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白棠。你来得正好!我们在跟胜利说她媳妇的事儿。”
徐大妈看到白棠站在大门口,立马冲她招手。那样儿,估计是想要白棠过去跟牛胜利说说他媳妇的事儿了。
白棠不想卷入这种家长里短的风波。
“你是不知道上午我们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这事儿跟胜利他媳妇脱不了关系。不然为啥他们一来,我们大院就整个都遭殃。你们是不知道,我家宝安那闺女,小小一个孩子。居然也被染上了这该死的跳蚤……”
徐大妈絮絮叨叨想要拉白棠过来当说客。毕竟牛胜利夫妻就住她家。有啥问题,她这个屋主更加清楚明白。
白棠看着不远处一个人站着的宋莉,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大概就知道她这是以为大家没法儿证明这跳蚤跟她有关系呢!
想到对方也是刚刚从招待所回来没多久。身上说不定就有从招待所带出来的跳蚤。
是的,白棠已经怀疑宋莉这跳蚤是从招待所那弄来的。至于怎么弄,她人没见过世面,真不知道。但要把这么多跳蚤带过来,肯定得用容易来装。
罐头厂别的不多,就罐头玻璃多。
白棠想到对方从招待所拎出来的那个布袋。估摸着布袋的形状,觉得十有八九就是用罐头玻璃瓶子装的跳蚤。
而这个布袋子,现在还在宋莉手上。
“大妈,我也不知道这跳蚤哪里来的。不过……”
白棠说话的时候,前院这些人都看向了她。
白棠见状,就装作不经意间把前院角落的草扫帚,撞倒在宋莉身上。对方被这个变故一吓,手里的布袋子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当兵多年身手敏捷的牛胜利,已经把跌落的扫帚挡住。随即,满脸歉意地看向白棠。
看到对方的表情,白棠估摸着牛胜利也觉得事情跟自己的媳妇有关了。
同时,那头掉在地上的布袋子,在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后,所有人都知道里面是个玻璃罐子。
白棠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笨手笨脚的,里面的东西听声音是坏了。怎样?拿出来看看。我给你按照原价赔偿。”
一听白棠要赔钱,牛家人一个个不答应。
白棠却把目光对着宋莉,企图从她身上看出些微端倪。
果然,听到白棠说要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宋莉就抖了抖。不过,很快又镇定起来。
看到这里,白棠估摸着这次是抓不到证据了。
之后,牛胜利把布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碎渣玻璃后,确定了白棠的猜测。
“嫂子你看,就是个玻璃罐头瓶子,不是啥贵重东西。你别说啥赔的了。”
牛大妈看到这里也松了口气:“对对对,赔啥赔呢。就是个罐头玻璃瓶子而已。”
说着,牛大妈就招呼着一家人回家。
而那几个大妈听见牛胜利保证会帮忙查证后,也把垂花门给让了出来。
白棠见宋莉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更加确定这人有问题。
至于玻璃罐子里面是空的也很好解释。毕竟这跳蚤虽然不稀罕。但弄一罐子跳蚤也并不容易。
——
中午,牛胜利夫妻自然是在牛家吃饭的。
白棠趁机把今天的事情跟何天成提了提。着重强调:“这跳蚤有手有脚的,咱也没法证明源头是宋莉。但是,我想请他们夫妻别住我们家了。”
借了房子,结果惹出这样的麻烦事儿。说实在话,白棠觉得挺憋屈的。
何天成听完这些幺蛾子后,当然也不乐意借房子了。
牛胜利是他好兄弟没错,但好兄弟也不能这样让好兄弟吃亏。
“你别担心,吃过饭后我把他叫出去,谈谈搬走的事情。”
白棠一听,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我知道人家住得好好的,忽然让他们搬走,好像挺不讲情面的。但是这跳蚤还有宋莉这人的心眼,我是真受不了。”
何天成又给自家媳妇夹了了块肉。说道:“我知道。这人我也不乐意看到。胜利回来这几天,我瞅着他那媳妇对他可高高在上得很。这哪像是夫妻,更加像是车间主任跟车间工人。”
这比喻让白棠听了有点想笑,又有点无语。
——
胡同的角落,牛胜利给何天成递烟,被何天成拒绝了。
“早不抽了。你小子经常雨里来风里去的,也别抽那么多。”
牛胜利摆摆手:“我这人你还不知道。也就是心烦的时候抽两口解解压。”
“看来,你也觉得你媳妇儿干了那事?”
牛胜利无奈点头。
他不是傻子,当一切的巧合凑到一起时,巧合不再是巧合。
“我是没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她图啥呢?大家身上有跳蚤,她能得到啥?”
何天成摇头:“别拿图啥这个话题来为难自己。”
见多了奇葩事儿,何天成现在对很多事情看法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