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欲翻出字帖,一笔一划描着,练了几个月终于摆脱了鸡扒的字体,他还想再练好一点儿,这时字可是人的第二张脸,再过上五六年就开展笔友模式了,没有几个好字能勾搭来陌生的缘份嘛,上辈子的失败率说明了一切。
熏子一碗下肚还没饱,米饭见了底也没好意思再自已来上一碗,这不是他家可劲造,又看了几眼鸡肉,有些舍不得放下筷,脸不自然的红了:“那个……威子,再来一碗呗。”
“自己去盛呗,咋地真把自个当客了,还得替你服务?”
“好嘞!”跑到外屋地装了一碗冒尖饭,嘴吧唧的贼香,边进攻香喷喷的鸡肉边夸道:“咱爸妈对你可真好,要我奶就不能弄这好伙食,上次我家炖鸡肉是啥时候来着?”熏子向上番着大白眼,想了半天:“对,我姑回来时谁都没拦住硬气掰咧的杀了一只鸡,放学后连个鸡屁股都没捞着,都便宜她家那几个小的了,走了还拿个袋儿来个整盆端,那家伙挑的溜干净,留点土豆渣子没挂一点儿肉丝,给我爷我奶气的,好几天没反过来那个劲。”斜眼瞥了一眼沉默的陈威,安慰道:“别听那小子忽悠,你考了第一他爷就劲儿劲儿地,妖道儿的整景儿,就他那吭吭呲瘪肚样,能说出那些膈应人的话?”
陈威抬起头目光对视时,问道:“你信我不?”
“啪”熏子把筷子一放,气愤的瞪大双眼,声色俱厉的说:“说啥呢,咋能不信你呢。”
陈威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行。”他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他必须正视在意的人,家长里短无事聚在一地儿,蹲那么一会儿就能整出点闲话,这会儿还不是拼爹的年代,拼的就是各家儿子、孙子,考了第一就有风言风语流出,太不利于以后的发展了,没有多少文化做基础,就信个鬼呀神呀,这颗定心丸得下,不光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更为了让家里人安心,父母了解子女,同样做为每天都相处的家人,他怎么会看不出陈妈内心的纠结。
熏子嘴里嚼着鸡肉,寻思了一会儿抓了抓一头乱发,年龄小心思简单,也藏不住事儿,光着脚丫盘着腿往前蹭了蹭,蹭到陈威身旁轻声问道:“不是不信你呀,最近你咋这么消停呢,我一个人玩贼没劲,可给我奶愁坏了总摸我脑门就怕我被风冲着,我也觉得不得劲。”
陈威看着面前脸露疑惑的发小,他也发现不同了吧,不会表达不代表心里没想法,笨拙的演技看来只忽悠了自己,拍拍熏子的肩膀:“咱俩都这么大了,也该定定性子了,去,把碗刷了,别想着偷懒,刷完就做作业。”
熏子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吐的鸡骨头扒拉到空碗里,陈威拿着抹布把炕桌擦干净后,倚在外屋地的门边,边监工边重复问道:“你那个脸咋肿的啊?”
熏子把碗里里外外洗了三次,在别人家也是一个干净人儿,放在碗架里才回答:“昨个睡觉八成睡毛愣了,把枕头整掉地上了,早上起来脸被控肿了呗。”
陈威喷笑:“成,这脸看着圆溜不少,瞅着还挺有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