾在雨中

放风筝,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抱有这种信仰,究竟算是幼稚还是成熟呢……

不管怎样,我并不在乎。

偶然,我会在梦中见到你。我站在空中俯瞰一片巨大的草原,你坐在草原中

间。草很高,很密,处处开着不知名的花。阳光明媚,我慢慢下降,风卷着粉色

的花瓣在身边飞舞。

我想,如果我再见到你,我会爱上你。至於天平究竟偏向哪一边,我已经没

有时间去管了。

江鱼

二○○一年二月十九日

收信人地址不详。

************

我坐在三万英尺高空的客机上,客舱的扩音器传来机长生硬的英语介绍。

我们正在南太平洋某处上空,离目的地还有多少的航程,估计何时到达……

等等等等。我戴上耳机,转到音乐频道,耳机中传来《花样年华》的主题曲。

「电影的主题音乐,伴随着男女主角的邂逅反覆出现。诱人的华尔兹,弦乐

的整体处理教人着迷,象徵着男女舞蹈员互相试探、浪漫迷人的舞步。舞蹈的节

奏,也是两性激情与因循守旧的交缠与冲突的化身。」

我记起那是唱片上的介绍。

在洗手间里洗脸时,飞机遇上了气流,我用力撑住墙壁。镜子中的我,苍白

而憔悴,胡子拉碴。我仔细地看自己的脸。在镜子背后,我似乎看到一双深深的

黑眼睛。

方俊扬,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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