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洗澡水,洗漱一番去庄如悔的院子里,庄如悔这两日心情不好,天天在院子里练鞭,晚上累了泡个花瓣澡,美美睡一觉,一早就去看阿炎醒了没有。
今晚她也在洗澡,兴许太累,竟在浴桶里打起了盹。
平日庄如悔洗澡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今日她洗的时间长,丫鬟怕水凉,就去厨房要些热水,她和庄如悔说了,庄如悔快睡着了,没听见丫鬟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丫鬟以为庄如悔答应了,便去了。
这个时候阿炎来找庄如悔,见门口没人守着,敲了敲门,屋里没有人应。
阿炎唤了几声世子,也无人答应,便推门进去,见庄如悔在屏风后沐浴,鬼使神差朝屏风走去。
他越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艳的脸,眉眼如画,红唇不点而朱,肌肤如玉,再往下看,傲人的双峰似乎不是男子该有的。
阿炎惊得捂住嘴,连忙转过身,小声嘀咕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见。”
嘴上这样说,可脑海中都是庄如悔迷人的脸,诱人的嫩白的身子,他感觉鼻子里有热气出来,还惨杂着血腥味,抬手摸了摸,竟是鼻血了。
意识到什么,阿炎逃似的离开,他从未想过庄如悔竟是女子,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骗了他十几年,不知该说她演技好,还是说自己蠢的要命,自小看到大的人竟是女娇娥。
咣当一声,庄如悔猛然惊醒,厉声道:“谁?”说着扯过浴桶边上的衣裙裹身上,动作潇洒自如,一气呵成,踮起脚尖飞身出去。
门外传来丫鬟的惊呼声:“阿炎公子,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庄如悔意识到什么,怒喊一声:“阿炎,你给我进来。”
没逃出院子的阿炎,立刻停下脚步,却并没有转身回去,结结巴巴道:“世,世子,阿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先去办了。”说着欲走。
庄如悔喊住他,赤着脚走出来,抬手挥退院中的丫鬟婆子,站在廊檐下望着阿炎:“阿炎不善说谎,每每说谎总是结巴。”
阿炎转身走到庄如悔跟前,目光闪躲,不敢看庄如悔:“世子有何吩咐?”垂眸看庄如悔赤着脚,粉嫩的脚趾如莹白的玉,煞是好看。
不等庄如悔说话,他进屋取了一双鞋子,出来蹲下给庄如悔穿上,又暗自鄙夷自己傻。
那时总觉得庄如悔的脚小好看,竟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怪不得她不娶妻。
庄如悔踢掉鞋子:“你看见了,对吗?”抬手捏住阿炎的下巴,“秘密不能被人知道,如今被你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