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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过了午夜不可以洗澡。
“冷死了,你先进来,别傻戳在门口……”鲍皇叔是真的冷,哆嗦着,浑身冒着白烟,也不管宇文颢,一边擦头发一边又跑回楼上,甩下一句话:“你随意,我先穿上点。”
鲍皇叔说的是中文,显然认定宇文颢是能听懂的,而且还带着一丝热情。
宇文颢张了张嘴,看着一身肌肉的鮑皇叔,裹着浴巾的翘臀摇晃着消失在楼梯间,眼前的情形和路上来时所设想的有很大出入,警告的话都已想好,却错失了最佳的发挥时机,回头望了望无人的街,迟疑着,缓缓地踏进曾经不止一次,喝着下午茶,欣赏着草坪的这栋房子。
关上门,站在那里,宇文颢没再往里走,在没打招呼的情况下,冒然造访多少有些唐突,何况还是在大半夜,虽然鲍皇叔也说了“你随意”,但自己并不是来做客的,低频噪音的事,得有个了断。
屋里灯火通明,里边大致可以看清,鲍皇叔应该是很喜欢库伯太太的房子,大体上没有变,就连小雏菊的壁纸都保留着,只是在客厅的一侧,多了张极不协调的旧沙发,那是威尔太太不要的,上面堆满了书和光碟,还有两个大号的旅行箱没打开,并排码在墙边,看来鲍皇叔还没彻底收拾完新家。
沙发旁,一个落地音响,两边的喇叭还在卖力地工作,豫剧的腔调总能带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振奋:白天去种地,夜里来纺棉,不分昼夜辛苦把活干,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喝穿……
宇文颢看了看楼上,思忖间,忽然有点明白了,鲍皇叔为啥夜里非要闹出点动静来。
第11章傻悲定律
鲍皇叔一身灰色休闲款,松松垮垮的,带着浑厚犹似低音炮般的嗓音,冲玄关处的宇文颢啧了一声:“你怎么还站在那,进来啊。”
宇文颢还是没动窝,用手指了指音响,又指了指耳朵,鲍皇叔走过去,关掉音响,屋里顿时安静了,应该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来,进来。”鲍皇叔率先往厅里走,身后的宇文颢不得不开口,讲的是中文:“不用了,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鲍皇叔抓起置物台上的一盒烟,边往嘴里递烟边说:“我不习惯站门口说话。”语气不咸不淡,却又不容抗拒。
宇文颢刚要顶一个“我也不习惯随便进人家”,瞬间又咽回去了,既然来交涉,就别再找事,勉强又往屋里走了几步,站在两厅之间的交界处。
点了烟,吸了一口,看了眼戳在那再也不肯近前一步的宇文颢,鲍皇叔似乎对邻居为何而来并不急于知道,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啊?”
宇文颢迟疑了一下:“伊森。”
“中文名。”鲍皇叔随手打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可乐,递给宇文颢。
“谢谢。”宇文颢耐着性子摆了下手,并不接可乐,面无表情地说了中文名:“宇文颢。”
“宇文——复姓那个?”
宇文颢默认。
鲍皇叔叼着烟,眯着眼,噗地一下打开手中的可乐,又问:“哪个hào?耗子的耗?”
宇文颢的耐性瞬间耗尽,直截了当地说:“我找你来,还是因为那件事……”
“到底哪个hào啊?”鲍皇叔刨根问底,压根没听宇文颢在说什么。
妈的,宇文颢暗骂一句,面上依然淡定:“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
鲍皇叔抽着烟,喝着可乐,点着头:“能,只要您说的是中国话,我就能听。”
傻B,宇文颢心里骂完,嗤地一声,云淡风轻地表达了不跟傻悲论短长的境界。
“麻烦您,晚上,别再弄出声来了,好吗?想听什么,戴上耳机,听多久都行。”
“哦,是吗?”鲍皇叔喝了一大口可乐,呃,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嗝,眼神都没聚焦在宇文颢脸上。
想起那天搬家,一哥们挥舞着德国锅声讨鲍皇叔的光景,宇文颢失笑,他可不是他哥们,更没任何交情,鲍皇叔想这么糊弄过去,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