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能理解。”哈尔德调皮地单眨眼,“所有的权利,当然最好是集中在陛下手里。”
象征图兰最高权利的议长都宣誓向新陛下效忠,哪怕剩下的民众再不情愿接受现实,也不得不承认,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没想到我精英至上的图兰国,有一天会让一个三级人当了皇帝……]
“啊,忘了说了。”
支着下巴的塞壬以很无关紧要的语气,宣布了一件更令图兰人瞠目结舌的事实。
“我不是三级人,我是超一级。”
“大家是不是对很好奇,会场那天,我为什么能在一瞬间压制住所有人?因为那就是我的能力啊。”
“身为超一级,我不仅身体素质与优质一级人毫无区别,还拥有控制人心的能力。”
塞壬的目光斜睨镜头,隔着珠帘与屏幕,图兰人也依然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压迫感。
危险的王说:“怎么样?这样的结果足够令你们满意了吗?精英至上的前图兰人民?”
[他/妈/的,这个人是不是还有着窥破人心的能力?为什么他能这么精准地推测到我的发言?]
[这点倒是不用强夸,虽然我知道塞壬已经有了引领我们的资格,但王宫里是看得到直播反馈的。]
[是的!是的!拒绝捧杀!反正超一级牛皮就是了!]
[不是?你们?怎么一下子都转了性了?]
[不然你说说还有谁比超一级的塞壬王还要更强吗?谁还有掌控人心的能力?!塞壬王不适合做我们的王,你适合?!]
更多的弹幕将反对的声音压了下去。这其中不乏权贵与上层们对舆论的引导,而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在塞壬的示意下产生的。因为现今的他,需要的是旧图兰人、新锦华人的顺从。
塞壬如今的居所是宫外的一处行宫,登基仪式结束之后,他需要工匠们全心全力地将图兰旧王宫改建成锦华的样式。
而在这处居所的琼花庭院里,塞壬冷漠地看着哈尔德在自己面前的草地上忙来忙去,地方说是要为自己准备一场精致的野餐。
对此哈尔德的说法是,“我了解到陛下的部分过往,猜想你肯定还没经历过野餐这样有趣味的事情,所以想着,能不能帮你弥补一下有缺憾的童年。”
“哈尔德,对于陛下,你应该尊称为‘您’。”塞壬抬起权杖,似乎下一秒就要敲击在哈尔德后背,“我的宠爱是不是让你越发放纵了?”
见哈尔德停下布置,起身向自己走过来,塞壬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意识到自己的怯懦,塞壬不满地又更近了一步,虽然只能仰头看哈尔德,但他还是摆出帝王的威仪,怒目瞪视那个逾矩者。
哈尔德揉了揉塞壬今天编成发冠的长发,很无奈道:“别闹,老公忙着呢。”
“谁是你老公……不对,你是谁老公?!”
哈尔德险些笑出声。
塞壬不满地摔了权杖,“哈尔德!你好大的胆子!”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哈尔德弯腰帮塞壬把刚丢了的权杖捡回来,在塞壬快扬上天了的小下巴上亲了一口,才把权杖递给对方。
“喂!”塞壬瞪圆眼睛捂下巴,哈尔德看得出来,“哈狗”两个字的谴责已经卡在他嘴边,但还是在最后一秒被塞壬吞了回去。
哈尔德没忍住又揉了一下他可爱小鱼的发顶,放柔了声音哄他道:“好,我不闹了。我陪你演蛮横无理暴君和悲催单恋议长的戏码,但是你不让我亲你嘴,亲一下下巴总可以了吧?”
见塞壬没什么反应,哈尔德便知道塞壬这是答应了,他随即道:“坐吧。”
于是高贵的塞壬王,这才屈尊纡贵地坐在了那满野餐垫的甜点面包当中。
“怎么选了这么个颜色的垫子?和周围的景色一点都不搭。”塞壬抱怨。
早已经习惯心上人本性傲娇的哈尔德,驾轻就熟地解释:“没考虑到琼花庭院里的花卉都是紫色调,和地垫一点都不搭,是我不好。可我听说暖黄色有助于增长食欲,小鱼太瘦了,得多吃点。”
“我长不胖,天生的。”咬了一口苹果酥的塞壬淡定道。等哈尔德指了指他的鼻尖,塞壬才意识到自己鼻子上沾了果泥,又很矜持地接过哈尔德递来的餐巾擦干净了。
哈尔德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嫌弃他了,那他就去死吧!表面镇定的塞壬内心道。
越是繁重的华服,发而更衬得塞壬身形纤瘦,哈尔德瞥了一眼塞壬瘦到凹陷下去的脊椎。虽然有一点医学基础的哈尔德知道,有凹线的后背才是正常人类的后背,但是,再结合塞壬那分明的蝴蝶骨,给他的小鱼平添了许多脆弱感。
而且,哈尔德视线落在塞壬右肩,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可哈尔德依然还记得利维登基当天,乔治开枪打伤了塞壬。虽然现在伤口已经痊愈,但哈尔德还是遗憾,那天没能在场。
想保护他、
想保护他、
想保护他……
这是哈尔德当时的脑中不停喧嚣的一句话。
哈尔德试探着环住塞壬后腰,见对方只是瞥了一眼自己,并无反抗的意思,才彻底将人拥住了。
“小鱼,我又仔细想了一下,比起我单恋你的剧情,你因为沉迷恋爱,所以全身心地扑在一个人身上,以至于懈怠了国事的剧情,是不是更容易激起民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