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出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放好水果。
自己去找了两个玻璃杯倒好酒,把椅子往外面拖,又把刚刚挑好的电影找出来,关门关灯爬上床。
林故安看着她忙忙碌碌,像只大仓鼠似的搬来搬去,轻笑出声。
李清河不明所以,继续往里爬。
林故安在家穿的清凉,背心短裤露出大片肌肤,李清河摸着黑上床,小腿碰到温热的皮肤。
小孩面薄,身体瞬间僵硬住。
林故安没说话,也没有挪开,端起盛着粉红色酒液的玻璃杯抿了一口,眼睛盯着屏幕。
被摸的人不以为意,李清河也没好意思拘着,停留了一下就半躺在林故安旁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转过头专心看电影
老电影的开头都相似,黑色铁皮古董车在门口停下,穿着皮鞋的男人走下车,那是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儒雅男人,他提着行李箱走进庄园。
李清河看的不是很认真,因为学导演的原因,她看电影老是会不由自主的思考电影的拍摄手法,反而失去了看电影的兴趣。
比起看电影,旁边的人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掩饰似的吃了块西瓜,余光却往旁边跑。
怪不得别人说和好看的人一起吃饭都能多吃两碗,而李清河不知不觉吃了大半西瓜,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黑暗中,林故安叹了口气。
“嗯?“
林故安喂给了她一个葡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嘴唇。
柔软,温热而潮湿。
屏幕上播放着漆黑夜里的儒雅男人站在旅馆门前和作家聊着天,作家说牧师很快就要走了。
林故安的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大拇指在柔软的嘴唇摩擦。
李清河叼着那颗葡萄,轻轻一咬就露出甜蜜的汁液。
微凉的水在敏感的指尖划过,激起一阵颤栗。
男人皱着眉头眼里茫然,一脸听不懂作家的话,又不耐烦的想要转身离开,作家没有管他的离开,只能抽着烟最后说了一句“波斯人说,睡眠是最好的玫瑰。”
林故安移开手,无意摩擦着指尖,转过头看向屏幕,说:“别只吃西瓜。”
李清河闷声答应,咬着嘴里的葡萄,甜腻的果肉在嘴里搅动。
小女孩坐着了男人的身上,贴近了他。
年纪小就是这样,看到亲近的画面就不好意思,李清河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
被子又上来了一截,林故安瞟了她一眼。
李清河这会看的入迷,没注意。
她没说什么,喝了口酒,冰凉的酒液压抑住了舌尖的燥热。
李清河瞧见了,一口把自己的酒喝完,然后又拿过酒瓶把两个人的杯子重新盛满。
这并不是一部有积极意义的令人高兴的电影,越往后越令人觉得窒息,两人一直沉默的看着,果盘没有人再去动,反而喝了不少酒。
看着小女孩嫁为人妇怀着孩子的憔悴的样子,早就已经知道结局的李清河还是发出了叹息。
坐在车里的男人眼神飘远,呢喃着洛丽塔、洛丽塔。
李清河也跟着一声声喊洛丽塔,语气飘忽又遗憾。
林故安有些微醺,看了眼酒瓶,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喝的见底。
杨梅酒喝着像果汁,酸酸甜甜的让人忽略这酒也是用白酒泡的,当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以后,它的后劲才猛的冒出来。
林故安酒量不算差,可喝了半瓶以后,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转过头看旁边的小孩,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已经暂停的屏幕,嘴里还在嘀咕着洛丽塔,像是已经醉了。
林故安靠着墙缓了一阵就想拉着李清河去洗漱。
李清河不为所动,抬眼看向她时,涣散的眼神才有了焦距,嘴里换了一个人的名字。
“林故安”,压低的声音总是会显得格外深情,更何况她用浅琥珀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你。
林故安不答应她,拉着她的手又扯了扯。
温驯的小狗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乖巧的声音带着些奶气:“姐姐。”
林故安怔住,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只回答了一声嗯。
被杨梅酒的汁液染红的指尖拉着她的手往卫生间走。
耍酒疯的小孩磨人的很。
刚刚还温驯小狗,现在又倔的不行,把林故安抵在洗漱台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无赖地贴着她的脸,不肯接她挤好牙膏的牙刷。
被酒麻醉过的身体像生锈的机器无法运转,只能被迫双臂杵着洗漱台冰凉的瓷砖,支撑两个人站稳。
李清河人高手掌也宽,牢牢箍紧那一截细腰,常年握着单反的手上带着厚茧,在摩擦时激起一阵电流。
林故安热的难受,两人紧紧贴着的地方都冒了薄汗,又黏又腻,林故安喘着气拍了拍箍紧自己的手臂。
在她身上作乱小孩却理解错了,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一遍遍的喊着姐姐。
细软的发丝在她的耳边划过,泛起一阵酥麻,她咬住下唇,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低咛。
捏紧洗漱台边缘的手指紧了又松开,只能哑着声音哄道:“乖,刷牙好不好?”,林故安性格清冷,让她说句软语都难,现在却开口哄人,自己都觉得难为情的扭过头。
小孩却心满意足蹭蹭旁边发烫的柔软脸蛋,嘴角不经意的划过那片细腻的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