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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德,我难道真的做错了吗?我难道不应该恨她?”

“你没错。”哈尔德将塞壬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塞壬一次次呼痛的时候,哈尔德心脏也在不断揪紧。他终于得知了塞壬完整的过去,可是他分毫也高兴不起来。

徐薇还在世的时候,塞壬最多也才五六岁吧?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且还是她的外孙做这些非人道的实验,徐薇也真干得出来。

哈尔德心疼到呼吸滞涩:“你没错,宝贝儿,你没错。”

“错的是徐薇,小鱼,你完全没必要怀疑自己。你能恨的,你当然可以恨她。”

哈尔德顿了一下道:“小鱼,不要哭。”

不过,比起让塞壬一直憋着不宣泄,哈尔德更情愿,让他在自己怀中幼稚得像一个小孩一样哭泣。

但是很可惜,塞壬连落泪都是悄无声息的。

等塞壬情绪稍微平缓一点,哈尔德又重新捡起外衫包裹住了小鱼,随即抱着对方准备回房间。

二人路过火热的宴会厅,将世人的笙歌鼎沸隔离在外,只沉湎在独属于他二人的清寂。

房间里对比起外界实在清冷昏黑,哈尔德担心小鱼害怕,先是单手抱着对方开了灯,然后才把人安慰地送上了床。

等哈尔德脱掉西装再回头时,他的小鱼却是已经坐起来了。

“怎么了,小鱼?哪里难受吗?”

塞壬揉了揉自己眼角,摸到一手湿润,他疑惑地质问:“哈尔德,你难道是趁我不注意,跟我在浴室里打了一架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两天。

第33章抱歉

哈尔德眉眼弯弯:“我是挺想跟你在浴室‘打一架’的,可是还没来得及。”

哈尔德刻意将“打一架”几个字,说得很暧昧。

塞壬懒得理这个打从开荤起,就成天喊饿的色中饿鬼,他试图站起身,脚踩在软乎的床垫上颠来倒去,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能站起来。

“我的头好疼,都怪你来晚了。”塞壬捂住头抱怨,“我的衣服还都湿了,贴在身上好难受。”

塞壬的嗓音听起来哑哑的,哈尔德总觉得他是在向自己撒娇,于是他抓紧认错道:“怪我。不然,我抱你去洗澡?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抱过。”

“以前那还不是因为……!”塞壬只说了一半,随即便通红了面色不肯再说下去,他赶紧换了个话题道,“我不管!你不许碰我!我自己一个人洗!”

“嗯,”哈尔德答应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真啰嗦。”

庆功宴会开始前,容远便接收到了数十份共舞邀请。他本以为这些已是极限,没想到宴会开始后,越来越多的贵妇及小姐向他贴近。终于,在一位小姐礼貌地提出想同容远跳一支交谊舞时,有妇之夫容远觉得过分出格,故此推拒了。

容远的绅士手摆得都快麻了,转动手腕活血的间隙,他才发现上首的帝位空了。于是他立刻走上台前去质问肯迪,这种场合下,为什么不看好陛下。

肯迪淡定地扶了一下金丝眼镜,将国王的智脑递给容远。他说:“不是我不挽留陛下,而是暴怒中的他,已经将智脑砸到了我脸上。你看,我额头上的这块红痕便是证明,这样我还哪敢伸手去阻拦陛下。”

容远拧了眉:“陛下真的这样做了?”

“上将,如果不是我躲的速度够快,陛下的权杖恐怕都要敲到我身上了。我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哪里还经受得起这些。”

“你说自己‘普通人’,是什么意思?”容远不解。

原来他还不知道塞壬的计划。肯迪镜片后的目光闪烁几下,随即道:“上将还不知道吗?陛下打算忤逆徐薇博士的意志,计划将人类重新变回普通人类。并且,他的这个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他变了。”容远语含遗憾地给这件事下了个定论,“这些天来的身居高位,让他的思想发生了改变。虽然我明确,人都是会变的,可是当这变化发生在徐薇的外孙身上,我还是有些难以解释。”

“戚以归当然比不得博士。”肯迪道,“博士愿意为锦华捐献出自己的身躯,而他呢?仅仅是贪图帝权。

“曾经,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自己的目标是要将锦华改造成,原来那个自由平等的世界。可那些话,现在通通是在打他自己的脸。如果不是想彻底掌控图兰人,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容远没再回复。他只是痛惜,一个纯良的、对国家怀揣着热爱之情的孩子,最终还是让权欲迷了眼,转变为了一匹贪婪无比的恶兽。

塞壬洗完澡,发现哈尔德也换好了睡衣,与此同时,湿透的床单被套也都换了新。这应该是哈尔德喊女佣过来办的。

此时,哈尔德握着一卷书懒散地倚靠在床头,塞壬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裸/露的大半块健硕胸膛。塞壬莫名觉得,醉酒之后的头颅更晕乎了。

“小鱼,你洗完了。”

哈尔德放下书的动作很快,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小碗带着余温的液体递给塞壬。

“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就不头疼了。”说完,哈尔德又补充道,“别着急喝,你是猫舌头,小心烫。”

连他是猫舌头也知道?塞壬有些呆愣地接过醒酒汤,小小地抿了一口。温度正好,他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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