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奴婢的师父是何安,昨儿殿下喝醉了,师父便把殿下接到咱们家了。”喜悦说着往后退,“我去叫师父去。”
说完这话喜悦一溜烟的跑了。
又过了顷刻,何安便推门进来了,站在拔步床外低声道:“殿下醒了,可要洗漱?”
赵驰脑子还有点痛,揉着太阳穴问:“什么时辰了。”
“丑时刚过,离早晨还有阵子,殿下要不再睡一会儿。”何安应道。
“不了,起吧。”赵驰伸了个懒腰,便下了拔步床。
自有仆役端了洗漱用具上来,在门外转交给喜乐,又由何安亲自挽袖侍候,先是一碗淡茉莉花茶漱口,又拧了热气腾腾的帕子给赵驰洗脸。
滚烫帕子在脸上一覆,赵驰终是清醒了。
“我得回府一趟。”赵驰道,“还得去邀了徐大人”
“徐郎中已经请来了,行李都带着。”何安道,“您府上也去过,星汉也牵了过来。马车也备好。早晨吃了早点,就能出发。不耽误行程。”
“督公想的周到。”
“奴婢应该的。”
赵驰看他,态度摆得端端正正,丝毫不曾提及昨夜车上的举动。
殿下果然前夜是喝多了,忘了最好,忘了最好。
何安松了口气,安下心来。
按照计划,先往西去,走约莫百里地,走到西山脚下,勘察完毕永定河,再转回往东头途经顺义、怀柔入通州,勘察周围水系,最后察温榆河,到通州渡口,观运河,复又回顺天府。
一路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来去也有三五百里地,外出需两月余。
辰时一到,便有四卫营的亲兵百余人骑马而来,停在何督公府外,随行护驾。率兵的乃是武骧左卫的千户高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