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时开被人绑入西厂的时候都快晌午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他骂骂咧咧的大声嚷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谁敢惹我,谁敢惹我!”
何安本在里面的养心堂内小憩,刚睡着就被他吵闹声弄醒。
“厂公,时开来了。”
何厂公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这连着一两日殿下临幸,他体力本身就不好,被折腾的困乏难耐,好不容易迷瞪会儿还让个不识好歹的吵醒。
“烦人,让他闭嘴。”何安翻身又睡了过去。
外面吵闹声很快便没了,只剩下呜咽。
又过了半个时辰,何安猛然惊醒,满头大汗。他从养心堂窗户里看出去,外面风也停了,知了也不叫了,天色发黄发暗,似乎骤雨将至。
“时开呢?”何安坐起来急问。
“在外面等着呢。”
“没割了他舌头吧?!”何安又道。
“……没。喜平就是堵了他的嘴而已。”喜乐说。
何安放下心来:“那就好,殿下回头还有差事让他办。别哑巴了办不了差。”
他从罗汉榻上做起,旁边喜悦端了碗冰镇莲子汤过来:“师父,要不要喝碗甜汤。”
“虽然还热,但是已经是秋天了,这凉凉的师父喝不了,你自己喝吧。”喜乐嫌弃的把他挡在一边,然后将何安扶了起来,又为他着衫戴冠,带衣冠整齐后,才扶着何安缓缓到了前面正厅。
时开被人绑在廊下扭着身子瘫着,嘴里塞了块儿脏兮兮的破布,正用鼻孔喘着粗气,十分狼狈。
一身酒味儿,一进屋子就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