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自忍着泪不掉下来，竭尽全力展示着乖巧，甚至努力撑起身，颤抖地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对不起主人，我会很乖的，您怎么样都可以……”
“求求您……不要用鱼尾和生|殖腔……”
傅星澜眼眸一沉，微微变了脸色。
潮汐明显不是单纯的在害怕跟他亲近……
傅星澜看了眼池水里那条绚丽的鱼尾，想起骆云洲和沈砚都语焉不详透露过的某些信息，眸色明显暗了暗。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安抚道，“你别怕，我只是想给你洗个澡……”
他耐下性子解释，然而有昨晚那种惨烈的回忆打底，傅元帅又实在不是个看起来温柔的人，哪怕是清楚说明了不会对潮汐做什么，小人鱼明显还是有些怕他。
傅星澜只能先从浴缸里出来，尽量远离他，两人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潮汐看起来才总算松了口气。
傅星澜心道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这点距离顶什么用？
傅星澜：“你能自己洗澡吗？”
潮汐在浴缸边露出半个脑袋，忙不迭点头点头：“我可以。”
之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补充：“……主人。”
傅星澜：“……”
傅星澜道：“不用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
他话未说完，潮汐却是猛然一怔，继而整个人像是再次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他顿时也顾不上害羞了，急急忙忙要从浴缸里爬出来，“对、对不起，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拒绝您……”
傅星澜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
这条小人鱼是被星际监察局截获的违禁品，救回来的时候被喂了药，明显是要发往哪里的订单成品，之后浑浑噩噩被骆云洲他们接手录入系统，又为了缓解他的发/情热直接送来了傅星澜这……
估计是真的没人给潮汐解释过发生了什么。
傅星澜有些头疼。
潮汐明显是害怕再被送回研究所，整个人都要被吓哭了，平时稍有不对都要受到难以忍受的责罚，如果是被主人退还回去……
他要面对的不知道会是什么可怕的结果。
研究所的人为了威胁他们好好听话，曾经逼着他亲眼见过对那些“不听话”残次品施加的“有趣”惩罚。
研究员们毫无顾忌，边说着荤|话，边随意在对方身上测试一些可怕的道具，最后甚至将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鱼直接销毁。
潮汐被迫看了近六个小时，整个人几乎精神崩溃，也是从那次之后，他的记忆似乎就出了问题。
同一个房间的小伙伴曾提醒过他，说那些人是故意的，特意刺激他，好给他做记忆植入手术，让他将重要的回忆藏好，以后也不要轻易相信记忆里的事……
比起像那个残次品一样被残忍虐杀，潮汐情愿直接死在这个浴缸里。
好在他还没能狠下心，眼前的男人就再次开了口。
“不是你想的意思——那个非法研究所被星际监察局查封，你已经得救了，所以不存在什么主人。”
傅星澜想了想，又重复道，“你是自由的，我不是你的主人。”
他看向潮汐，像是想确定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潮汐怔了怔。
“但是，我当时好像……已经不在研究所了？”
潮汐记得自己当时已经被打包寄给未来主人了，他想了想，很快恍然，“所以……是您拦截包裹救下我的吗？”
这句问的……
傅星澜也实在没法否认。
他点点头：“顺路。”
潮汐像是在努力理顺一切关系，微微拧起的眉毛很快松开——所以，眼前的男人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昨晚……
对了，他被喂了强制发|情剂。
他还依稀有被发|情热夺去理智时的印象，一开始分明是自己药效发作主动爬了alpha的床，迷迷糊糊间完成了被一遍遍用各种惨痛教训教会的那些前xi……
几乎是卑鄙地，利用信息素，强上……咳，强迫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潮汐的脸登时红了。
傅星澜见他表情放松下来，也暗自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正要找个理由出门，就见潮汐仰起脸，像是尽量忍着窘迫般乖巧开了口：“谢谢您。”
他眸色清澈，满眼都是真挚。
傅星澜到嘴边的话登时一滞：“……”
傅星澜：“……”
万年撒谎不眨眼、出了名厚脸皮的傅元帅，罕见的，居然觉得有点脸热。
第4章傅星澜很快退出了浴室。
潮汐在浴室里清洗，他便等在门口，一边换衣服……一边给骆云洲打了个电话。
骆老妈子刚刚被他敷衍着挂了电话，左想右想不放心，此时正要收拾东西赶过来看看，听闻潮汐已经醒了，还有些怀疑。
骆云洲：“那你让他听个电话。”
傅星澜：“？”
傅星澜深吸一口气：“他在洗澡。”
“他在洗澡？！”骆云洲的音调立刻高了八个度。
他试探道，“研究所的资料上说，他现在还没学会好好控制，沾上一定量的水就会……”
傅星澜肯定了他的猜测：“会变成人鱼。”
骆云洲的话音里登时带上了几分好奇和兴奋：“哎，真的呀？潮汐人鱼的样子好看吗？能拍张照发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