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颔首:“那就好。我这副样子,不能让她看……”
“老祖宗,您可别管她了,想想你的病到底是从哪来了吧。”尉迟复与凌渊一起长大,从未见他如此糊涂。“你自己不知道,我们也束手无策。”
凌渊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他,正要说什么,窗外的声音却瞬间将他的思绪抽了去:
“我实在坐不住。于情于理,我到底应该进去陪着他的。就算不行,也总要让他在寝室养病,如此窝在偏厅里总是不好的。”
门廊下,玄英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若真的在乎,也许会搜瓜出什么理由来,不让她进去,但她实实在在地不在乎。她看着羡鱼漂亮的杏眼,此刻下垂的眉毛,心一软,侧身让羡鱼进屋。
羡鱼感激地对她一笑。正要迈步,玄英又拦住她,压低声音:“夫人保重。”
少女有些讶异地看向挡在她身前的手,又抬头端详玄英的眉眼。她着实没什么下人的样子,羡鱼倒不介意,只是越发好奇她的来历。
她不知道玄英对她满是同情,面对这奇怪而沉重的问候有些忍俊不禁。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