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问门口修车师傅借的嘛。”小弟说,“我也不能拿笔把胎戳爆,去借工具又不能直说,只好说是要修车,师傅超热心的,给了我这么大一坨。”
季远简直佩服自己,听他得意洋洋说完这么一堆废话,还没把工具箱砸他头上。
没办法,为了不让苏煦有借口纠缠自己,季远决定自己去修车。
“季哥,那工具箱我压了钱的,您别给弄丢了啊。”
季远才一走,教室里的学生瞬间活了过来,一个个地扒着走廊往车库方向看。
“你听清他们说什么了没?”
“没听全,只听到什么‘扎爆苏煦的车胎’。”
今天是副会长检查午休,看到三班门口堵了一群人,唯独不见季远。
他问了几个学生,转头走进了教导处。
……
季远什么事都干过,修车补胎还是头一次,刚把内胎扒出来,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正琢磨着,忽然看见副会长带着教导主任气势汹汹地赶来,他没慌,站起来拍拍屁股:“你们有事儿?”
“有事的恐怕是你吧。”副会长讥笑道,“你为了报复苏煦,就扎了他的车胎,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瞎呀?我是在修车你看不出来啊?”季远掐住他后脖颈,“仔细看看,你家扎车要把内胎抠出来?”
“放手!”教导主任道,“季远,你也太不像话了。”
副会长得意地看着季远:“你别太嚣张,别人都怕你,我可不怕,我就不信当着主任的面儿你敢打我。”
季远当着校长都敢打人,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教导主任,副会长显然是在激怒他。
季远不是不知道副会长打的什么算盘,可就是看他不爽,打了就打了,被爸爸怎么着他都认了。
副会长都已经闭上眼做好挨打的准备了,季远的拳头也招呼出去了,却在听到一个声音后极速收回。
“是我请他帮我修车的。”
副会长睁开眼:“苏煦?”
苏煦都这么说了,教导主任也没再管,啰嗦几句就走了。
副会长挣脱了季远,跑到苏煦身边:“苏煦,你不要袒护他,我都听三班学生说了,是他要报复你。”
“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注,可是,也请不要多管闲事。”苏煦阴冷地看着他,“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季远看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心里气呼呼的,干脆眼不见为净,坐在地上闷声修起了车。
苏煦没忍住笑了笑,走过去给他递了一瓶水,故意问:“你在干什么呀?”
季远斜了他一眼:“看不出来?”
“你在帮我修车。”苏煦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以身相许好不好?”
季远心想:完了,他还真是要赖上我,都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了。
☆、八荒路窄·中
季远真怀疑苏煦在他身上装了定位,要不就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要不怎么他走到哪儿,苏煦总能找到他呢。
季远决定反抗,他不能被苏煦玩弄于股掌之间!
季远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了,他得提前溜。
就这样,季远在男厕所里躲到了放学铃响,他等啊等,感觉半个世纪都快过去了,他头上都要长草了,愣是没一个人走进来。
平时放学最忙的除了食堂和小卖部就是厕所了,难道今天大家都能憋到家解决?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季远抖了抖身上的灰,慢悠悠晃出去:“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我躲哪儿你都能找到。”
“季哥,捉迷藏呢?”
不是苏煦?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