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也适时的开口说话,约莫着是想缓和一下这种紧张的气氛,之前隐约挺阿朔说过了,好像时纤跟东方谨之间有些小摩擦,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慕煜北跟她的婚礼上吧,好像后面这东方谨就一直打听时纤的消息的,好几次还都打听到她这里来了,所以云舒多少还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小矛盾的。
“是一起过来的,刚刚碰上阿雅就屁颠屁颠的黏上去了,现在可能正在诉说着相思之苦呢!”
东方谨深深的吸了口气,搁在桌底下得那只大手狠狠的握紧了,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心底自然也知道现在是特殊场合,还得收敛一点,不过,他今天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这个可恨的女人!这个让他的威名还有节操都掉了一地的可恨的无耻的女人!做梦他都想着将她狠狠的蹂躏的女人!
“我们不必等他们,动筷吧,喝几杯。”
慕煜北优雅的端起杯,清俊的脸上很是随和,然而这么看着,却依然还是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嗯,也好,难得像今天这样有机会聚一起,一定要多喝几杯。”
云卷本身就是一个很爽快的人,眼下碰一起了,心情也算是不错。
云舒这时候也只能以茶代酒了。
‘干杯!’
‘叮!叮!’
于是,接下来便是碰杯的声音……
几杯酒下去,大家终于也没有再拘束什么了,都开始聊开了。
云舒就是跟云卷聊着关于云秀待产的事宜,而阿朔则是跟慕煜北说着那边的情况。
攀谈的几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东方谨跟时纤这边了……
“你还真是让我好找啊,时少校,几个月不见,我想你都快想得发疯了。”
一道阴冷的声音飘悠悠的刷过了时纤的耳际,声音被压得很低,约莫着也就只有她才能听得到了。时纤偏过头,朝东方谨望了去,只见他正端正笔直的坐着,手里端着一杯酒正漫不经心的时不时抿上一口,眼睛并没有看她,但是这话却是对她说的。
听着这话的内容,自然是像小情人们之间所讲的那些小甜蜜的肉麻情话了,然而,这话从东方谨嘴里吐出来,时纤却分明感觉到一阵阴森的感觉,配上他那阴冷的语气,时纤便是感觉自己只身半夜从那乱坟岗走过的感觉一样,阴森森的,怪有些害怕的。
吸了口气,时纤挺直了腰背,对着东方谨淡然一笑,清冷道,“看来,我得感激一下东方先生对我的惦记了,本人感到非常的荣幸。”
“荣幸,你当然会觉得很荣幸了,我会让你感觉更加的荣幸的,让你感动得几乎要双膝跪地喊我爷了!女人,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你的,胆敢那么对我,你会知道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东方谨阴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幼稚的男人,你调查我的资料的时候,别人没有告诉你,我时纤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尤其是像你这样脑残级别的人物么?看你这架势,是觉得上次给你教训没什么深度,想来点火力猛的,让我陪你松松筋骨了?贱骨头也不带像您这样的吧?”
时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里会把东方谨的这点威胁放在眼里。
“什么?贱骨头?你说我是贱骨头?”
东方谨眼底一寒,搁在膝盖上的大手握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阴冷的眼宛如十二月得飞霜寒雪一般,让人禁不住簌簌发抖。
时纤扫了东方谨那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的俊脸,并没有回话,只是唇边勾出了一抹冷笑,是那种很不屑的冷笑。
东方谨眸光很是森冷,紧紧的锁着时纤那张洁白冷漠的小脸,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阴冷竟然慢慢的撤了下去,俊脸上居然染上了一道微笑,是那种让人看了不禁感觉发麻的微笑,“好,很好!贱骨头是吧?你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这句话的,你给我等着!”
时纤看着东方谨那么一副隐忍的样子,顿时觉得一阵好笑,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淡然道,“我很期待东方先生会做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