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终于琢磨出味儿来了,脸腾的又是一红,一个脑瓜崩就敲他脑门儿上了。
“你个小贼骨头!子孙袋都割了脑子还装着腌臜东西!殿下的事儿也是你这儿揣摩的?说些没着没落的屁话,咱家回头就拔了你舌头喂狗!”何督公终于恼羞成怒了,骂骂咧咧。
喜乐被锤的有点痛,也不敢吱声,唯唯诺诺半天。
所以到底是有没有啊……
等何督公终于骂够了气喘吁吁问他:“喜平呢!”
喜乐连忙道:“殿下马车里冰化了都,从御马监差了人送冰的马车过来,喜平在村口卸冰。”
“你在这儿候着,我去找殿下。”何安上了马,走前对喜乐叮嘱道。
何安骑着马就上了田埂,沿着上次庄头带他走过的那条路往前一路追过去,绕了级条路,便到了田边,隐隐瞧见远处几个的身影,正要张口喊着。
“死阉狗!”有人大喊一声。
接着旁的灌木林里就冲出个人影,手里拿着根竹竿,使劲冲着马上一捅。
何安哪里料到这遭,措不及防直接被人捅道了肩膀。
那人力气大得惊人,一挑杆子,何安便吃痛落马掉在了田地泥泞中,差点背过气去。
接着就听人哈哈大笑。
“老子这招便是棒打落水狗!”那人说道,跳上田埂,面目狰狞,恶狠狠道:“阉狗,还记得你爷爷我吗?”
何安好不容易凝了神去看,过了好一时才想起来,这人就是上次来赵家庄骂自己,被自己踩碎了满田稻子的佃农。
“你你好大的胆子!”何安这会儿浑身都在痛,帽子也掉了,发髻凌乱,散在脸边。浑身泥泞中狼狈不堪,声音痛的发抖,“你可知道咱家是什么人!”
“我知道,你就是皇帝老儿一条狗。被人砍了二两肉还吐舌头摇尾巴的贱狗!”佃户骂的脏,何安差点被他气背过气去。
“我今天打的就是你!”佃户骂出一口恶气,抄起杆子又要打过来,可何安这一时半会儿怎么动弹的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碗口粗的竹竿就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