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正式认识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是不是我要见到主唱大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是不是主唱大人是不是已经把我当自己人了?
我好激动啊啊啊啊啊啊
慈善演唱会很成功,s.mask全体成员在演唱会结束之时和爱克斯市二十名残疾儿童代表合唱了一首《knockinonheavensdoor》,把整台演唱会推向了高潮。
我在高高的舞台上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第一次见到几个身体有缺陷的儿童用那种洋溢着纯粹的天真和纯粹的快乐的笑容唱这歌,我第一次感觉到,幸福,是如此单纯。然后目光起落中,我在舞台的烟火中看到mise的脸,他正看着伸手擦泪的我,我对他回以爽朗的一笑。我不知道我的笑容是不是借了烟火的光,但是我看见的mise的笑脸是染着烟火的绚烂的。他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隔着不远的距离和人群,那样对我笑着。
不管以后如何,那一刹那开在烟花里的笑容,在我心里是永恒。想到待会儿我就要见到他真实的样子,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波澜壮阔至久久不能平静。
我以为这场演唱会就要这样结束。不过,当一个清脆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万人体育场时,我那种许久未见的不好的预感瞬间袭进我的思维里。
那个声音这样说,白姐姐,你能满足我的一个小心愿么?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牵在手里的一个小女孩。为了对公众保持神秘,我以一个白面具出席此次演唱会,艺名白。
全场寂静。
全场的目光都锁向我。
你可以答应我吗?小女孩举着话筒,天真烂漫的表情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答应的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有一个大哥哥要我转告你三个字。
不好的预感愈来愈浓,化成灾难。
对不起。
当那个纯真无暇的孩子纯真无暇的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时,我忘了去关注场上场下有什么变化。只是心悬悬的,久久都落不到那个指定的位置。
白姐姐,请答应我,给萧哥哥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我唯心的觉得:全世界都无语了。
白姐姐,你答应过我的。小女孩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然后我听见场下有人大声喊着什么。
我很想拒绝,很想拒绝。
这个意识刚出来,场中的巨大尖叫声就把我刚萌生出来的意识吸引了过去。我转头看见场下第一排未上场的残疾儿童代表席上,每个孩子手上有举着一个闪着荧光的牌子,牌子上的字合起来汇成一句话,对不起我爱你,似是为了迎合爱克斯市的美语风,还有一句英文版iamsorryiloveu。
我的眼眶在那一刻变得很紧很紧,像是一道闸口,总也管不住某处汹涌的水汽似的。不过,我很清楚这种澎湃绝不是感动。
下台下得很急,没来得及向任何人交代什么,陶德,mise,团长akon。我就光想着挽袖子好好教训某人一番,最好是能拖到某个角落爆踩海扁一顿。
tmd!他总能在老娘快把他遗忘到白垩纪时代之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总能激起我无穷的暴力因子,他总能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因为他而瞬间变成最悲惨
大概,是我没有和他说清楚吧。
是我没有做得太决绝吧。是我总给他希望吧。
是我没有扇他一个耳光叫他滚吧。
是我太温柔太淑女太文静太善良了吧。
说吧。上了萧衍的车,直接开了后座坐进去。爱克斯市到达埔留市,走高速的话,不超过两个小时就能抵达。既然他作死了要解释要机会,老娘就给他这个机会。
车子缓缓开动,萧衍开了车载播放器,然后,小小的空间就蔓延着keane的那首歌《somewhereonlyweknow》mp3里永远不会删掉的歌每次哼着哼着都能哼哭的歌只有柳焉和萧衍知道的我最喜欢的歌。
吴可白,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那你现在这算是什么?
没办法放弃你,没办法就这么放弃你。
你凭什么?
凭我爱你。
我不爱你。
萧衍沉默了很久。
我也倚在座位上看着高速公路上的星点夜景。
tmd,这贱男车里就只有这一首歌么?可是,为什么我听着这歌还是想起一些久远了的过往?想起那双冬日的手裹着我的,想起那些天真的小愿望,想起那块夹在碗里的鸡腿肉,想起那一场场让人心跳的拥吻戏码,想起他背我,说要带我去梦幻岛
把音乐关了吧。你tm太卑鄙了,如此知悉我的弱点,又把我的弱点运用得如此娴熟。
不如承认你还爱我吧。如果不爱,这只是一首再平常不过的歌了。白,既然相爱,就在一起吧。我保证,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补偿对你的亏欠。
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你听说过么?
萧衍愣了一会儿,随即又飞快开口,我不是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