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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点,程若水被手机的亮光惊醒。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侧身吻了吻青年的脸,下床走到阳台。挂掉电话后,他走进衣帽间,换了衣服,匆匆出门。
又过了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别墅。程俊祁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站在主卧的房前,看着手里的复制钥匙,轻哼了一声。
他打开门,随着脚步的落下,低处的感应灯微微亮起,却并不足以把人惊醒。
许彦在睡梦里还皱着眉,不甚安稳的模样。程俊祁抬手碰了碰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许彦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只低声的:“不……不要了……”
淫荡的东西。在梦里也在做爱么?程俊祁恶劣地想,他掏出自己的性器,对准了那张脸,慢慢的撸动着。
不知道许彦睁开眼,看见自己眼前这副情景,会不会尖叫出声。最好是睁眼,这样他就能借此把他按在这张程若水调教他的床上狠艹,操到他哭着求饶,最好是程若水就在门外,许彦不安地、挣扎着用上下两张嘴对他献媚,哀求他放过他——程俊祁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然而这一刻,他脑子里想的却不只是那温热的肉穴、带着泪痕的眼睛,他想起的是许彦在性事后疲软无力地瘫在他怀里,随着他的顶弄发出小猫似的哼哼。
程俊祁,我喜欢你。小猫努力回头,“啾”了他一口,不带任何情色的、带着少年沙哑的声音,很快又随着他的冲撞变得支离破碎,成为小声的呻吟。
许彦是他的,曾经是他的,将来也会是他的。程俊祁低喘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他射了出来。
程俊祁随手扯过一旁的抽纸,擦了擦手。他疯了,他想,不管是半夜溜进程若水的房间,还是对着自己的小妈打飞机,但理智的背后,那些躁动的感情还在叫嚣着更多。他伸手去碰许彦的脸,许彦将头转向另一边,想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但没成功,他的动作只进行了一半,腰身猛然间一弓。
程俊祁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掀开被子,看见青年身上的斑斑情欲。
许彦的下身穿着白色的蕾丝内裤,手工钩织的蕾丝,覆盖着前面的鸟笼样贞操带,后面只有一根细绳,嵌进股缝里。穴口被一根粗大的振动棒撑开,嗡嗡的震颤着。那根绳已经被淫液浸湿,粘稠的白色液体落下来,落到柔软的床铺上。
那是程若水的精液。
程俊祁的脸色又暗了些,他能想象程若水的命令,“含着我的东西睡觉”还是“今天不够乖”?许彦下贱地承受着另一个人进出,甘之如饴地发出甜腻的喘息,好像一头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淫兽。
他快要疯了,程俊祁想,世界上哪有比欲望更坦诚的东西呢?人饿了就会想不择一切手段的进食,有了情欲即使出卖尊严也想缓解,就像即使眼角流下泪也想让素不相识的男人操干得自己更深的陆舟。
人是天地间最冠冕堂皇的野兽,这毫无逻辑的痛苦与欢愉,都是那被人歌颂又放在唇舌间搅弄的人性。他曾以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可以像亲吻许彦一样轻易地从许彦身边离开。
可是不行,他所有的性欲都牵连在许彦身上,许彦是他的性。
他俯身下来,吻着那柔软的唇瓣,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反复进出,搅出涎水,他不觉得恶心,反而恨不得把对方从唇开始拆吃入腹吞咽干净,许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前后夹击还是因为那噩梦。他的眉头始终微微蹙起,仿佛不安和恐惧已经将他钉死在了梦里。
他是自私的,程俊祁想,他从不怀疑这一点,他的手捧着许彦的脸亲吻、揉捏他的耳垂、挑逗他的乳尖,在那光洁的皮肤上留恋不舍,手掌贴近的身体比世界上最完美的造物还要让人心颤,即使是长出双臂的维纳斯也不配比他获得更多的赞美。
这场隐藏在黑暗中的、漫长的奸淫持续了良久。程俊祁猜测他有没有意识。许彦每晚都要在程若水的监督下喝一杯牛奶,他在其中放了安眠药。
不然迎接他的可能是一双惊恐、嘲弄或是愤怒的眼睛,程俊祁不想看到这些,他宁愿许彦闭着眼,一无所知,这样他的心脏就不会在那厌恶的目光里被反复挤压成一滩令人恶心的烂泥。
没有男人能放弃自己的性欲,他同样不会放过许彦,这比全世界最坚不可摧的诺言还要郑重小心,程俊祁用手指抚去他眼角的泪水,等着我,他在心里说,我会把你抢回来。
——即使你到时候恨我恨到想杀了我。
他小心地把房间里的一切恢复原状。走出门的瞬间,黑暗重新将房间里的一切吞噬:他的爱,他的罪,他的性。
程俊祁随手消灭罪证。
刚躺下,电话响起,对方声音像是面破锣,透着一股糜烂不堪。陆舟在电话那头疲惫的笑笑:“谢了,你的方法很有效。我——”他顿了顿,“我现在很好。”
“目前能告诉你的东西,我都已经整理了,在你给我的那个邮箱。”陆舟突然压低了声音,急促道,“你疯了才会想跟程若水作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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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响,那边的声音变弱了。似乎是手机掉在了床下,随之而来是陆舟的求饶,还有操干的咕唧水声。
最后发来的是一条短信。
“小心许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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