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品着茶,看着外面那月亮,笑而不语。
喜乐在家里左盼右等,终于见人回来了,就是何安魂不守舍,上下打量也没见着血迹,这才有些放心。
“还好没闹出大事来。”喜乐松了口气。
“那我去准备晚饭?”喜悦问,“张大厨说今晚给我炖肘子。”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日头,这太阳还没落山。
“……这不是刚吃完午饭吗?”喜乐也有些烦躁,“你也不看看如今这情况,还吃?”
“吃。”何安回过神来,“肘子是吧,让老张给你做一整只,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
喜乐瞅他脸色,偷偷问喜平:“怎么了这是?感觉不对劲儿啊,师父气的糊涂了?”
“也不是……从房间里出来就这样了。”喜平说,“督公回来路上都挺开心的。”
何督公确实很开心,跟金榜题名似的,喜气洋洋道:“喜乐,去把我那宝匣子拿来送到书房。再给我拿了皂角洗手。”
“好嘞。”喜乐从里屋里连忙拿了何安那匣子去了书房。
众人皆知,这个时间是何安自己独处的时候,没人敢打扰他。
里面放了之前五殿下送他的笺,已经请了京城最好的笔墨斋给裱好,放在个檀木小匣子里,舍不得拿出来。
还有个锦囊,何安倒带得多,几乎随身携带,今日未曾换衣服,便预先取了下来,舍不得沾染了那锦囊中间的金贵物件。
何安仔细洗了手,从怀里掏出赵驰给他那块儿帕子,双手捧着,忍不住缓缓揉搓,这屋里静悄悄的,就他一人。
然而他还是周围看了看,没人,真的没人。
于是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把脸埋在了双手间,鼻尖和脸颊贴着那块儿绢子帕。
殿下的温度……
殿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