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向铭说:“家里装的那些东西,不是香薰机,是信息素收集器。”
童宴微张着嘴,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他很快就懂了。发情期标记时住宅内大量的信息素要做到不扰民,信息素收集器是必须的东西。
但寻常也就装一两个,他们家没细数,就有四五个了。
“原本是想等你自然的发情期,但跟医生谈过两次,他认为在由alpha引导激发的发情期内标记对你来说会更安全一些。”卓向铭靠近童宴一些,“强行激发的发情期更激烈,但因为标记过程的主导是我,所以我能更有把握,童童……”
童宴说:“你是不是告诉妈妈了?”
卓向铭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是。”
童宴呆了好一会儿,然后靠在了他怀里,小声说:“我知道了,为什么我说再过三天去摘草莓妈妈会笑。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怎么摘?”
“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在说什么?”卓向铭心软又好笑,低头捏捏他鼓起来的脸,“这么长时间不出门能不说吗?你爸爸也知道。草莓多得很,我肯定找地方带你摘。”
童宴又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卓向铭察觉到他在紧张,但也知道只是紧张,并没有抗拒,两个人小声闲聊,童宴突然说:“那,那。”他把卓向铭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脸已经贴在了卓向铭肩窝,不让他看,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要是本来不是发情期,生殖腔,能打开吗?”
不打开生殖腔怎么能叫标记?卓向铭抚着他的背,很疼惜地吻他的耳朵:“可以,我们时间很多,慢慢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啰嗦一句,昨天更了两章,别少看,不然接不上
第45章
客厅的灯开得很暗,亮度比不上暗影城市西城区的街灯。童宴盘着腿, 以一个看上去比较别扭的姿势坐在卓向铭怀里, 面对面,身体前倾, 额头抵着他的肩, 不肯露脸。
而卓向铭就背靠沙发, 一手扶在童宴腰上, 一手轻抚他后脑,像安慰个宠物一样。
作为晚饭, 童宴已经喝了一个营养剂, 两个人也保持这个状态有一段时间了, 一旦卓向铭想开口, 童宴就立刻打断他。
过了会儿,卓向铭把他往怀里搂了搂:“还是要给你说说,嗯?不害怕。”
童宴也抱住他, 细胳膊缠在他肩背上:“不用说, 我不怕。”
分明是怕的。
卓向铭又吻他耳垂, 亲了会儿,童宴被引着转过脸来,直起腰背, 两手贴在卓向铭脸上,认认真真地接吻, 吻久了,又发出点不好呼吸的哼哼声。
卓向铭向后退, 本来是想分开,却被他下意识跟着追过去,小舌头还往外探,卓向铭没忍住,又捏着他肩膀吻。
终于分开,童宴抓着卓向铭手臂大口喘气,忘了再害羞地藏起来。
“要先做两次。”卓向铭没预兆地开口,嗓音低沉,但足够童宴听清楚了,“当然,这个两次只是我预计的,有可能多,也有可能少,目的是要在这个过程中通过我的信息素引导你发情。”
“接着进入浅性发情,我会在这里咬一下。”他找到童宴的手握着,另只手在小孩后颈轻轻划了下,童宴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你会觉得疼,然后发情热上来,我们就开始努力,打开生殖腔。”
他把这些话说的好像念教科书,童宴除了羞耻不再有其他感觉,急急地伸手捂他的嘴巴:“你不要再说了。我、我全听你的……你别说了。”
卓向铭低低叹了声,在童宴手心吻了吻,拉开他的手,定定地看住他。
他的眼神很深,里面汹涌的爱童宴能理解,但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比起爱来更加能让童宴脸红心跳,滔天的占有和克制在撕扯,让童宴明白,他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
“事情不是听起来这么简单,我得让你知道,你到底会经历什么。因为这个过程……痛和愉悦是对半分的,甚至愉悦也会让人痛苦。你会求我,求我停下,求我放过你,说你后悔了、不要这样……宝宝。”
他屈起腿,童宴就往前滑了一截,坐在他小腹上,两人挨得更近了,卓向铭冷静的脸上出现点类似于痛苦的表情,“从基因上讲,这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在你放弃挣扎之前,那个过程可以称之为施暴,alpha的单方面施暴。”
发情热到来之前的性.爱或许美妙,卓向铭会极尽全力地安抚他,照顾他的感受,但它在为期两周的标记内占有时长不超过十分之一,大部分的时间他在撕咬童宴,用最暴力的方式使对方臣服,性.欲宣泄占满头脑所有用来思考的神经。
没什么柔情蜜意,他只会最大强度地发挥自己身体的优势,将臂膀化作囚笼,只要童宴露出一点逃离的想法,他就立刻施加惩罚。
标记往往被包装成爱情最崇高的仪式,它似乎美丽也梦幻,诗人赞美它,文学家用华丽的词藻形容它。
歌里唱过,影片里演绎过,经文里吟诵过,但它的本质确实是强盗行为,是一个人格对另一个人格的掠夺,一种思想对另一种思想的侵占,两个体力悬殊的个体间进行的一场从开头就胜负可见的肉搏。
卓向铭查过很多资料,学习怎样照顾发情期内的oga,关于童宴的身体情况也多次咨询过医生,他做了很多准备,连家里除了家政机器人之外常年无人造访的底层储物间都放了大量的营养剂和饮用水,只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但他永远不能避开的事实是,标记是特殊的,标记期的alpha也在很大程度上会丧失理智。
丧失作为社会中一分子的人的理智,被动物繁殖的渴望代替。
那时候的童宴只是他的猎物,为了他的成功捕获而存在。
童宴静静坐了会儿,看看他,时而也移开目光。两人又沉默下来,只不过这一次的沉默更像一次审判,卓向铭总会觉得自己卑鄙,在童宴面前,他觉得应该不会再有比他更卑鄙的年长爱人。
他一面对童宴说出标记的残忍,希望童宴能认真考虑,一面又热切地盼望童宴答应下来。他无法否认这种盼望,只能埋怨是爱情使他变得卑劣。
“然后呢?”童宴转向他,刚刚被亲得发红的嘴唇抿了抿,下颌收起一些,目光往上看着他,显得脆弱,但也勇敢,“打开、生殖腔,然后呢?”
卓向铭几乎是审视一般地看童宴,童宴催促,他才道:“你会一直很疼,但我不会让你动,然后我在里面成.结,彻底咬进性腺,灌注信息素。”
童宴有些发抖,他让卓向铭把他抱住了:“这样就结束了吗?”
卓向铭犹豫了下,但还是说:“没有。”
他突然笑了下:“生理课怎么上的?”
童宴道:“生理课不讲这些好吧?oga的生理课只教我们怎么躲开alpha,讲生理常识。”
童宴又问:“为什么没有结束? ”
卓向铭的指尖轻轻划过童宴侧脸,又捏住耳垂揉捏:“这个时候大概是第三天,或者第四天,标记之后才是完全发情。”他说:“然后我们一直做。我说过,通过alpha信息素刻意诱发的发情期超乎寻常的激烈,也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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