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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实习期转正的第一个夜班，门诊室里抬进来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门诊室简陋的白炽灯摇摇晃晃，昏黄的光线映在他遍布伤痕的赤身裸体上。
苏晴心中微微一惊，随即便收敛神思推来乘着外伤药的手推车，只是尚未走近，便闻到一阵阵刺鼻的膻腥味自男人身上传来，逼得苏晴停了脚步站定。
倒不是嫌弃男人身上味道难闻。
毕竟这几个月实习期里，她几乎承包了科室里所有的脏活累活，更何况处理一些急症病人的污秽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她站定，是因为看到男人的膻腥污秽并不是只在下体，而是...在身上各处......
那些黄白斑驳的精斑覆在他鞭痕遍布的大腿，覆在他光洁而疲软的性器，覆在他青青紫紫的腰腹，覆在他红肿破皮又挂着环的胸乳，甚至是覆在他的脸颊与黑发上。
但更多的还是在男人那高高肿起的后穴里，那里的穴肉微微外翻，张着合不拢的小口，仿佛一朵开到糜烂的花，有浓白的浊液还在不断地汩汩流出.......
苏晴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不禁有些怔愣，
旁边的科室大夫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气里满是嫌恶与轻蔑：
“新来的小姑娘还没见过他吧，咱们这儿的常客了，每次来都是这幅烂样子。”
大夫用眼瞟过床上蜷缩的赤裸男人，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
“我看他那些金主本来也不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不想闹出人命才隔一阵把他扔来一次而已。咱们这儿的护士都不愿意给他清理，你也就随便给他丢些药就是了。”
苏晴听着大夫善意里夹杂这不明意味的提醒，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但她面上不显，只客气的笑着送走了已经哈欠连天的大夫。
她回过身，望向那简易担架床上蜷缩着的，狼狈不堪的男人。
他似是已经疼晕过去，身子却仍微微的颤抖着，那么脆弱又无助，仿佛吊在悬崖边上的小兽，只手指轻轻一拨，便能将他彻底推入深渊万丈。
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弄成这样一副样子啊...
苏晴忍不住轻声地叹气，重新推了手推车走到男人床边。
她打来热水，避开男人身上渗血的红肿伤口，用布巾一点点清理起男人身上干涸了的污垢，从头到脚一点点耐心清理，直至最后布巾里投出的水彻底清亮才停下。
用碘酒擦过男人胸上伤口的时候，男人似是无意识的泄出一声呻吟。
苏晴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有些心虚的瞟向男人的脸，才发现他依旧眉头紧皱，一副尚未醒来的样子。
苏晴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来，回到休息室里掏出自己柜子里午睡用的小毯子，又返回门诊室，想要给仍赤着身子的男人盖上。
只是她才踏进门口，便看到方才还昏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半支着身子坐起来，目光惶惶，望着门口的方向。
苏晴突然有些尴尬，她抱着毯子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却不想男人反应更激烈。
他飞速的垂下头去，支着身子拼命想要起身，却因双手无力而再度狼狈地跌回床上。
苏晴这才回过神来，忙快步过去将怀里的毯子铺到他身上：
“您身上伤口才涂了药，不能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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