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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陆义择想到那新生一副熟稔的模样,忍不住询问走在身侧的清冷美人,“他看上去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
“不认识。”司清抿了下唇,又说,“只是在机场有过一面之缘。”
“阳城机场?”
“你不是回来好多天了吗?”陆义择不动声色的试探。
司清顿了顿,用新的谎言来圆旧谎,“假期出去旅游,转机时遇上的。”
“这样啊。”陆义择漫不经心的应声,脑中浮起的却是前两天沟通项目设计时的对话,司清说的分明是一整个假期哪也没去。
陆义择没有选择拆穿对方,他同往常一般,还是那个懂距离的好学长,才能让司清没有排斥他,有机会一起坐下吃饭。
食堂三楼单点,他们随便点了些吃的在餐桌上讨论设计上的细节。
司清几次失神,他的手机自从通过好友后便一直在消息震动,不用想就知道会是什么消息。
他选人时特地排除了学校和家一千公里以内的所有城市,最后才选到了H市这么一个遥远的城市,与他生活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一夜之后再无瓜葛。
但事情却偏偏那么巧,那天夜里一夜情的对象,从一千公里之外的城市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学校,成为了他的学弟,他们还有两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
饶是司清,也忍不住开始担心。
他不断的回想那天是否有留下什么证据,可无论再怎么想要把自己和男生撇开关系,他在小黄鸟上的账号就是最大的证据。
那天的视频已经上传小黄鸟,并将一晚上的视频分成几天,以此以[开苞][浴室][厨房][阳台][脐橙]等等#tag#发送,得到了粉丝们的一致好评和尖叫。
不用想,他的视频已经毫无悬念的流传开,并成为无数男人手淫的对象。
“司清,司清……”陆义择抬手在发呆的美人面前晃了晃,那双浅色双瞳的清冷眸子在他面前掀开,浓长的睫毛轻颤,将一双眸子映得迷离清透,无端诱人。
陆义择喉结轻滚了下,他声音如常的开口,“怎么了吗?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啊。”司清连忙回过神,“没……没事。”
他垂下眸子不想被人看出眼中的异样,“可能是今天迎新站久了有些累。”
“学长说的问题我都明白了,晚上回去我做完发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在微信上沟通。”说完他起身,椅子在身后拉出刺耳的声音,“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学长慢慢吃。”
陆义择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英俊的脸上扬起笑,“好,不要太累了,设计图明天给我也可以,好好休息。”
司清“嗯”了声,没有察觉出面前青年有什么异样,心乱如麻的离开了食堂。
陆义择目送身量高挑的学弟一路消失在人头攒动的食堂,哪怕是背影,也出挑得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
等人完全消失后,他放下筷子,抽出湿纸巾擦拭每一根手指,脸色冰冷的起身离开。
彭晧扬匆匆办完手续和入住,然后把北阳大学所有的食堂都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自从一周前对方不辞而别后,无论他再怎么在小黄鸟上联系对方都没有回复,甚至被拉黑无法私信和回复,他找人帮他查了IP,但GGbro狡猾的挂了梯子,IP显示加拿大。
他心灰意冷的被家里人塞上飞往阳城的飞机,却没有想到惊喜来得那么快,让他在下车那一刻心脏都怦怦跳着快要从心房跳出来。
他想尽方法没有找到的人,挺拔笔直的身披绶带站在北阳大学门口。
白衬衫扎进黑裤子中,别人身上土老帽的穿着,在青年身上却穿出了模特的挺拔优越,那双夹过他的腰,被他扛着肩上无数次的腿笔直修长,一手就可以掌握的腰肢被收紧的裤头扎出盈盈一握的纤细。
美人清冷漂亮的面庞疏离而自持,站在那儿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可就是这样一副清冷拒人的模样,一周前躺在他身下主动掰开屁股哭颤着让他将鸡巴操进流水的穴口,将他填满,用滚烫的精液将他身体灌满,腰那么细,屁股那么大,天生就该翘着屁股挨操。
彭晧扬这一周的心如过山车般起起伏伏,在这一刻,终于落了下来。
想要甩了他,没那么容易。
十多条的消息轰炸后,彭晧扬坐在食堂继续发消息。
[哥哥,当时拍的好多视频都还没传上去呢。]
[哥哥什么时候传啊,想看。]
[想看哥哥被我操射尿的那段浴室。]
迟迟没有回复的对话框头顶突然出现[正在输入中]。
彭晧扬心里乐开了花,静静看着那个频繁闪烁的正在输入中,数分钟后,这个单向传递的对话框终于迎来了史上第一次对话。
司清:[你想干
', ' ')('什么]
彭晧扬啧了声,小声嘀咕,“也太无情了吧。”
拨‘屌’无情。
彭晧扬:[没想干嘛啊,只是喜欢学长,想要追求司清学长。]
司清:[我不谈恋爱。]
彭晧扬:[不谈情啊……那做爱也行啊。]
[学长对我那天的表现还满意吗?做不成男朋友,做炮友我也愿意︿v︿]
[我嘴巴很严的,我还很听话,学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彭晧扬知道自己这幅嘴脸是有点卑鄙小人的作派,但这一周的遭遇和下意识的直觉告诉他,他不卑鄙,就永远没有机会靠近他,永远只能像那些嘴上劝他别头脑发热成为追求者,自己却比任何人都想要靠近美人的学长学姐们一样。
只能永远躲在暗处渴望而不敢靠近,做一只害怕被发现的胆小鬼。
又或者说像那个伪君子作派的研一老男人一样,以为保持了距离就能在他身边获得一席之地?
不,那只是他的自我催眠和欺骗罢了。
只有握在手里,才是真实的。
卑鄙又怎么样?
在他面前,彭晧扬甘愿做个卑鄙小人。
学校南门外的高档小区里。
司清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垂眸看手机,浓长睫毛盖住了他眼中的情绪,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紧了紧,他一字一句的打下自己的地址,然后发:[过来。]
窗外斜阳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映了满地的橙光,花瓶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一如一周前的H市星级酒店,短暂的绚烂光线后,黑暗就会降临。
司清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将脸埋进抱枕中,为自己在小黄鸟上的冲动约炮而后悔。
可是……男生的鸡巴很大,操得他很爽,小黄鸟上的反馈也很不错。
肉体上的快感短暂地令他忘记精神上的折磨和痛苦。
他自暴自弃的想,炮友而已,挥之而来,弃之而去。
但是……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更何况,这是一尊不要脸的大神。
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时,门铃叮铃铃的响起。
司清没有开灯,赤足踩着地板打开门,随后便被艳红的玫瑰花撞了一脸。
他退后几步,门外的画面映入眼帘。
“当当当!庆祝我们的正式认识。”下午还穿着球鞋球裤的男生此刻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高大的身材在西装包裹下少了些校园稚气,多了丝成熟。
男生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右手拿着一瓶红酒,短得几乎抓不起来的头发似乎还抹了些发蜡的在走廊灯下微微闪光,蓝色领带整齐的系在衣领下,不显禁欲,反而扑面而来的骚包,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司清:“……”
“怎么样?我今天穿得还可以吧?”彭晧扬挤进房间,像一周前一样将门在后背抵关上,他笑容灿烂又藏不住的得意和窃喜,“上次是西装没订做好,所以偷了我小叔的……”
声音戛止,彭晧扬眼神有些心虚的转了下,他将玫瑰花束塞进穿着居家服的清冷漂亮青年怀中,低头乘其不意的在额上落下一吻,“有开酒器吗?我去开酒。”
玫瑰花的香气和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司清呼吸一瞬间滞住,他在昏暗的房间里抬手往厨房指,只想这具香得腻人的身体赶紧离开。
彭晧扬自来熟的打开灯光,拎着红酒往厨房去。
司清适应骤亮的灯光后往窗边去,他拽着窗帘布拉上,对自己拉窗帘的行为脸有些热,仿佛昭示着他们一会儿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窗帘彻底合上前,他的视线突然扫到对面楼同层的阳台上有人影闪过,司清眨了下眼,再看时阳台空荡荡的只有几株绿植在空气中晃动。
司清只当自己眼花,随后将窗帘严丝合缝的拉上。
不久后,对面楼本空荡的阳台出现了一个人,青年个高腿长,夜风吹动青年额间黑发,在寂静漆黑的初夜里,显得那张本就冷俊的脸越发冰冷。
陆义择冷冷看着对面楼紧闭的窗帘,温暖灯光透过窗帘映在漆黑的夜中,他沉着脸,最后深深看了对面一眼后转身进入漆黑没有开灯的客厅。
而客厅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立着一台小型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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