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谁敢和大少比逻辑题,可是你动不动就把你前妻挂在嘴上,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还有些余情未了。”
“我得多想不开,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余情未了?”
“广义,身为你脑子里的猪肉绦虫,我自然是懂你的, 但你不能默认你自己喜欢的姑娘也能懂。”
聂广义的洁癖犯了, 浑身的毛孔都跟着竖起来:“你恶心不恶心?开口闭口的猪肉绦虫。”
“不恶心啊,都是从大少这里学习到的。”宣适波澜不惊地回应,“学以致用,师夷长技。”
“我是我, 你是你, 你又没有给我交学费, 我凭什么要让你在我这儿学习?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拿到授权了吗?”
“广义,你这么激动也没有什么用,关键在于伴娘听完会怎么想。正常女孩子,哪怕对你有点意思,你开口闭口地提前妻,肯定被你吓跑了。”
“她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她要是想错了,我就带她去找廖思佳,她们两个自己聊就好了啊。女人和女人之间,沟通应该就很容易了吧?”
“……”
宣适放弃了。
天才的脑回路,普罗大众再怎么劝也是无用。
“行吧,大少就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吧。”
“【行】后面为什么要加个【吧】?你和你广义哥哥说话,为什么要用这么勉强的语气?你一句话两个【吧】,为什么不直接叫我爸爸?”
宣适懒得搭理聂广义时不时冒出来的脑残劲儿,直接把话题往下推进:“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你上一次问我的时候还是上一次。上一次我和你说九天零两个小时,这才过去多久,24以内的加减你都不会吗?”
“这怎么能算24以内的加减呢?这又不是单纯的数字。”
“不然呢?算什么?幼儿园中班应该都能算得清楚吧?”
“大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宣适再次跳过了没有意义的问题,直奔下一个:“你这回国的时间都按照小时来算,是有多归心似箭?”
“也就还好啊,我哪有归心似箭?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我哪只眼睛都没看到。”
“你眼瞎的情况下, 耳朵应该不聋吧?没有看到你总听到了吧?我哪有归心似箭?”聂广义一脸的气急败坏。
“嗯, 你没有。”宣适并没有想要强迫聂广义按照自己的方式推进,他向来只给出建议。
“知道就好。”
把宣适按在地上摩擦之后,聂广义才开始回归正题:“我本来是急着回去求婚,你不是说不要吗?”
宣适抬头看了聂广义一眼,回了他一个字:“嗯。”
“嗯?就嗯?你就这么敷衍你的伴郎还有你相濡以沫的兄弟?”
“我谢谢你啊,相濡以沫就不用了。”
“你谢我干什么?谢我我就得接受吗?谢我就能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敷衍吗?”
“那大少你说,应该怎么样,才不算敷衍?”
“你起码要劝我不要冲动啊!”
“我不是劝过了吗?”宣适摊着手问。
“你劝的不够明显,而且,你都没有说服我,这也能叫劝?”聂广义对宣适的表现相当的不满意。
“我相信,大少的心里有杆秤。而且还很智能,怎么着都能自己把事情给捋清楚,寻找到那唯一的,也是最佳的答案。”
“你当这是解题呢?还最佳答案。”聂广义没好气地回应。
“对啊,解题向来是大少的特长。希望这道关于爱情的题,也难不倒我们大少。”
“行吧,我试试吧。怎么着都还一个多星期才回去呢,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你就具体一点给到我,不然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思路解题了。”
“嗯,我反正也劝不动你了……”
宣适话还没有说完,聂广义就抢了过去:“不行,你必须要劝,劝不好你就在我这儿待着,在我离开之前,都不许回你自己的房间。”
“我新婚燕尔。”
“你又不是和我结婚,我为什么要管你是不是新婚?”
“行吧,我努力再试一下。”
宣适很清楚,聂广义现在的这个表现是患得患失。
一方面,聂广义觉得应该尽快求婚,才能确定自己的地位,毕竟,宗光已经是梦心之的家人,有各种各样的先发优势。
不都说,爱情到了最后就会变成亲情吗?
他那个大舅哥,比他进阶了不知道多少个层面。
另一方面,聂广义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
可是,不着急的话,是不是连唯一的机会都没有了?
会不会被全天下最无良的大舅哥给捷足先登了?
听说过防火防盗防闺蜜防兄弟,没听说过还要防大舅哥啊。
特殊的题目特殊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