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小拇指指尖一挑,就把皮囊上的绳子挑开了,然后从里面倒出一片卷成一团的纸张,摊开来一看。
皱了眉。
半晌没啃声。
喜平问:“殿下说了什么吗?”
何安把那张纸递给喜平看。
纸上写了个“陈”字。
他站了起来,夹着那纸片,负手踱步琢磨到:“陈……什么陈……陈才发吗?”
殿下想借机收拾陈才发?
不……不是殿下想收拾,是殿下提醒他可以借机收拾陈才发。一想起那日陈才发欺负盈香的场景,何安觉得收拾了陈才发也并非什么坏事。
可是殿下为什么非要单单现在提这么一个陈字呢?
一定还另有深意……
他抬头对喜平道:“给我备轿,我去趟司礼监秉笔值房。”
郑献正在当差。
“师兄。”何安行礼道。
郑献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忙公务去了。
“师兄,借一步说话。”何安姿态放的更低,“师兄……”
郑献就那么晾着他,忙自己的事,值房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止郑献一人,都看着何安那边干站着。又过了好一阵子,郑献终于是忙完了,也觉得给何安脸子甩够,这才道:“什么事儿?”
“借一步说话。”
郑献这才起身踱步到了值房外偏僻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