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水米不但粥很好吃,酒也芳香浓郁。
“这酒是用什么米酿的?”乔若谷瞪着赵红玉,他已经喝了三杯赏心酒,但他似乎还想再喝。
舔舔嘴唇,他嗅了嗅手中的空酒杯,那馋样就像一个三个月没有喝过酒的酒鬼。
我也像酒鬼咂咂嘴,也用疑惑的眼神瞪着赵红玉,因为给我和乔若谷斟酒的人都是她。
赵红玉不能简单地说是美女,她是美女中的美女。
她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是狭长的眼角,很自然就流露出狐媚的神态。
这种媚态是天生的、独一无二的,别的女人无法模仿。
站在赵红玉面前,无论是什么角度,男人都会产生一种错觉,总觉得她在看着你、注意你。
一个男人被一个美女关注是什么感觉?别人我不知道,我就会有荣耀感。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纵横四方、睥睨天下的大英雄,只有大英雄才配拥有像赵红玉这样的大美人。
我很想拥有赵红玉。
只可惜我不是大英雄,乔若谷看起来也不像,朱九同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美人给我斟酒我已经很满足,何况赏心酒一点都不输给任何琼浆玉液。
奇怪的是,赵红玉只给我和乔若谷斟酒,连斟了三杯,而朱九同却只能在一旁愤怒地看着我们。
“湘鄂地区有一座玉峰山,玉脂米就产自玉峰山的山腰上。
这种米颗大粒圆、气味清香、色泽晶莹剔透就像我的皮肤,用这种玉脂米酿出的米酒当然是天下第一美酒。
”赵红玉没有笑,她的表情很平淡,似乎想表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很想笑,乔若谷也是拼命忍住的样子,但我们都笑不出来,因为朱九同在咆哮:“难道我就没有资格喝这种美酒?”包厢里有四个人,但宽大的实木方桌上只摆放着三个杯子。
三个杯子中,我和乔若谷已经各占其一,剩下的一个杯子只能让一个人用,这意味着有一个人无法喝到赏心酒。
难道朱九同真的没有资格喝赏心酒?如果给我做决定,我情愿把酒倒掉,也不会给朱九同喝上一滴。
对于朱九同,我始终充满厌恶,一想到他作恶多端,我心中就充满怒火。
让我懊恼的是,赵红玉居然嫣然一笑,给朱九同也斟上一杯赏心酒。
她还站起来,亲自把酒端到朱九同面前:“朱总裁怎么会没有资格呢?想当初朱总裁对红玉诸多关照,红玉一直心怀感恩,这杯赏心酒就算是红玉敬朱总裁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赵红玉笑,这一笑更是百媚丛生、明艳妖娆。
我心中如同打翻一个大醋缸,嫉妒中还带着愤怒。
乔若谷却一脸平静,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只是他握酒杯的手已经变成拳头。
“呵呵,我记得小玉来kt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如今一晃七年就过去了,以前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唉!时间过得真快,呵呵,还是小玉对我好,还是小玉知恩图报。
”朱九同接过赵红玉递来的赏心酒,干瘦的老脸绽开笑容,只是他皱纹太多,如老树盘根一样,加上几缕稀疏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条风干的老萝卜。
可恨的是,他的眼睛居然盯着赵红玉鼓鼓的胸部看,那地方有一条很长、很深的乳沟。
朱九同已经很老了,但他拿起酒杯的那一刻,眼里放出夺目的光芒,仿佛又回到那段叱吒风云的岁月,他的手变得坚强有力。
在美人的注视下,朱九同举起酒杯。
突然间,一道矫健的身影迅速弹起,闪电般扑向朱九同。
只听“砰”的一声,朱九同手中的酒杯摔在宽大的方桌上,瞬间裂成碎块。
一杯满满的赏心酒溅洒四处,连我的衣服也无法幸免地沾上好几滴。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朱九同也呆呆地注视着乔若谷,因为就是他把朱九同手中的酒杯击落。
“酒有毒。
”乔若谷淡淡地看着朱九同。
赵红玉脸色大变,她狭长的眼角射出的电波已不再温柔,而是一道狠毒的寒芒。
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毒?乔组长,你说酒里有毒?”朱九同倒吸一口冷气。
“对。
”乔若谷面无表情地点头。
“谁想毒我?”朱九同的眼光从乔若谷移到赵红玉身上。
“我。
”赵红玉冷冷地回答。
“你?小玉,我不明白。
”朱九同惊讶地看着赵红玉。
“朱九同,你不必感到意外。
我刚来到kt你就玷污我,那一年我才十五岁。
从你玷污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想要你死,无时无刻都想要你死。
”赵红玉狭长的眼角流下一串晶莹。
“可是已经过去七年了,小玉,我还为你引见何书记。
”朱九同呢喃着。
“七年?哪怕再过七十年,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杀了你。
”赵红玉的脸色变成铁青,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阴森的地狱。
“呵呵,可惜,可惜你永远没有机会了,呵呵……”朱九同突然大笑。
“为什么没有机会?”我突然插上一句。
“乔组长不会给你们机会,他会保护我。
呵呵……”朱九同越笑越大声,眼里还泛着一丝得意。
“乔哥,你是朱九同的保镖?”我把目光转向乔若谷。
“不。
”乔若谷摇了摇头:“朱九同已同意做检方的污点证人,我必须保护他。
”“污点证人?他要指证谁?”我大声问。
第052章、迷药乔若谷淡淡地说:“中翰,本来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你也没权知道。
但事发突然,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朱九同是指证何书记的重要证人。
不但是我,就连你都应该保护他。
”“何书记?”我大吃一惊,毕竟我与何书记有金钱交易,我还亲手将十五亿转汇到何书记指定的银行。
单以贿赂罪来说,如此庞大的数目足够我把监狱坐穿十次。
“对。
”乔若谷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何芙知道这一切?”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当然知道,虽然她是何铁军的女儿,但她只忠于国家、忠于法律。
不过为了避嫌,抓捕完万国豪和万景全后,何芙就回首都总部了。
恰好她也受伤了,更应该回首都医治。
”“你与赵红玉又是什么关系?”我突然想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