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砚能值多少钱?”何安被他戳中了心事,皱眉说,“郑秉笔的胃口,你难道不知道?叫你去便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喜乐见他真的不耐烦了,也不敢吭声连忙去库里去了东西装好,给何安备上,又让人备轿,送了何安去郑家宅子。
郑献那宅子就在皇城根下,离司礼监也不算远。
何安进去,郑献正在更衣。他便让人下去,自己给郑献穿衣。
郑献也不觉得不妥,斜眼瞥他,瞧他低眉顺目的,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师弟这是怎么了,今儿这么早来我这儿。”
何安讨好的笑了笑:“昨儿寻了一方脂粉,瞧着喜欢,知道秉笔今日要去司礼监当值,早早给您送过来试试。”
“哦?”郑献道,“想必是好东西。那我倒要试试。”
说完这话郑献便在镜前坐下。
何安拿出那盒子粉来,给郑献涂抹。
他们这群太监,长期站立躬身,又作息难定,全是跟着主子们来,轻松了几日无事,一旦有事便三四夜睡不了觉。脸色憔悴蜡黄,多有人喜好涂点脂粉,遮一遮肤色。
等他给郑献上完粉,郑献细细打量,满意到:“确实不错。”
“那这盒子脂粉,便放在此处了。”何安把那匣子打开给郑献过目,里面的镯子和银票都一清二楚。
郑献点头:“师弟你有心了。”
“我这颗心,也就装着您。时时刻刻。”何安笑着恭维道。
“昨儿五殿下去了你处?”郑献问。
“是的。”何安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郑献笑道:“你说你何安是图什么?那个老五,让皇上送出去,漂泊这么多年,京城里什么人事都仪仗不上,你非巴巴的求我在皇上面前说清,把他弄了回来。还浪费这么多银两钱财,何必呢?”
何安赔笑:“师哥,他与我有恩。做人得知恩图报不是?”
“我看你这恩,是报不了。”
“师哥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