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他,冬奴有些心虚,不敢正眼往下看,他觉得他刚才的谎话扯得有些拙劣,于是想着转移注意力,于是又问:“姐夫怎么生病了,你不是身体一向强壮么,该不是昨天在雪地里头跪了那一下的缘故吧,可是我也在雪地里头呆了好长时间哪,我怎么没有事,我身体最弱了。”
男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似乎有些难受,嗓子也哑了很多,粗声叫道:“阿奴。”
冬奴不知道除了什么状况,也顾不得取笑他的姐夫了,赶忙趴下身问:“怎么了怎么……呜呜……”
男人突然一把捞住他的上半身,胳膊狠狠地压了下来,直接堵上了他的嘴唇,唇舌纠缠间冬奴尝到药材的苦和冰糖的甜,男人的舌头狡猾的厉害,总能触到叫他惊讶沉迷的地方。他用力捶了两下,扭动着脸庞蹭到男人的胸膛上,怒不可歇地低喊道:“你不是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么,就会耍流氓,活该病死你……呜呜……”
他的脸庞曾到男人的胸膛上,发现男人胸前那黑硬的两点擦到他脸上的时候竟然叫他心跳加速,他在那一刹那的惊慌里头想,他的胸前都那么敏感,碰一碰就会硬起来,那么舒服,不知道他姐夫身上是不是也是那样,但这个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他为自己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感到有些羞耻,挣扎的力量就更大了。他有心挣扎,男人病了又没什么力气,很快就被他给挣脱掉了。男人气喘吁吁地半趴在在床上,像个垂死挣扎的老年人,冬奴看了心里又可怜起来,又气又心疼,不满地说:“你再不老实,我可就喊人了。”
男人眼睛泛湿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我不怕你喊,我就是想亲你,你要是把人很进来,我就叫人绑了你,天天捆在床上被我亲。”
“你你你……”冬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发呆,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所以然来。他突然红了脸,骂道:“你……你就算亲,就不能轻一点,把我嘴都给咬破了,我出去怎么见人?!”
其实他姐夫的吻,他也并不讨厌,只是觉得这样不应该,但对方现在是个病人,他既然也不讨厌,亲一亲也是可以的吧,只要不留下证据,不被外头的人看见。
他的内心深处,隐隐约约还是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是一个禁忌,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深想。
他不想失去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很喜欢他,喜欢他在自己身边,即便是经常欺负他,他照样还是很喜欢,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情,就好像他以前听过的,说每个人的姻缘都由一根红线牵着,他想他跟他的姐夫之间,一定也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叫他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第十七章 小公狐狸
冬奴的脸庞红红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果然有些血渍在上头,被手背一擦,抹到了嘴唇上,嘴唇也变成了异常的红,看着更加色情。石坚看的下腹有些热,轻轻咳了一声,哑声问:“吃过饭了么?”
“刚吃了一半,就被李管家给叫过来了。”
冬奴往床上一坐,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晃动的脚问:“你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是因为我上次在雪地里折腾你的缘故么?”
他这个姐夫撩拨人似乎很有一套,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看着他懒懒地问:“你说呢?”
他说呢?冬奴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是真的不知道才那样问的,他扭头看了一眼,看见他的姐夫一直在盯着他看,慌忙把头扭了回来,男人却突然捉住他的手,摸着他的手背问:“怎么不敢看我?”
“谁说我不敢看?”冬奴立即扭过头来,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说明自己的心思磊落,索性把身子一块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姐夫看,乌黑的眼珠子散着纯粹的光,只有微微下垂的眼皮子出卖了他,细微地抖动着想要阖起来,显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羞涩。时间笑了出来,说:“我这病病的可真是时候,要不然你都不愿意见我吧?”
“谁让你一肚子男盗女娼。”冬奴抽回手,可能是嘴唇上的伤口有些疼的缘故,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可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看起来更像是爱抚,叫人想擒住那小巧的舌尖好好地调戏一番。石坚收回视线,说:“男盗女娼?”
“你脑子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么对你,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好好的,当我的好姐夫,我一定爱你敬你,怎么会那么对你。说来说去,不还都是因为你不好。”他说着又来了气,从床上下来说:“你好好养着吧,我先出去了。”
男人又伸手拉住他,可能真的是病得很严重,竟然有些喘气,说:“在做一会吧,我不碰你。”
冬奴可不怕男人碰他,碰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他怕的是他在这屋里头呆的久了,有没有外人,怕外头守着的人会猜想他跟他姐夫之间的关系,他在石府里耀武扬威,摆足了世家公子的款儿,就是因为他身份尊贵不可侵犯,要是被人知道了他跟他姐夫还有这么一段疏不清理不顺的关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姐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以后怎么在石府里头混下去。
“今天天气好,我要出去玩,你躺着吧,晚上回来我再来看你。”
石坚有些失望,但冬奴到底是个小孩子,爱玩是天性,再说强扭的瓜不甜,他也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只好松开了手。冬奴想也不想就跑出去了,他叹了口气,就听见冬奴兴冲冲地对李管家说:“药都喝了,人我也看了,你叫人仔细照顾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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