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梵行继续没起伏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不是你说怎么舒服,怎么来吗我,我难受
贺梵行蹙了蹙眉,往后看了看,郭靖靖赶紧缩了缩,警惕地看着贺梵行,贺梵行有些好笑我替你看看,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况且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郭靖靖低头,似乎是在思考,贺梵行也没催促,看着他一头毛茸茸的头发,发质很软很细,黑褐色的发色应该是天生的,这小子该不会是个混血吧?
贺梵行正胡乱想着,郭靖靖一抬头,又是那双大眼睛,眼角泛红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贺梵行安抚地笑了笑,弯腰去查看,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郭靖靖不知道贺梵行看到了什么,他就觉得贺梵行看的时间有点长,这让他很不舒服,本来就痒,现在更不舒服了,他想拉过被子盖住,可是又不敢乱动,隔了会儿实在受不了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可可以了没?
贺梵行回神,深吸了口气,才转回头问郭靖靖:有人碰过?他们给你涂了什么?郭靖靖看着面前的人,虽然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可郭靖靖就觉得这人跟刚刚有些不一样,本能地觉得,现在的男人比刚刚危险,那眼睛都红了。
贺梵行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的场面,一时有些气血翻涌,藏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了些可能是药物的原因,郭靖靖的反应总会慢半拍,贺梵行问完之后,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微微低着头,本就红的脸多少带着点儿难堪,眼神闪烁道:没就,擦了点药...raquo;果然,贺梵行了然,贺家开药店,这种药虽难登大雅,私下卖的却极好,要是真把买药的名单弄到手,上面记录的人名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说是宫廷秘方,现在能用上的自然也都不是俗人,唐大业会有算稀奇了,毕竟他那样的身份,确实够不上配有这药的资格,看来唐虹兰对这个弟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贺梵行眼神有些发沉,郭靖靖总觉得这人有些喜怒不定,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下一秒又似乎心情很好,他想逃离,可是理智在涣散,好在他没尝过个中滋味,到现在还能保持理智。
贺梵行低头去看郭靖靖,眼神有些复杂,郭靖靖被看的刚想问他干嘛,贺梵行开口说道:你中的药估计多少冷水都不会有效果,现在只有两条路选,要么你自己来,要么让我帮你。
郭靖靖其实并不太明白所谓的帮究竟代表什么,他想着自己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也许确实需要人帮忙,洗冷水澡或者敲晕他,两个方法他都能接受。
于是他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还颇为矜持的说了一句:那麻烦你了!
麻烦?贺梵行笑的有些意气风发,这样的麻烦,来多少他都不会介意。
看着贺梵行开始脱衣服,郭靖靖还以为他选择送自己去浴室洗冷水,怕把自己衣服弄湿,结果见贺梵行脱的一件不剩,郭靖靖有点傻眼了,眨巴眨巴按着贺梵行问:你你要干什么?
贺梵行伸手,手心捧着郭靖靖的脸靠近,声音有些暗沉道:你说呢?自然是要帮你。
说着低头稳住那因药性发作而显得格外殷红的唇。
这是郭靖靖的初吻,所以那一刻,理所当然的,他脑子短路了,没能将不要的话及时说出口。后面也没机会说了,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解脱,这一晚上让他整个人痉挛的好像快死一样,之后也说不清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了,只是当郭靖靖再次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门锁被打开的咔嚓声,原来昨晚的房门上了锁的。
身后牵扯到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僵硬着脸从床上慢慢坐起身,原来床上没有人,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看来那个男人比他醒得早,现在他人正在洗澡,郭靖靖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这么想着,他强忍着伤痛下了床,幸好衣服还在,郭靖靖松了口气,赶紧过去把衣服穿上,正穿到一半,身后忽然响起人声。
还能起的来?身体没事了吗?贺梵行见过第一次在床上躺一周、半个月的,倒是没见过这种第二天就能起床的,或许是昨晚吃的有些足,贺梵行的心情倒是不错,眼角嘴角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郭靖靖豁然转身,看着贺梵行的眼神有点儿危险,捏着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贺梵行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这时候靠近,那两拳必定会落在自己的脸上!
呵呵。贺梵行低头笑意不明,声音压低了几分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不过你要知道,做那样的事我也不是自愿的,房门被上了锁,你被下了药,如果不及时解决,就算你挺过了那非人的折磨,估计你那里也会废了,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得罪了唐大业,竟然被他下这么重的手。
贺梵行不否认自己在替唐大业拉仇恨,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撇清自己就好,贺梵行有一种直觉,他和郭靖靖不会就这么算了,既然如此,自然不能让彼此成为仇人。
郭靖靖听了贺梵行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自动把贺梵行的不是自愿理解成我也不想上一个男人,这么说起来,他和唐大业有仇,贺梵行才是最无辜受牵连的一个,郭靖靖抿了抿唇,抬头挺真诚的对贺梵行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