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小乔不理会他,就是朝外面赶他,“季远,我劝你马上离开,不然,我还要打你。”
季远就是不走,“季小乔,你说你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还看到带油腥的东西就干呕,不是早孕反应,又是什么?”
小乔实在是气极了,脱口而出说道,“季远,我的事我清楚,我说没有怀孕,就是没有怀孕,你走,你走!”
小乔这样确定的口气,让季远有些失神,他被动地顺着小乔的劲道退到了门外。
*
季远站在小乔的房门前想了一会儿,然后,亦步亦趋地下了楼。
小乔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说话不绕弯,刚才情急之下,她说的那些话,起初季远并不明白,可是,左思右想明白了。小乔能确定自已没有怀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已父亲和小乔在一起的时候采取了保护她的措施……
这样的想法,让季远无端地觉得自已的心口就堵得慌。
父亲越是对小乔好,他越是难受。
难受了,就想喝酒。
季远走到家里的小吧台前,为自已斟了一杯波尔多陈酿红酒。每次看到这红红的汁液,季远就回忆起小时候摘葡萄的事,新鲜的葡萄,用牙齿轻轻一带,就能将外皮褪去,吐出,而留在嘴里的那甜软有滋味的葡萄,如果用力咬,就会有新鲜清甜的液体淌进了喉咙深处,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很美。
*
叮咚!
别墅的门铃突然被摁响了。
季远倍感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他没有叫钟点工,也没有叫外卖,难道,是……父亲来了?
一想到可能是父亲过来,要把小乔带走,季远的心里就不舒服。即使小乔留在他这里,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也喜欢。可是,小乔要是走了,他就孤身一人了。
季远将红酒举到唇边,无视摁门铃的声音。
只是没想到,摁门铃的声音持续了近五分钟。
不对,这可不是自已父亲的作风。
季远从高脚椅上下来,走到门口,打开观察窗朝着外面看,发现门外站着两名警察。衣服是真的。走到窗户那儿看看外面的警车也是真的。只是,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警察过来呢?
“你们找谁?”季远拿起话筒,对着外面的人喊话。
“我们是警察,接到有人举报,说你这里窝藏逃犯,我们要入户搜查。”其中的一名警察举起了盖着大红章的搜查令。
季远自问心无愧,有些不耐烦,“不用查了,那是诬告。我季远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逃犯呢?”
“举报信上说得十分明确,你如果不让调查,那就是不配合警方办案,你就犯了妨碍公务罪,必须要接爱处罚。”
季远想,他就在自已家里坐着,怎么突然就被扣上了一顶‘窝藏罪’的帽子呢?
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季远霍然打开了门,让那两个人进来搜,“好吧,你们进来搜吧,如果搜不出来,你们要负责任。”
两名警察对望了一下,答应了,“好,我们开始吧!”
季远不想理他们,转身重新朝吧台走——“站住!不许动。”走了没有两步,季远的身后就被一件硬物抵住。这是……枪?
“举起手来!”男人的声音透着凶狠。季远慢慢地举起手。他本想伺机逃开,不想,又有一把手枪抵在了他左边的后背上。
“你们要做什么?”自已突然被警察控制,季远生气地质问道。
身后传来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我们主人想见你,你跟我们走一遭。”
“你们主人是谁?”
“这个你不用问,你只管跟我们走。”
“哼,我要是不跟你们走呢?”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手里的家伙可是没有长眼的。要是失手走火了,你年轻的生命,还有你们季家的亿万家产,可都没有了……所以,你要想清楚。”
季远皱起眉,说不出话来。
“走,跟我们走!”
季远想到小乔还在楼上,就怕小乔听到了动静下来,也被坏人欺负。于是,他没有再耽搁,直接跟着假警察上了车。
车子启动了,可是,车轮却不动。
假警察下车察看,发现车子的四个轮胎全没有气了,“谁,这是谁干的?”
“是我。”
假警察回身,身后,两米的位置,是季铭琛高大的身影。
“季先生,是您啊!”
假警察一边说,一边举起枪对准了季铭琛。也就在这里,他听到了身后踏踏地,参差不齐的跑步声。片刻之后,有一队保安持着武器从后面围上来。
“说,让他们退下。”
假警察迅速靠近季铭琛,枪抵在了他的心口。季铭琛无畏站着,“他们不会退下的。你们逃不走了。车子坏了,你和你的同伙根本无路可走了。你们放开我儿子,放下枪。我承诺不伤害你们。”
“季铭琛,你口气真大。明明就是你儿子在我们手上,你要是想保住儿子,现在把车子修好,然后,送我们出去。”
“简直是笑话!我儿子还在你的车上。我怎么可能走开呢?你们要是想解脱,现在就放开我儿子。”
这时候,临近傍晚,夕阳下的美景,院落里面的人没有谁会感兴趣,气氛十分地紧张。
“季铭琛,我们主人可不想见你,你让开,让人把你的车开过来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