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你不吃葱?”看着白夕的举动,傅铮问。
“嗯,”白夕点头。
“这样你应该早说,让她给你一碗没葱的,”傅铮说着,想起什么,似乎有些觉得难以开口地问:“对了白夕,你要不要给那位孙阿姨带些什么?”
傅铮口中的话刚说出,白夕挑着葱花的手便停顿下。看出白夕的反应,傅铮解释道:“白夕,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不给她带些什么是不是不太礼貌?”
“礼貌?”傅铮的话在白夕听来着实有些可笑,她抬起眼,因为疲劳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中流露出讽刺,“她破坏别人家庭,难道这是礼貌?”
白夕的回话让傅铮顿觉一哽,就连口中的半口馄饨都好像是石头一样坚硬地难以下咽。傅铮“呵呵”一笑,说:“不说这个了。对了,陈昊杰也托我问候你一声,说这些日子你不用担心兰亭的事情,好好照顾你父亲就好。”
“嗯,你代我谢谢他。”
“嗯,”傅铮点头,继而又开口问:“你一会儿还回去医院吗?医生怎么说?”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白夕喝一口馄饨汤,原本应该香味浓郁的汤汁从她喉咙穿过时却也成了没有味道的白水,“先回去换身衣服,”白夕说着,下巴微低,轻蹭衣领,能闻到一股夏天的汗涩与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纠缠在一起的味道,嘴角苦笑出来,“然后可能去看看妈妈吧。”
“先回去休息一下也挺好,”傅铮赞同地点头,叹一声:“白夕,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白夕摇了摇头,一口一口抿着嚼来无味的馄饨汤。
“你也别太担心了,”看着白夕有些沉闷沮丧的模样,傅铮伸出手,拍了拍她握着汤碗的手,说:“白叔叔现在没事就好了,而且你还有我呢。”
白夕抬起头,憔悴苍白的眼神看向傅铮的双瞳,奇怪的是,从傅铮鼻梁上的眼镜中,她看见的却是简然的模样。
一路上,白夕都很安静,到了家门口,白夕一手扶着墙,一手脱鞋,随着身体的晃动一同摇曳的目光无意看见房门与墙壁的角落里竖着一张纸片。
那张纸片贴墙站着,估计因为站了太久的原因,原本应该白色的纸片被染上了灰尘,看着脏兮兮的。
“又是纸片?”白夕先是一愣,随后伸出手,捡起那张纸片,看着上面的数字,疑惑地开口,“6?”
“什么意思?”回想先前的纸片上的数字,这一个“6”字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难道不应该是2吗?”白夕奇怪地嘟囔一句,走进了家门,将纸片随手丢在桌上,“5,4,3,6?估计是什么孩子的恶作剧,数字都不会数,还想着恶作剧。”白夕讽刺地想着,刚走出两步,身子一下僵住,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那张脏兮兮的纸片上。
为什么这张纸片不像前两张那样白净?上面的灰尘那么多,而且又是在墙角里。
“难道……这应该才是第一张?”白夕眼神一亮的恍然大悟,困在额头的疲倦被她的这一想法一扫而空。白夕急忙翻找出前两张纸片,按照顺序将“5,”与“4”排在六的后面。
看着桌上的三张纸片。显而易见的是数字的排列是倒叙,应该是在计算着什么。可是究竟在计算什么?白夕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交叉环抱于胸前,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就算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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