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一个月,两人早不在罗马,北上到了帕尔马,现在正行驶在一条叫autostrade的路上。
两边是一望无边的绿色原野,风景极好,降下车窗,风柔软吹进来。
简冬打开音乐,田间音乐响在耳边,enrico微眯着眼静听,手搭在车边。
两人像拉回了七十年代,驾驶着蓝色小轿车,行走在山野间,偶有车辆迎面过来,笑着嘀嘀喇叭,偶尔有人笑喊着,“哥们,音乐不错。”
简冬意大利语不好,至少她听是这个意思。
enrico却说不是,抱着臂老神在在说,“简简,他还说了句你女伴不错,他在羡慕我呢。简简,你温柔的时候是很有魅力的,漂亮女人应该发挥自己的长处,不要总是沉着脸。”
简冬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女伴,我是你债主。”
enrico眼滴溜溜转,顾左右而言谈,“这个歌好像听过了啊,我们换下一首……”
“还有,叫我简冬,不要叠字喊我。”简冬不知多少遍重复。
“什么是叠字?”enrico还是这么说,“我认识简字,简单,是不是?我组词也很棒,你要不要夸我是聪明男人?不过冬……冬天,这我也知道,我在骗你哈哈哈哈哈。”
他总是喜欢幽默,“不过冬天好冷,我不喜欢,还是简简更有趣一点。”
简冬沉默,“知道什么是冬吗?”
“嗯?”enrico看她眼神有点冷,笑容僵了僵,“简简,你在伤心吗……”
简冬睨了他一眼,没什么感情的接着说:“不是季节,是心情,寒冷绝望的心情。”
一个女孩,需要继承的简家,出轨不会再有孩子又绝不会离婚的父母。
这是太冰冷不过的心情。
enrico俯身抱住了她,“简简,你好伤心。”
她眼里第一次出现这么赤|裸的黯然。
enrico安抚她,“我也有中文名字,你想不想听啊。”
enrico很少给人说他的名字,因为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的名字也很差劲的。”要安抚人,最有效之一就是比对方还惨。
结果还未张口,简冬就说:“不用,我不想听。”
说着,她推开了他。
enrico看她已经恢复,感慨:“简简,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