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皱眉,这话有些熟悉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有些一同考核的人或早或晚都停了笔,可惜不是做完了,而且被难住了。白棠坐在最后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却看着他们的后脑勺就似乎能感受到他们的抓耳挠腮的心急。
哎,那个人有一根白发诶。白棠突然惊奇的发现。他又去看他旁边的人,这个人的头型是方的诶。白棠惊奇的张大了嘴巴。哎,那个人头上有个蜘蛛。是走过什么暖和的地方?大冷天的哪里来的蜘蛛……
不由自主的思维打散,明明在思考诗歌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那个地方去。
撞上胡琴修的冷峻的目光,白棠一个机灵发现过来,哦,我在考核诶。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惊吓,记忆顿时上来。自信的写下“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见他乖乖的继续写题,胡琴修还是盯着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今天的我又卡文了qaq(?ω?)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考核(下)
诗歌考核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香停笔停。一位香停了以后还孜孜不倦写着的书生就被胡琴修让人请了出去。
一共八十个诗句,写出六十以上的才能进去下一考核。
卷子被送到了屋中屏风后面。里面似乎坐了不少人,想来是书院的其他夫子。几人窸窸窣窣地查看了试卷,又轻声交谈了几句白棠听的并不真切。
胡琴修也坐在茶几旁随手拿了一张来检验他写对了多少。
刚巧,他拿到的就是白棠的卷子。第一眼,胡琴修就觉得眼前一亮,这字体有意思。飘逸而又有谦谦君子之气,“这个白棠不错。”单这名字就给他留下了好映像。
胡琴修继续往下看,发现他的正文却又用了最普通的行楷,不免有些失望。虽然这字写的极好,非常有韵味。可比起之前那个名字来,不免显得有些逊色。
待看到白棠的内容时,不免有些惊喜。看到白棠连对五十题,他点点头,觉得这人基础不错。再看到白棠连对六十题的时候,胡琴修挑了挑眉毛来了点兴趣。接着看到白棠对了七十题的时候,他对着同伴夸赞,“这人诗歌涉猎广泛,是个可造之材。”
同时心里有些期待,他还能连对八十题吗?逐一看下去,这结果既让他惊叹,又让他感慨万分。他撸了撸胡子,叹息感慨,这又是一个后起之秀啊。不过却也是对白棠有了些特殊关注。
“怎么,找到人才了?”一旁五十多的男子笑意盈盈的问,“我这看到有一个叫季三禾的可是只错了一题的人,真是了不起了现在的年轻人。这些题后二十题可是并不常见的诗句。”
胡琴修摇摇头,“我这有一位可是一道题都没错。”语气中带有着蜜汁对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的感觉。
一听这话,几位夫子纷纷放下手中的卷子凑过来看。
这一看可就觉得惊为天人,顿时心里又觉得遗憾,怎么自己就没看到这张卷子。你看这字写的多好,你看这题答的多棒……不禁扼腕叹息。
听着屏风里传来的说话声,又些许夹杂着些叹息声和无奈的语气。等候成绩的心里紧张的很。
“你说我会不会通过啊。我有好多没写出来。”
“哎,我也是啊王兄。这题太难了。”一位看着二十来岁的男子叹气,“我也是来撞撞运气,家里没什么书,想着要是能当上夫子,说不定能借着来看看。”
“可不是嘛,说不定就能多看看书考上个状元,哈哈。”看上去家境不错人开朗乐观的一位挠着头,“说笑说笑,我就是想着找份工作好养活一家老小。诶,小兄弟你这么年轻来做什么。”
他碰了碰白棠,抑制不住的好奇。众人随着他把目光转移到白棠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年纪轻轻,似乎没什么竞争力,估计就是小孩子家家来玩。
倒是他旁边的这个看上去强多了。他们说的是季三禾。白棠承认,这季三禾看上去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专门读书的小白脸……呸,是读书人。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的注意。
白棠落得自在,由着他们去试探季三禾的能力。想来这书院倒是把招人的消息发出挺远的,差不多都是些没见过的人。
“你倒是自在的很啊。”把注意力都丢给我了,真是好心计。季三禾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棠悠哉悠哉的理着毛笔尖的杂毛。
白棠无辜抬头,这人又怎么了?脸抽的这么厉害?“这一场考完了不去准备下一场吗?”
季三禾脸一抽,“你还真有自信能进去下一关啊。”
“对啊。”
季三禾吐出一口血,不想说话。回到座位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胡琴修先生从屏风后面出来,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纸,“可以进入下一关的人已经选出来了。念到名字的留下,其余人可以回去了。很感谢你们的参与……”
一听这话,众人屏气凝神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的硝烟的味道,噼里啪啦的火光四射。一不小心就能痛彻心扉。
“嘎吱。”纸张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静。“王赫辉,刘安谷,季三禾……”一连报了十七个人民,这一下居然淘汰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
季三禾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得意洋洋地看着白棠,无声地说了句,“小鬼,快回家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白棠不动声色,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却握紧了,青筋爆出。
“对了还有一位……”胡琴修好像是故意这样,卖足了关子钓足了胃口。
白棠心中一跳,他有预感,那人一定是自己。果不其然,“白棠”夫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他。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白棠有些懵。有几个认识他的人回过头来,接着一群人都朝他看过来。这有些像是奇观动物被人发现参观,这让白棠有些毛骨悚然。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季三禾愤愤的捏着衣摆,像是它就是白棠,要把它捏烂。
沈锐在书院外等着,突然看到有人背着一个小药箱走过。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他。
脚步轻盈的快速跟上。前面的提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什么人。只是一些寻常的卖菜老农。
“要不是受伤了,我这功力下降如此厉害,不然早就能回去了。”提殷恼怒的暗自咒骂,“该死的,他们怎么还不来。”都留下记号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找过来。
他说的是自己的部下。两个月前,教中叛变,他受重伤与何之林逃到这边,左右使都被他派出去了,不然何置与此。
沈锐一路尾随着他,只见他来到金家门口,被大管家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他没有继续进去,不过见那个大管家面色惨白与李家三兄妹差不多。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提殷真是心狠,居然用普通人的血来给自己疗伤。
原先他还好奇,这蟥珠是哪里来的,现在想想不就是魔教特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