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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峒恮刚来的时候正好李默把方知清按到了墙角,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又想到了方知清脖子上露出的吻痕,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往上走,沉默地躲在楼下的阴影处。
似乎是两个人在做爱,做得很凶,方知清看起来并不情愿,又因为害羞,一直低声哭泣着求饶,然而按着他的那个男人好整以暇地玩弄着他,整个楼梯间都充满了淫靡。
那个男人一下下地在他体内冲撞,方知清的声音又弱又无力,带着哭腔和呜咽,让人欺负得他更狠,陈峒恮想起来他那天喝醉了也是这样软软糯糯地惹人怜爱,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哭得更惨。
“呜呜……求你操我……”陈峒恮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听到方知清说出这样的话,他忍不住探了探头,第一眼看到了方知清挂在那个男人腰上细嫩的脚腕。身体被一顶一顶的,不断抽搐着,脚丫子蜷缩着颤抖。
他被男人搂在怀里,以不可抗拒的姿态被绝对侵占,陈峒恮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脚和抱住男人脖子的双手。他全身都又白又软,摸起来一定很舒服,陈峒恮脑袋里荒诞地浮现了这个想法。
陈峒恮觉得自己应该上去阻止,应该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去拯救这个落难的美人,赢得他的好感,让他哭泣着献身给自己。
但他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不但无法移动,听着方知清被干得死去活来,下身反而起了反应,迫不及待想要也尝尝他的滋味。
他手不自觉摸到了裤裆,这时刚好看到有东西从楼梯上滚落,掉在了他面前几步,那东西似乎还在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在地面上眼看就要再往下滚,陈峒恮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两步捡了起来。
上面沾满了灰尘,晶亮的液体包裹满了柱身,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淋淋的,带着主人的腥臊气在自己手中不断震动着。
两个人的声音变大了,似乎是那个男人猛地顶了进去,方知清无法承受地发出呻吟,啪啪的冲撞声听起来凶狠无比,要把他顶到墙里一样,他难耐地哀叫着。
陈峒恮把按摩棒在自己衣角蹭了蹭,擦去了灰尘,然后急不可耐地拉开了自己的拉链,把早已勃起的性器掏了出来,想象着自己正操着方知清,狠狠地套弄起来,一只手揉搓着柱身,拇指在顶端拨动,另一只手拿着按摩棒刺激着龟头。
楼上两个人似乎听到了他刚刚的脚步声,呻吟声和低吼声停了,只剩下极为克制的喘息声和阴茎在体内凶猛抽插的声音,沉默又色情。
而他用按摩棒在柱身摩擦着,最大档的震动带来了无限的刺激,想到这个假阳具刚刚从方知清体内拔出来,而现在又抚慰着他的性器,他感到舒爽无比,压抑着低喘声,和楼上两个人一起沉默。
他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夺回方知清的冲动,让这个多情风流的小婊子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
那两个人似乎是确认了没有什么人,重新又抽插狂干起来,男人不停地教他各种淫词浪语,被干得失智迷糊的方知清也乖乖地一句句重复着那些骚话。
陈峒恮闭着眼睛,满脑袋都是方知清的脸,他在那两人的喘息呻吟里低吼着,喘着粗气射了出来,绵长又浓稠,精液沾满了还在震动的按摩棒,他满头是汗,把按摩棒关了。
抬头看着楼上,阴鸷的眼神里还带着炽热,露出了阴郁的笑容,那些不甘心和高傲在此刻都变成了阴毒的欲望。
方知清不知道自己被按在楼梯口操了多久,只记得他最后意识都模糊了,任由李默把他抱回房间,回了房间以后他还消停不下来,抱着方知清在房间里又玩了很久。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李默人不在,应该上班去了,方知清突然想起来这几次李默射得多,还都往自己子宫里射的,当时欲望上头,他还没意识到,现在才想起很久都没吃避孕药了。
他在房间里找了会,没找到上次的药,一时间有点焦躁,疯狂的情事过后那些酸痛感和不适感不断侵蚀着他,他精神有些差,但还是强撑着出门去买药。
等他拎着药回到小区的时候,就看到了上次搭过的那辆车,陈峒恮的。
他有些奇怪,陈峒恮这两天像是没事的人一样,一点都不着急回去上学了,反而还总是有空来找他。昨天的不欢而散让他对陈峒恮的好印象有些下滑,心里还是有点生气,他把围巾拉高,相当做没看见然后悄悄离开。
陈峒恮等的就是他,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远远一看见方知清的身影,他就等着他停下来。
“你生病了?”陈峒恮问。
方知清大惊,连忙把药连着袋子塞到口袋,警惕地看着陈峒恮,他的秘密不能再被人知道了。
方知清搪塞着他,急急忙忙就要离开,陈峒恮跟着他到了楼梯口,突然拽住了他。
“昨天在这里被干得挺浪的。”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方知清方寸打乱,连连后退了两步,震惊地看着陈峒恮。
陈峒恮心里的暴戾被激起,原来温文尔雅的形象在方知清一日日的拒绝和与日剧减的爱意之中逐渐消磨,他本身儒雅
', ' ')('的外套被撕破,以最真实的面貌面对方知清,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在楼梯口就迫不及待做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知清?”
“我没想到你这么贱啊,一边嘴上说喜欢我,一边身体还骚浪地去给别人玩?你恶不恶心啊?”
昨天的一幕幕变成一个视频同时在两人的脑海里播放。
陈峒恮说着欲望渐增,方知清听得面色越来越惨白,他看着陈峒恮,却不知为什么想起了李默。
“那么喜欢我,不如给我也玩一回吧?”陈峒恮借着当初方知清藏在心底的那份“喜欢”,当做利剑,每一句都划破方知清柔软脆弱的内心,两个人之间的屏障迅速破裂,但距离却前所未有地遥远。
“不……我不喜欢你……”方知清往后退着,脚踩到了一级台阶上就要往上逃走。
陈峒恮一下子拽住了他,方知清跌了一跤,摔在台阶上,膝盖重重砸到地上,一时间疼得动不了。陈峒恮扯起了他,半搂半抱就要把他往楼梯间的清洁室带去,方知清拼命挣扎着,双腿的疼痛剧烈,胡乱踢踏着,药掉了出来。
“避孕药?”陈峒恮一只手禁锢着他,一只手捡了起来,看完药名诡异地看向他。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奇异刺激的事情一般,在清洁室的门口就忍不住把手伸进了方知清裤子里。
“啪!”方知清哭得凄惨,猛地伸手打了他一巴掌,陈峒恮的怒火瞬间就冒了上来,他看起来脾气很好,实际上暴躁无比,而李默和他完全相反,看起来冷漠暴躁,但实际上却鲜少对方知清发脾气,只是总爱逗弄他。
“不让我看是吧?老子今天不仅要看,还他妈的要在这里操你!让你体会一下在同一个地方被两个人操的感觉!”陈峒恮完全顾不上在这里会被人发现,何况方知清还又吵又闹的,他心里只有要把方知清狠狠教训一顿的想法。
“爽死了吧?真贱!”陈峒恮把手伸进他的衣服,狠狠揪了一把他的乳头,仿佛要把乳头揪下来似的。方知清眼泪流了一脸,被这么揪了一下更是痛到无法自己,身体弓了起来,简直要缩成一团,双手使劲推着打着陈峒恮,嘴里不停地喊救命。
当初被陌生的医生强暴是一回事,如今被曾经喜欢过的人强暴又是另一回事。
可惜这里没有监控,电梯又坏了太久,愿意住在这一栋的人很少,此时更是连人声都听不到。
陈峒恮在他脖子上啃着,新鲜的吻痕和旧的吻痕混合在一起,整个脖子斑斑点点,他在挣扎之中远离了清洁室的门口,他跌跌撞撞要往楼下跑去。
到嘴的鸭子不可能放走,陈峒恮扯着他的头发,平时略微有点长的黑发在做爱里沾湿在额头很性感,然而此刻变成了累赘,陈峒恮轻易地用这个把控着他。
他头皮发麻,他已经有点分不清疼痛来自头发的撕扯还是心上的惊悚,只觉得冷汗阵阵。全身衣冠不整,被侵犯的危险像是盘旋在他头顶已久的鹰,此刻确认了他无路可逃,强劲地向他俯冲而来。
他忍不住开始求饶,他真的很没用,除了求饶道歉,他总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唔……对不起……对不起……放了我吧……呜呜呜……”他的懦弱在此刻被放大无数倍,他悲哀地想着自己可能就是活该,居然对着凌辱自己的人道歉。
陈峒恮拽着他的头发让他转头,像野兽一样啃咬着他的嘴唇,他柔软的唇瓣被咬破,铁锈味在两人唇齿之间弥漫,像是一场凶杀。
方知清想到了和李默接吻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凶狠过,李默每次亲着他总会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和迷恋,他虽然不情愿,但却从没有在亲吻上感到疼痛。
“唔……李默……李……”他不自觉喊出李默的名字,呜咽着,牙关紧咬不让对方的舌头探入,陈峒恮听到他喊别人的名字,更是用力地在他嘴上的伤口上狠狠咬了一下,牙齿刺入嫩肉,方知清脸上混着眼泪和丝丝血液。
“李默?昨天操你的那个?呵,被干上瘾了是吧?”陈峒恮隔着衣服捏他的后腰,力气很大,从开始到现在,陈峒恮施加了无数疼痛在他身上,好像是让他记住这次痛不欲生的性爱。
楼梯静悄悄的,脚步声突然从下面传来,陈峒恮被一种自以为是的报复欲充斥着,好像方知清是个给他戴绿帽子的放荡妻子,他咬牙切齿要给他教训,因此他没有听到那个脚步声。
“救命!救命!”方知清敏锐地听到了,他一下子大喊起来,声音嘶哑,同时两只手紧紧抓住楼梯的扶手,不让陈峒恮在这时候把自己拖走。
“砰——”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方知清掉进了一个怀抱里,他哭咽着抬头,看清来人以后哭得更大声。
“李默!李默……”熟悉的人出现,即使曾经对方施加给自己很多伤害,但此刻却比陈峒恮让他感到安全,他们曾无数次身体交缠,心灵的距离好像也是那么近一般。于是他像小狗似的,拼命往李默怀里拱着,求着他的拥抱,哭得脑袋都有些晕了。
陈峒恮被一下子踹翻在地,后背
', ' ')('撞到了突起的墙柱,一时间站不起来,他没有去看打自己的人,反而弯着背恶狠狠地看着钻进李默怀里的方知清。
李默出门给方知清买些药和早餐,正和几个朋友边聊天边回到楼梯下,就听到了阵阵哭叫声,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急促地往上跑,快到的时候听到了方知清哭得凄惨,大喊着“救命”,他当下就失去理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踢翻了抱着方知清乱亲的那个男人。
他这才看清那是谁——是上次那个来方知清家里做客的男人。方知清还为了他在房间里求自己小声一些操他。
他很想教训那个男人一顿,但是眼下方知清脆弱无比,一副亟待安慰的样子,那双漂亮的手因为死死扒着栏杆,此刻都还在发颤,他喘了喘气,掏出手机给刚离开的朋友打了电话。
朋友们没走远,上来听了前因后果就拎走了陈峒恮,说会好好教训一顿。
李默搂着方知清的肩膀,轻声在耳边安慰着他带他回到了804。
方知清回到房间以后还在全身颤抖,缩在李默的怀里怎么也不肯抬脸,李默心里想把那个混蛋千刀万剐,但是对着方知清他除了心痛就是心疼,他耐心地摸着方知清的黑发,等着他缓过劲来。
“宝宝别哭了,别怕了。”李默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重复这句话,他从前觉得肉麻无比的词此刻说得倒是很顺嘴。
他心疼地摸着方知清的耳朵,他的脸,又像哄小孩一样地拍着他的背。
除了第一次见面李默正经地喊过他的名字,其他时候几乎没有,做爱的时候也是些侮辱性的称谓,小母狗,小狗,小奴隶之类的,方知清第一次听他说宝宝两个字,一时间伸手拽紧了李默腰侧的一副下摆。
李默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他哭得打嗝,看着李默温柔的脸,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口罩,手套,躺椅,强奸……
那个混乱迷蒙的诊室,混着眼泪的喘息,和今天的场景交叠起来。很奇怪的是他对李默和对陈峒恮居然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和心情。两个都是强奸犯,为什么他此刻却靠在李默怀里寻求安慰?
他想不通,脑袋里一片混乱,他最终都选择归咎于自己奇怪的身体。
李默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感到阵阵烦躁焦虑,相处的将近一个月,他终于借着这个机会大胆地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你和他没什么区别。”
“两个强奸犯,恶心!”他恶狠狠地瞪着李默,他拿出了他最大的勇气,反抗李默。鼻子眼睛都哭得红红的,毫无杀伤力。
然而李默只是愣了一下,看起来并没有被打击到,他用指腹给方知清擦着眼泪,点头承认:“嗯,我是。”
他抱着方知清,温柔地安慰他,方知清有点怀疑李默被什么魔鬼附身了,温柔得完全不像他。
说起温柔,李默有时候真的挺温柔。他会在每次吃完饭主动去洗碗;会在晚饭以后带着他出门散步,说是为了健康;有时候会给他带个小蛋糕,说奖励他今天表现很好;会在两个人做的时候轻轻地吻他……
眼泪又堆满他的眼眶,李默的脸在视线之中模糊不清,他突然搂住了李默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嘴唇。李默有点怔住,任由他亲着。
“我们做吧。”方知清比起眼睛小声地说。
李默轻轻摸了摸他前面撞到地上的膝盖,低声说:“先去医院看看伤。”
方知清不说话,低着头,两个人额头相抵。
“乖。”
方知清点点头,还有点抽噎,李默亲亲他水红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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