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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执,阿执,我好想你”
“别碰我,对一个同性说想你什么的,真恶心”那个叫阿执的男孩子推开他,他耸拉着的眼皮遮住了死寂的眼睛,嘴里说着伤人的话,让人心寒。
“我不信,阿执,你是喜欢我的”他又去拉那个叫阿执的男孩子的手,却被他一只手拍开“滚,再碰我我就叫爸爸来收拾你”
……
床上的男子紧闭着眼睛,额上冷汗涔涔。敲门声响起,一个女声传来“枝徊,该起床了,不然一会儿排队的人多了,你又该不高兴了”
“知道了,妈,你等我一下”叫枝徊的大男孩从床上坐起来挠了挠头,低声骂道“该死,我又梦见他了”快速的洗漱完穿上昨日准备好的衣服,心里涌起一股期待:他,会来吗?又快速的摇了摇头,他其实是期待全新的大学生活。
在父母的房间里吃完早餐,父亲和母亲才开送他去学校,远远的便看见熟悉的校门,他曾无数次的伫立在这扇门前,今天这次来,终于可以进去了。
虽然还早,但来报道的学生已经有不少了,好在学校开了多通道,平均下来每个通道的人也不多。检验了身份之后,江枝徊的父母陪他去宿舍铺好床铺后,就准备离开了。
“爸,妈,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别忘了给奶奶带点特产回去,也别因为逛街耽误了航班”
“知道了,知道了,年纪轻轻怎么婆婆妈妈的,小心讨不到老婆。对了,在大学记得给我拐个媳妇回来”徐淡雅说完暗戳戳的瞟了眼儿子,结果就被他赶出了门外。
“不送”
“你说你,高高兴兴的提这事儿干嘛”徐淡雅不说话,拉着孩儿他爸就走了。
“少爷,你看人那么多,我们下午点再来吧”车里的司机看着人山人海的校门口,又想着少爷不喜欢等待,便提了一口。
“无事,祁叔,我下去排队”坐在后座的男孩子拿了书包和一把遮阳伞便下了车,司机看了看他,低声道“看来今天少爷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一把不小的遮阳伞在人多的地方是很碍事的,尤其是在伞端还有垂下的黑色纱帘,加上身后的人不断的向前挤,被烈阳晒得滚烫的纱帘不停的扫过前面人的颈背,男孩子本就不耐热,转过身想让他把伞收了,却看见一张苍白得几乎摇摇欲坠的脸,让人不忍心责备下去,只弱声弱气的说了句“别再用这破帘子碰到我了,很热的”
“抱歉,我身体不太好,不能长晒太阳”声音一出,让前面的男孩子再也没有责备他的念头了,逃似的和前面的朋友换了位置。妈的,声音太好听了,再和他说下去,他怕他要弯。
不禁意间经过这粗略的解释后,周围的人都不再有抱怨了,他们总是会对美人不禁意间开特权的,尤其是病弱美人。大概排了一两个小时,终于到祁予执了,他拿出录取通知书,验证通过后,祁业拖着祁予执的行李找到了他的宿舍。
四人间里来了两人,都出去了,祁予执随便选了个床位,祁业帮他铺床,他自己打来水把储物柜清理了之后,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按自己的习惯摆好。
“少爷,你的床铺好了,我每两个星期来给你换洗一次”
“好,祁叔慢走”祁予执头也不回的回了祁业的话,继续摆自己的东西。
嗡~嗡,手上的手表在震动,他站起来倒了杯水,拿出他刚摆好的药包,拿出几粒扔进嘴,就着凉水吞了下去,又继续自己的整理。
江枝徊吃了午饭就沿着学枝乱转,心里想着熟悉熟悉学校,但总是不知不觉的走到校门口,不停的向外张望,直到最后,老师和志愿者们下班了,他才回了宿舍。
“我真是贱啊”江枝徊想,巴巴的考了这所大学,还巴巴的在枝门口蹲了一下午,等他来,他明明都说那样的话了。
“祁予执,你在吃什么药啊,一下午都看你吃好几回了”睡祁予执对床的梁景生又看见他下床了,好奇的翻身看了看,结果又是吃药。忍不住问了问。
“我从小身体不好,父母都是医生,就给我配了这些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砰!门一下子被推开,梁景生和程博衍都探出头来“哟,我们第四个室友终于回来了,可以进行自我介绍了”
“谁是祁予执!”他在门口听见了,有人叫人祁予执这个名字。
“喏,睡你邻床的那个”梁景生朝那边努了努嘴“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
“那你这么激动干嘛”
“好了好了,人到齐了,就先做个自我介绍,毕竟要做四年的室友,先熟悉熟悉”程博衍推推眼镜“我先来,我叫程博衍,希望你们都能成为我的伙伴”
“梁景生,我叫梁景生,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有福要同享,有难要同当啊”
“你们好,我叫祁予执,我身休不太好,以后有麻烦到你们的地方,请多担待”江枝徊邻床的纯黑遮光床帘被撩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就是江枝徊无数次想的那个模样,只不过他的脸色过于苍白,显得不那么
', ' ')('真实。
“哎哟,我的祁美人儿,以后有事儿尽管麻烦我,哥哥我不怕麻烦”梁景生是个自来熟的人,尤其是对美人。说话虽然轻佻了一些,但绝对是个靠谱的人。
祁予执有些被吓到了,缩了缩头“谢谢”便钻进了自己的床帘里,心中暗自记下,以后能不麻烦梁景生就不麻烦。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江枝徊死死的盯着祁子执,看见他又钻回了床帘里,瞬间火大,恨不得掀开他的床帘让他好好看看他,他怎么能这么漠视他!
“嘿,兄弟,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江枝徊”他黑着脸在自己的储物柜里拿了换洗衣物直接去了卫生间。
“这人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我们没有人惹到他吧”
程博衍一言不发,看了看斜对床的纯黑床帘和卫生间门,他感觉他俩的关系不简单。
江枝徊洗了澡就上了床,也许还闷着气,让祁予执感觉到了。江枝徊就听见他收拾东西的声音,然后安静下来,应该是睡下了。他的无表示更是让江枝徊气不打一处来。
程博衍在微信上拉了宿舍群,问谁当舍长的事,梁景生一力推程博衍当,但一直没有得到另外两位的消息,便推了明天再说。
床上的江枝徊一只睁着眼,想着一些事,想不通。他这些年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无外乎都是关于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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