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别在这,去床上,”几个月不那啥,喜宝也有些动情了。
“她们都被爷打发走了,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
一番过后,弘历帮她整理好衣物,仍是抱在怀中,很是舒爽的样,宝就是宝,便是怀孕,也是美味的很,让人欲罢不能,若非她有孕在身,也不会这么轻饶了她,想想,下巴搁在她肩头,回味方才的甜香,真的是甜香,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甜香味。
喜宝指着方桌上被墨汁染脏的几张佛经,很是羞恼地说,“今个我是白忙活了,”
“这佛经是为你阿玛抄的?”方才站在一旁时,便听到了她的念念叨叨。
“阿玛被出京了,身为女儿,自要为他祈福的,”
弘历说,“我也出京了,才刚回来,”
“……”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
弘历蹙眉,这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爷的,有没有!
喜宝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放到手中把玩,“这个是小时候一得道高僧赠予我的,很是灵验,你下次在微服出宫时……”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佛袋,将护身符收了回来,“想来,你也不稀罕了,”
被弘历一把抢了过去,“谁说爷不稀罕,爷稀罕着呢?”乐歪歪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给爷带上,”
喜宝接过,看看腰间的佛袋,咬着下唇,看着他,人却不动。
这种带着小幽怨小委屈的表情,让弘历揪心的同时也甚为愉悦,“不喜欢爷身上带别人做的东西,那就亲手给爷做一个,”
“你明知我不擅长这个,你喜欢带谁做的就带谁做的,我才不在意呢?”将平安符朝腰间的腰带上一别,转过身,不再理他。
弘历一把摘下佛袋,丢至一旁,“爷只喜欢做你带的,真的,好宝儿,给爷做个,好不好,”
“额娘说,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当初阿玛也是这般说,结果外出应酬的,他还是换上了二姨娘做的,我刺绣比着额娘差远了,我不做,回头遭你嫌弃不说,还让旁人跟着笑话,”
这……弘历是见过喜宝绣功的,咳,比五格格强不了多少。
“那你绣个小的,能包上平安符就成,爷挂在脖子上,放在衣襟了,天天挂着,保证不摘,”
“就知道你还是嫌弃,”
“那你的绣工的确很……”
喜宝推他,“谁的绣工好,你找谁绣去,”
弘历望着她因为怒气而晶亮的眸子,再看她娇艳的小脸,气鼓鼓的样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被抓到了痛脚的波斯猫,小模样说不出来的可爱有趣。
“我到底是个皇上,总不能跟人说,这是我闺女绣的吧!”
喜宝‘哼’了声,扭转身子不理他,弘历软磨硬缠了一晚上,才答应帮他绣个挂脖子里的小佛袋。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第50章
弘历回宫第一夜竟是宿在了承乾宫,这绝对是在打皇后的脸面,富察氏搅着帕子,脸一会儿青白,一会儿紫黑,气压低的连一旁伺候的心腹宫女春梅和陈嬷嬷都不敢上前。
许久,抬头阴测测地问道,“这事你们怎么看,”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资排辈,陈嬷嬷先上,“枪打出头鸟,风头太盛,不定是好事,这女人生子,历来都是鬼门关里走一遭,皇家最重子嗣,生产之日若是有意外,也是保大不保小……”
“可皇上头先说了……”她捏着眉心,一副很烦闷的样。
“主子,若您有旁的事,顾不了那位,这出了意外,责任也轮不着您担,”陈嬷嬷使眼色,让春梅为她倒了一杯茶。
“嬷嬷的意思是……”富察氏眼里精光乍现。
“老奴方才说了,皇家最重子嗣,咱二阿哥可是万岁爷的嫡子,别说贵妃肚子里那位还不知是男是女,便是位小阿哥,也贵不过咱二阿哥,”说着,附耳说了一番,起身时,又说,“储秀宫那位可是不能生的,唯一指望也就是圣宠了,您说,她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富察氏眼睛眯起,思量她话语的可行性,若依嬷嬷的意思,好生经营一番,或可一箭双雕。
自那拉氏有喜后,皇上待她便是怎么高调怎么宠,一时间竟有独宠的趋势,后宫连着前朝,她一人得宠不算,娘家父兄跟着升职加薪,虽说跟富察家的势力还是差了些,但圣心难测。
那拉一族本就是上三旗贵族,若她再以贵妃的身份产下皇子——都说爱新觉罗出情种,顺治皇帝那第一个儿子的荒诞事还历历在耳。
她咬牙,目落凶狠的坚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永琏的地位不能动摇……
天越来越热,喜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虽未生过孩子,却也知道孩子太大,受苦的是她,尤其古代医疗落后,女人生孩子相当于从鬼门关走一遭,倒不敢再懒趴下去,每日用过膳后便在宫殿里走走转转,心情好时,也会去御花园赏赏花,看看风景,陶冶下情操,舒缓下精神。
这天,天晴气爽,万里无云,她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带着一串宫女儿去御花圆散步赏花,路过御花池时,看到几条红锦鲤游过来,便驻足观赏了一会,投喂了些鱼食,引来好些红锦鲤嬉戏。
“主子,那两条鱼好漂亮啊,”清荷叫。
喜宝眯眼看去,竟是龙鱼,龙鱼按纯正血统可细分为七种:辣椒红龙、血红龙、橙红龙、过背金龙、红尾金龙、青龙、黄尾龙,在现代时作为观赏鱼,因为价格昂贵,鲜少有人食用,其实,龙鱼的味道是极鲜美的。
这两条是血统最纯、价格最贵的辣椒红龙,辣椒红龙生长于仙塔兰姆湖以南的地方,鳞片颜色极是好看,曾经有人送了几条给小堂哥,清蒸后味道鲜美,不亚于河豚、松露之美。
看此鱼的鳞片的颜色和光泽,至少也是三年以上的成年红龙了,味道定是不差,不禁犯起馋来,“清荷,你叫上两个太监,把这鱼给我捞上来,”
承乾宫也有个小池塘,清荷只当她看上这鱼了,打算捞回去养自家院里,想着皇上这般宠主子,要啥给啥,两条鱼应该也不会吝啬吧!
便吆喝上几个小太监,准备用网兜给捞上来,这鱼一看就非凡品,想想,梅香还是让人去养心殿跟皇上报备了下,说是娘娘遛弯时看上御花池的两条红锦鲤,甚是喜爱,便想养在自家院里能时时看到。
弘历是知道喜宝的品味的,一般锦鲤哪能入的了她的眼,想来定是先帝爷时,外邦进贡的龙锦了,这龙锦非本国品种,如今整个御花池也不足十条,当真是稀罕的紧。
这龙锦许是知道自己精贵,多半在深水中活动,反正有专人喂养,饿不着,也不知怎地就被那祖宗看到了。
遂丢下奏折,冲冲赶了过来,见她扶着柱子,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塘子里,嘴里说着,“你们小心点,这鱼精贵着呢?仔细别给我弄死了或伤了,”到时就不好吃了。
弘历心下一紧,叫了声祖宗,紧跑几步过去,从后面将人捞了过来,拉至一旁,“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都已是七个月的身子,怎么还这么乱来,”
也不知这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就方才那样,谁从后面稍一使力,这……
心生后怕,没由来的又急又气,“你说你不好好在宫里养胎,瞎跑乱窜什么的,这御花池的鱼也是你能随便捞的么?”
“不是遣人知会你了么?一条鱼而已,干嘛这么紧张,”小声嘟囔着,声音软软的,偏生有种可怜兮兮的味道,饶是弘历知道这是她惯耍的招子,也狠不下心叱责,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脸瞬间柔顺下来,“旁的也就罢了,这鱼你不能捞,它们是皇阿玛生前最喜欢的,拢共剩了也没几条了,一直由专人伺养,便是给你,你也养不活,”声音也放柔了,带着几分宠溺和柔情。
“没想养活,嘴馋了,想吃,”
“你……”弘历头疼,自祖宗孕吐止了后,胃口也越发刁钻,常常想吃些旁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白水煮蔬菜,蘸着糊辣椒水吃,比如烤鸡蛋,比如用晒干的茄子皮包饺子吃,比如用水果、蔬菜汁弄成的七色面条……
总之是五花八门,普通的有辣白菜、豆腐||乳|,珍馐美味的有松露、鹅肝,鱼子酱,现在还想吃龙锦!!!
“这个你先前吃过没?”
摇头,“没,看着就像是好吃的,”砸吧着嘴儿,一副馋猫相。
弘历也没吃过这个,看她这可怜巴巴的馋样,差点就习惯性的同意了,“这个是观赏鱼,不能吃,你若想吃鱼了,可以吃旁的,桂鱼、鲥鱼味道都挺鲜美的,”
“皇上吉祥,臣妾给皇上请安了,”
喜宝转过头看去,竟是高贵妃领着秀贵人不知从哪个角落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四个粉嫩嫩的女孩,一个个羞羞答答的,跟那未开放的白玫瑰一般。
“奴婢瓜尔佳氏(鄂尔图特氏、乌雅氏、喜塔腊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贵妃请安,贵妃千岁千千岁,”跪地,行跪拜大礼。
这几个都是已经进入复选的秀女,所谓秀女,都是血统纯正的官员女子,以保持满洲贵族的尊严和特权,每三年都有一批年轻的旗籍女子被选到宫中,不仅皇帝的后妃要从这些女子中挑选,有的秀女还有可能要配给皇帝的近支宗亲。
因是秀女,为跟后宫嫔妃和宫女区分,都穿着或粉色、或蓝色旗装,这大概就是秀女制服了。
皇上还年轻,后宫四个妃位、两个嫔位还空着呢?有想法、有野心的人不在少数,因此这届秀女不仅数量多,质量也很好,眼前这四位就是很好的,尤其那个叫瓜尔佳氏的女孩,穿着粉色旗装,站在那儿,眉眼带笑,眼波流转,纯纯的,嫩嫩的,就好像那塘子里含苞待放的荷花儿,还带着湿湿的露水儿,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即便喜宝没有刻意去关注弘历的神情,也知道这后宫里唯一的男人已经被她吸引了,只怕已经上心了也说不准。
对上高氏的眼神,不禁笑了,想抬这个女孩分她的宠,却又忍不住嫉妒,真是矛盾的很!
她挑挑眉毛,只坐等看戏,分宠好啊,弘历这两个月来有些粘人,还真需要冷冷了!
“都起吧,”弘历挥挥手,看向高氏,“爱妃,你们怎么来这边了?”
“臣妾觉得胸闷,便来御花园逛逛,听到这边有声响,便过来瞧瞧,正好碰到几位妹妹,就一起来了,”高氏看看弘历,又看看喜宝,再冲已经停下来的承乾宫里的太监宫女看了一眼,笑着问,“娴妹妹这是在做甚?”
“捞鱼,”这不明摆着么?
“这鱼在池子里呆的好好的,妹妹捞它作甚,”
“瞧着好看,捞它回去,给珹儿也开开眼,”
弘历偏头看她,似笑非笑的样!
“姐姐捞的可是龙锦?”高氏身后的秀贵人突然问道。
“龙锦?倒是个好听的名字,跟它的相貌很匹配呢!”比龙鱼听着顺耳多了。
秀贵人却在听到她这话后,端看了她好一会,眼里一会儿薄雾一会儿清明。
这天,喜宝没吃到龙锦,倒是听秀贵人讲了不少关于龙锦的典故,这些典故便是连弘历听着也是津津有味的很,之后,高氏许是看秀贵人风头太盛,提议以御花园的景做诗,喜宝对这个不感兴趣,却也不好扫兴,这几年她被弘历逼着看了不少诗本,老话怎么说来着,读书破万卷,不会写来也会绉。
倒是没在几位小秀女跟前太丢人,不过,也只是不垫底而已,四名秀女都是满人出身,文采方面自是不若汉家女子,倒是秀贵人几首诗做的极好,连喜宝这个半吊子也听得出那诗做的很好,比着后宫第一才女的高氏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弘历很是夸赞了一番。
只是,秀贵人每做完一首诗,总习惯性地看她,这让喜宝很是不解,难道是想让自己夸奖?便也真诚地附和着弘历赞了几句。
晚膳时,弘历一边给她剔鱼骨刺,一边念叨说:看看人秀贵人,多知道上进啊,这两年进步多大啊,你看看你,爷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倒好,仍是七窍只通了六窍!
喜宝鼓着腮,反驳道:我也不差,比那几位秀女妹妹可是水平高多了!
弘历戳着她的腮帮子: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说你比珹儿做诗水平高!
喜宝恼了,拍开他的手,“你若是觉得秀贵人好,便去找她,反正我在这方面没天分,”一副破罐子破摔样,气呼呼的拿筷子戳饭,也不吃。
弘历乐了,刮了下她的鼻尖尖,“小气包包样,我若真去她那,你还不立马哭鼻子啊,”
“我不哭,你去谁那我都不哭,去吧,去吧,”摆手,一副很大方的样。
“你说的,那爷可真去了,”说完放下筷子,起身向殿外走去,直到走到大殿外,也没听见喜宝追出来,忍不住偷偷转身看去,却见她一个吃的欢快,这么一会功夫,他剥的一碗鱼肉和虾肉已经解决了大半,一点追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反思,是不是这几个月太宠这丫头了,让她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想想,大步流星地走人了,心说:你真当爷唬你玩儿呢?
想着先去养心殿批批奏折,等丫头憋不住哭时,再回来!
半道上,遇到储秀宫的小太监,说是高贵妃偶感风寒,他这是要去请太医呢?
弘历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这小太监请太医是假,偶遇他是真,本不予搭理,可一想喜宝最近风头太盛,这于她不是好事,再说,这高氏无论对前朝后宫都是不能冷的,于是转道去了储秀宫。
就见高氏坐在窗前对月抚琴,她琴技和诗词都是好的,穿着月白色旗装,越发显得楚楚动人,眼里淌着清泪,孤寂而凄楚,此情此景任谁见了都觉得酸楚。
“娘娘,您还病着呢?快随奴婢回床上歇着吧,若风寒加重,皇上会担忧的,”
琴声止,高氏一脸幽怨,自嘲道,“担忧?他会么?世人都见新人欢,谁人去管旧人泪,如今他已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却见他一面都好难,嬷嬷,我真的好怀念当年在东二所的日子,那时,我们都还小,却彼此挂念对方,如今,我仍是心心念念着他,可他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又是几行清泪落下,“而今我也只能靠着那点回忆度日了,”
门外,弘历听着也是感慨万分,年少时,高氏也曾带给他许多美好的时光,陪他度过许多孤独、沉寂的夜晚,对高氏,他也是有过情的,只是这份情谊不及皇位来的重要,也不及喜宝的浓烈,他到底不是雍正,做不来绝情绝意,心里一颤,便走了过去。
“绮雪,”
“皇上?”高氏回头,眼里清泪簌簌落下,端的是楚楚可怜,让人怜惜,一副我不是做梦的惊呆样,好似梦幻地愣了许久,忽而反应过来,忙起身迎过来,柔柔弱弱地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朕早已说过,私下里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弘历走过去将她扶起。
“皇上今个怎么来了,”高氏颦颦婷婷地站了起来,一副欢喜又诧异的样,忙不迭地去擦脸上的泪。
“路上遇到你宫里的小太监去请太医,得知你病了,心里着急便来了,怎么你病了都不着人告诉朕一声,”说到这,弘历的感动被心底突然升腾起的厌腻代替。
是啦,她是知道自己要来的,那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演给他看的喽?
又见高氏素白着一张脸,以往瞧着甚为怜惜,现在却觉得寡淡,压着情绪,终是没表现出来。
“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不想让你为我操心,再说,臣妾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请御医开点药,将养几日也就好了,倒是娴妹妹那,她有孕在身,又是头胎,皇上多陪她也是应当的,将心比心,若是臣妾有机会……也是希望万岁爷能常伴身旁……”捂着平坦的小腹,语气低沉,很是哀伤。
这话里看似什么都没说,可该上的眼药都上了,该诉的委屈也诉了。
我生病,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体贴,我识大体,我为你着想,不想你太操心,她只是怀个孕,却天天缠着你,那是她不体贴,不识大体,不为你着想,想让你为她操碎心。
再者,我到底是你的旧爱,为了新欢冷落旧爱,你很渣,知道不?更何况我这个旧爱,为了你可是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好点!
弘历听了她的话后,沉沉叹了口气,“绮雪,是朕对不起你,”
“皇上?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