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6节</h1>
毕竟也是女生,他是有多钢铁直男才拿个雪球往人脸上砸啊!
傅从夜确实没有跟人打闹的经验,他把不准玩闹的度,心悬起来,冻得发冷的手指攥起来,正要想走近一步,帮她拍拍雪道个歉。
却看到阮之南闭着眼睛像只被落雪砸了脑袋的狗狗,雪块落在她刘海上,鼻尖上,嘴唇上,她缩着脖子甩了甩脑袋抖了抖雪:“哇透心凉,心飞扬啊!”
她抖了抖雪,却没晃掉多少,她卷曲的睫毛也像小勺似的,里头盛了一点小雪花,上唇微翘,嘴唇上也挂着一点点雪。
傅从夜看到她嘴角先勾起来,然后微微启唇伸出了一点舌头,很快的用粉色舌尖舔了一下雪,不知道是雪先化,还是先被她舔进了嘴里。
傅从夜忽然觉得自己被撞了一下。
他心底像一锅咕嘟粘稠的浓汤,翻涌着冒出大团的热起来。被她舔走的小雪花也掉进他心里的浓汤里,化的无影无踪。
傅从夜觉得自己戴上眼镜之后视力好的惊人,他看到她睫毛缓缓抬起,雪花在浓密的睫毛间化开,她眼睛像两只沾着水的葡萄,湿且亮,眼里都是有点小得逞的笑意,笑出牙齿来:“是你招惹我的。”
傅从夜定定的没动。
阮之南弯腰捡起一大坨雪,使劲攒了攒,也朝他扔过去。
砸在他脑袋上,雪落下来,一点雪水化的凉,渗到头皮上,他冷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阮之南已经跑远了,在墙角堆雪处,弯着腰刨雪,仿佛要攒个西瓜大的雪球,给他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她还没弄好那个雪球,傅从夜已经扔了几团雪到她身上。
阮之南巍然不动,她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抱着个巨大的雪球,邪笑着朝傅从夜走过来。
傅从夜退了好几步。
阮之南搬着那雪球,自己胳膊都累,还在强撑场面,邪魅一笑道:“我的东北血统,不允许我在冰与雪的战斗中处于下风。”
傅从夜为了转移她注意力,边退边岔开话题:“东北血统?你父母是东北人?”
阮之南抱着那大雪球追他还挺费劲,嘴上还喊:“我爷爷东北人。我奶奶俄罗斯人。战斗民族外加东北血统,你怕不怕!”
傅从夜还没来得及回嘴,他往后退步,忽然脚下一滑——
估计是雪下有结冰的地面,他往后一仰摔倒在地。
阮之南抱着雪球,仰头大笑,她举起雪球,像个抗日剧里要扑向村口小媳妇的无良日军,她才冲到傅从夜旁边,还没来得及扔下雪球,忽然也踩在同一块冰上,脚下一滑——
她暗骂一声,连人带球朝傅从夜扑过去!
傅从夜看着那西瓜大的雪球朝他脸前砸来,表情有点惊恐了。
结果没想到,雪球都不算什么,阮之南狠狠撞在他怀里,俩人扑成一团。
也不知道是膝盖还是胳膊肘撞在了一起,他闷哼,她痛叫,疼的都恨不得蜷起来,却像是乱抱,但谁都也没注意到距离上的不合适,光顾得上疼了。
阮之南两手乱推,想要爬起身来,一下下全推在傅从夜胸口上。他觉得自己像是无奈的老母猫,而阮之南就是七八斤还踩奶的大橘猫。
他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雪,睁开眼来,却发现阮之南总算不踩奶了,她撑着胳膊低头愣愣的望着他。
然后她忽然伸出手,帮他抹了抹脸上的雪。
……说是帮忙拍雪,动作怎么都像是在他脸上和泥蹭雪。
她眼睛定定的,手比雪还凉。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年轻真好。真羡慕啊。
明天因为夹子断更一天,后天肥更。
第21章 生理期
傅从夜睁开眼来,阮之南对于自己手撑在他身上的行为毫不自知。
她手指就在他脸上乱拨, 他一时分不清她的手是冷是烫, 但他觉得自己耳朵可能烫了。
傅从夜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没好气的道:“手拿开行么!别想用这种方式装愧疚。”
阮之南赶紧翻身, 但她也没起来,而是坐在地上瞧着他。
傅从夜起来, 转着脑袋抖了抖头发,他头发上全是雪, 还没抖完, 雪已经化了, 头发也湿了。
阮之南突然咦了一声:“你耳朵都冻红了, 你还是小心点, 我外公说, 在东北,耳朵是可以冻掉的。”
傅从夜摸了一下自己耳朵。
不冷,是烫的。
他敷衍的应了她一声, 别开头。
阮之南突然伸出手去捏了一下他耳朵,傅从夜一惊, 转过头来, 直直地看着她。
阮之南缩回手去,笑嘻嘻的看着他:“你这样真像个小白兔。”
傅从夜:“……别再这么叫我了。”
这句话真没气势啊。
果然阮之南道:“我偏叫,你管不着我。大不了您这位校霸把我打一顿, 让我也在学校低头给你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