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婴儿的衣物一件都没准备,看媳妇态度转变了,陈爸把人堵屋里难以置信的问:“你就这么被人拿下了?心软也得看个大小吧,这事能轻易点头吗?”
“不然还能咋样?让我这个当妈的看着儿子去死吗,到底造了什么孽让儿子受这份苦。”陈妈趴在床上呜呜哭出声,她一想到陈威的缺陷心里就受不了。
陈爸被哭的脑仁疼,他就不明白这媳妇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事情关键处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傻?这俩孩子几年没规家了,三年整整三年,什么实习单位都他&妈&的忽悠人呢,那孩子能一个人就有的吗?”他给提个醒让陈妈抓住重点。
“我不管!你嫌弃我就带着儿子和孙子过。”
陈妈下了坚决的态度,不只这样还牵着张老太太出去溜大街给孙子必需品,老爷子气没消背着手紧跟随,陈威给了熏子几百块钱人地生疏的没个人赔同怎么行,还不忘交待多打打流须(拍马屁),家人看中啥紧着给付钱,陈爸不愿意单独面对这个儿子,自己出门在附近溜跶,今天买回点儿蔬菜过天拎回几斤猪肉,在提回几只老母鸡时陈威有意和人套近乎:“爸,累了吧我给泡杯奶粉喝吧。”
陈爸继续闭口不言脖子一扭离他远远的,老太太和陈妈逛几天对店里眼花缭乱的宝宝用品诸多挑剔,最后还是扯布买棉花自己手工制作,熏子到是想付钱长辈都不用,他一往上凑老爷子横眉瞪眼把人往后推,三位大人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孤单的跟着,两人明白了这怒气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
看了几天的脸色和家人的关系还是有所缓解的,年三十两人终于坐上了桌,门上帖了对联,陈威又把家里很少开动的电视打开,有声有响总算有点儿过节气氛,八个菜有鱼有肉,半夜几大盘饺子,陈威非常有运气吃到饺子中的硬币,这要是以前准能得到家人的祝福话,今年全部不声不吭,只有熏子悄悄地竖了个大拇指。
大年初二人被接进了医院,因为有其他住院病人和值班护士在,为掩人耳目封闭了整个三楼,陈威就被安排住进了这层的单独病房,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定了手术时间,陈妈犹豫下问:“能不能把多的器官切除了?”她就想让儿子做个正常、普通的男孩子。
对于这件事章明旭无能为力:“人体的每个器官都有存在的意义,发挥各项功能,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敢保证,术后陈威的身体会不会受到影响,切除的后果不可估计,自然萎缩是最好的。”人家把话说明白了,陈妈又小哭了一场,手术同意书是她签的,签时和陈爸说:“儿子是我生的,这命折我手里也对得起你们陈家,以后你该咋过就咋过。”说得话像交待遗言似的,把陈爸吓得几天没敢离人。
陈威自从进了医院心里忐忑彻底没底了,当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早上八点被推进手术室,章明旭以切除肿瘤的理由找了麻醉师,麻药打进后背骨髓后人直接被打发了,陈家两口子做为家属进了手术室,熏子也想进去的被章明旭拦了怕造成他的心理阴影,陈妈握着儿子的手耐心十足自言自语,手术中陈威很清醒,他听到下刀时他爸的惊叫声,看到了他妈留下的串串眼泪,就像他想的那样自己底子够好,半个小时左右感觉胃部被挤压下,他的儿子顺利出生了,陈爸双手捧着哭声洪亮的孙子,陈妈进行清洗,章明旭刀口缝合,当陈威听到5斤6两这个数字时犯了困意不出两分钟睡着了。
他不知道在被推出手术室后,儿子进行了一次全身检查,当宣布一切正常时全家人抱成一团喜极而泣,小家伙喝的都是章明旭买来的母乳,他父亲不能给的吃食人家照样能喝到,谁说这不是有福气的,老太太一直抱着不放,老爷子、陈家两口子一直围着转,看到这里章明旭把领养的心思放了,他的担心真是多余了。